第壹小說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三百六十一章 男人之間的情誼
  對于這件事,溫青山還是保留意見,他從始至終都不相信薄言歸,畢竟這么一個涼薄的人,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無利可圖之事?

  薄言歸一定是有所圖,只是還沒有展露出來而已。

  “王爺?”九月低聲開口,“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溫青山拂袖,“你懂什么?薄家那小子,素來不是簡單的角色,無利不起早,必定是早有圖謀,只是還沒展露出來,你莫要傻乎乎的往前湊,回頭吃虧的還是你家主子。”

  九月:“……”

  會嗎?

  那位夫人瞧著,可不像是這種人。

  但當著溫青山的面,九月也不敢多說。

  馬車上。

  薄言歸看出來了,燕綰有所保留。

  “你在擔心什么?”薄言歸問。

  燕綰嘆口氣,“有點棘手。”

  “不成就算了。”他不會讓她有事。

  燕綰轉頭看他,“你看上去不像是這么容易能放棄的人。”

  “不是放棄,只是不想勉強你,也不想讓你為難。”薄言歸回望著她,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這種事情,原就不該把你牽扯進來的。”

  燕綰笑了笑,“我都說了,若是街上逢著,我也會出手相助,縱然是個陌生人,亦不會看著他枉死吧!早在陽城的時候,我便是個大夫呀!”

  “燕大夫。”薄言歸難得扯了一下唇角。

  燕綰嗤鼻,“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在罵人呢?”

  “不敢不敢。”薄言歸揖禮,“我忽然在想,你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燕綰拂開他的手,“想知道?”

  “自然!”薄言歸等著她的下文。

  她手心一攤,“給銀子,就告訴你。”

  聞言,掌心一暖,緊接著便是他的掌心,徹底裹著她的柔夷,“愿托付中饋,為攝政王府女主子,天地為證,必不負卿。”

  燕綰愣了愣,她左不過開個玩笑……

  但是,他認了真。

  “以后,整個攝政王府都是你的。”他目光灼灼。

  燕綰抿唇,面上略有些發燙,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默默別開視線望著窗外,終是沒有再多說什么。

  見狀,薄言歸勾唇淺笑,就這么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即便一言不發,只要這樣看著,也是極好的……

  過了片刻,燕綰忽然轉頭。

  冷不丁的,四目相對。

  有時候,她也分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嘴上說著為了孩子要有個家,心里卻只有一半歡喜。

  另一半在叫囂著,那些塵封的過往尚未破土而出,但早晚會成為一場毀滅的殤,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午夜夢回的時候,整個人都陷落在恐懼里。

  那些東西成為心頭的忐忑,讓她坐立不安,但又怕身邊的人擔心,不得不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在想什么?”薄言歸仿佛已經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伸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燕綰掙扎了一下,卻聽得頭頂上傳來他溫潤的聲音。

  “你終是要習慣的。”

  聞言,她羽睫微顫,終是學著去適應他給予的溫柔。

  “綰綰,不要有那么多的顧慮,我們不管不顧一些,勇敢一些,好不好?”他低聲哄著她,“人生匆匆數十載,也許一眨眼的功夫,什么都沒了。”

  她目光一滯,身為大夫,太清楚生死的距離。

  “珍惜現在,莫思過往。”他低頭,在她眉心輕輕落吻,“好不好?”

  燕綰伏在他懷里,忽然間笑了一下,“你在害怕什么?”

  怕嗎?

  是怕。

  天塌了都沒在怕的,可一想到當年的場景,仍是夜半驚魂,仍是心肝劇顫,平生唯有那一次,是真的肝膽俱裂,真的連神魂都在撕扯。

  不過,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怕綰綰不答應,怕綰綰又要拒絕我。”他如實回答,“怕不能與你白首,怕不能予你一生長安。”

  燕綰伸手圈住他的腰肢,算是給予回應。

  感情這種事不能一個人單方面付出,不管前程如何,總要試一試才不枉今生走這一遭,至于今生是否圓滿,那就看上蒼安排。

  人啊,只管努力。

  其余的,交給時間。

  馬車回了攝政王。

  燕綰進了銜泥小筑,便直奔藥廬,沒有片刻的猶豫。

  “主上?”景山有些擔心,“您說,夫人真的能救溫少卿嗎?”

  薄言歸不知道她有沒有這本事,但……

  “只要她想,那就信她。”薄言歸轉身,“不管能或者不能,本王都給她兜著。”

  如此,便可罷了。

  景山不再多說什么,橫豎主上已經有了決定。

  “主上。”管家行禮,“有客。”

  薄言歸眉心微凝,抬步朝著暖閣走去。

  李淼端坐在內,室內茶香裊裊。

  “你這兒的茶不錯。”李淼呷一口杯中水,慢慢悠悠的放下,“不愧是攝政王府,什么都是頂好的。”

  薄言歸拂袖落座,“回頭給你弄點。”

  “弄點?”李淼輕嗤,“小氣。”

  薄言歸橫了他一眼,“什么時候這般饞嘴了?你又喝不了這些。有話直說,少在這里拐彎抹角,免得討人嫌。”

  “明日就走。”李淼說。

  景山奉茶,默然退到一旁。

  “嗯。”薄言歸端起杯盞,輕吹著翠綠的芽尖。

  李淼扯了扯唇角,“就這樣?”

  “難不成,還有挽留你?”他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李淼幽然輕嘆,“攝政王果真是薄情,我幫你解決了這么大的麻煩,你竟是連句謝謝都沒有,甚至于都不提你那點事。怎么著,是怕我問你要喜酒喝?”

  “怕你送不起禮金,就不叫你了。”薄言歸放下手中杯盞。

  李淼先是一愣,俄而嫌棄的白了他一眼,“攝政王可真是快人快語啊!”

  “客氣。”薄言歸幽幽吐出一口氣,“一路順風。”

  李淼頓了頓,終是釋然的笑了笑,“恭喜啊!”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再多說什么。

  處境不同,心境不同。

  但有些東西是可以引起共鳴,比如說,曾經。

  若無薄遇,沒有今日的李淼,也許他早就死了,窩在角落里腐爛無人知,何來的今時今日,不是他生性冷漠,而是世人不值得。

  但,也有人是值得的。

  “我會把他帶走的。”李淼補充一句,“你就安心成你的親,安心做你的攝政王。”

  薄言歸拱手,沉默不言語。

  李淼回禮,不需要多言,彼此都是……人狠話不多之人!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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