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風華鑒 >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 他有什么不方便
  師媗想讓媚舞給尊守義一個錯覺。

  寂月小筑與蕭冥河合作,一半是因為蕭冥河的本事,一親是因為他的長相。

  這還是媚舞成為‘寂舞’之后第一次示人,她自然想要做到最好,盡自己所能不叫蕭冥河失望。

  何況,她眼里真的沒有尊守義。

  此時尊守義看向媚舞,“沒什么要緊的事,只是知道了寂月小筑的錢落在于闐某些地方,為免誤會,所以想要問清楚。”

  “什么誤會?”媚舞從師媗那里得了不少資料,便也沒有支支吾吾。

  面對尊守義,她沒有絲毫懼意跟敬畏之心,因為這些她都給了蕭冥河,“哦,尊老說的是公孫斐?”

  “沒錯,于闐大半產業皆在公孫斐名下,若然有人想要搶占,老朽不會坐視不理。”這是尊守義早就想好的由頭。

  媚舞笑了,“那為什么,不是公孫斐來找本姑娘談?”

  “斐公子不方便。”尊守義道。

  “他有什么不方便?”媚舞揚起眉梢,“手不方便還是腳不方便,他不方便我方便的,又或者……其實他不是很在乎寂月小筑那點錢,真正在乎的人是你?”

  媚舞突然變得嚴肅,“尊老想問什么本姑娘很清楚,我的回答只有一句話,本姑娘看中蕭冥河了。”

  媚舞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尊守義還能說什么。

  看似尷尬的氣氛,在蕭冥河看來卻是恰到好處,他起身,朝媚舞拱手,“此番辛苦姑娘。”

  媚舞也跟著站起來。

  她行到蕭冥河面前,玉指勾上他肩頭,眼含清波,“本姑娘這輩子不負你,你也莫要負我。”

  “姑娘心意,在下銘刻于心。”蕭冥河低下頭,恭敬道。

  這樣近的距離,媚舞眼中再無旁人,只盼這一句是眼前少年的心里話,如此她便豁出性命,也知足。

  尊守義坐在對面,媚舞眼中深情盡數落在他眼底,不像是假。

  媚舞離開時看了眼尊守義,但沒說話,神情傲慢的樣子絲毫不將其放在眼里。

  師媗并未隨行,而是留在蕭冥河身側。

  尊守義掃過師媗,視線落在蕭冥河身上。

  “師姑娘,可暫避否?”蕭冥河恭敬道。

  師媗猶豫片刻,閃身退離。

  殿內只剩下兩人。

  尊守義依舊沒有開口。

  蕭冥河知道尊守義的顧慮,“冥河與寂姑娘有約定,事事絕不隱瞞,若非此,我也攀不上寂月小筑的高枝。”

  尊守義嘆息,“你缺錢,為何不與為師說?”

  “老師與公孫斐是什么樣的交情我不知道,但我與公孫斐素不相識。”蕭冥河直白解釋。

  這個理由叫尊守義無從反駁,“你相信那位寂姑娘?”

  “至少比公孫斐可靠。”

  “也罷。”尊守義捋過白須,“前日你去了公主府?”

  蕭冥河點頭,他沒隱藏行蹤。

  “為了沈寧?”尊守義追問道。

  “嚴格來說,沈寧與我也是素不相識。”蕭冥河斟了杯茶,雙手奉上,“因為蕭靈。”

  尊守義尚未想好該不該去接那杯茶,蕭冥河已然將杯擱到他面前,“冥河還記得,當年老師將我叫到跟前,問我一個問題。”

  尊守義看了眼那杯茶,數息端起來,垂眸淺抿。

  “老師的問題是有朝一日當我有無上權力,最想做什么。”

  尊守義記得,“你的答案是‘叫該死的人去死’,但你沒告訴老夫,誰是該死的人。”

  “蕭靈,宋相言,還有……蕭啟衡。”

  尊守義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他不止‘救贖’這一個孩子,同樣的問題,苗越劍跟赫連圖的答案是,稱帝。

  “我知老師除了寒棋之外還有兩個義子。”蕭冥河擺出一副交心模樣,“當年老師想我拜您為義父,我拒絕了。”

  “這些年,老夫從沒有一刻當你是外人。”

  “老師誤會了,冥河自然知道老師對我關懷體恤,我之所以拒絕是因為‘父’這個字,于我而言,不祥。”

  尊守義點了點頭,“老夫明白了。”

  “自老師入皇城一直沒有來找冥河,我知老師有自己的計劃,不管什么樣的計劃,只要能讓冥河達成心愿,我都愿意配合。”

  說到這里,尊守義自然要給出理由,“倘若那日皇城對峙老夫贏了戰幕他們,替你掃除太子跟魏王兩大障礙,我自會與你相認,可事與愿違,老夫不想過早暴露與你之間的關系,尤其在皇上面前更要小心。”

  “老師考慮的周到。”蕭冥河恭敬,且謙卑。

  “今日既來,老夫不妨與你多說兩句。”尊守義看向眼前面容如同女子般精致的蕭冥河,“皇上有意廢后,廢太子,立你為太子。”

  蕭冥河并沒有表現出震驚,“我還以為坊間傳言是怎么來的,原來出自鳳儀殿。”

  “委屈你了。”

  尊守義神情悲憫,“不過你放心,所有的事終將過去,你的愿望老夫會幫你實現。”

  “冥河冒昧問一句,老師的愿望又是什么?”

  尊守義被這個問題問的愣住了。

  看著蕭冥河的眼睛,尊守義認真開口,“助你稱帝。”

  “老師不必勉強。”蕭冥河慚愧低頭,“我知我不配。”

  “哪有配不配,事在人為。”

  尊守義叫蕭冥河少安毋躁,他自會安排好一切,待蕭桓宇跟蕭臣敗下陣,自然會捧他出場。

  蕭冥河感激不盡,在尊守義離開的時候朝他深深鞠了個躬。

  殿內,蕭冥河喚出師媗。

  “媚舞如何了?”

  “回六皇子,人在密室,只是因為太緊張暈過去了。”

  蕭冥河點了點頭,“能在尊守義面前如此放肆,她演技不錯,我們沒有選錯人。”

  師媗有同感,“屬下也沒想到她能發揮的這樣好。”

  “你說。”蕭冥河言歸正傳,“尊守義這么多年的籌謀算計,他最終的目的是什么?”

  “屬下不知道。”

  “許你大膽猜。”

  師媗想了想,“他想當大周皇帝?”

  哪怕師媗,也絕對不相信尊守義累死累活大半輩子,是想捧自家主子稱帝,又不是親生兒子。

  “他的年紀可不小了,不像是有此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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