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風華鑒 > 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我可以沖進去
  宋相言知道的多,可有關骸骨跟尸體的事他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溫御跟一經如何破局。

  “蘇大人覺得里面會發生什么?”宋相言反問。

  蘇玄璟瞧了眼宋相言,“小王爺不肯說便不說,反過來問在下?在下若知道何須問你。”

  “我真不知道,但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還有……”

  宋相言說話時刻意挪動腳步,“你最好與我保持距離,外面傳咱們兩個有龍陽之好不是一兩天了,要是被鶴玉婉誤會,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蘇玄璟聞言看向對面,鶴玉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

  想到宋相言勸鶴玉婉的話,蘇玄璟故意靠近宋相言,“鶴玉婉自是恨我,可那夜所有參與進來的人她都不會放過,小王爺千萬小心。”

  蘇玄璟說話時雙手握住宋相言手臂,唇幾乎貼到宋相言耳朵上。

  宋相言正要甩開他時,蘇玄璟又道,“告訴小王爺一個秘密。”

  誰能拒絕得了秘密!

  “什么秘密?”宋相言扭頭。

  蘇玄璟越發湊近,“天杼圖。”

  宋相言來了興致,看向宋相言時眼睛里放著光。

  蘇玄璟也沒誆他,“我將天杼齒輪圖原圖交給蕭臣,他以此圖誘引赫連澤,才致赫連澤當晚給鶴柄軒傳信。”

  “這個我知道。”

  “赫連澤死在九禪手里吧?”蘇玄璟又問。

  宋相言,“……說出你的秘密。”

  “圖被蕭臣漁翁得利之后,他還給我的是天杼點線圖,原圖。”蘇玄璟據實開口。

  若非有蘇玄璟拉著,宋相言幾乎跳起來,“他瘋了?”

  “他沒瘋。”蘇玄璟拉住幾欲暴走的宋相言,“他只是想在這件事上追求公平。”

  宋相言恨的直磨牙,“你要了?”

  蘇玄璟斜睨過去一眼,“我有什么不要的理由么?”

  沒等宋相言反駁,蘇玄璟先行松開宋相言的手,朝旁邊挪一步,朝大理寺府門看過去,“他是個好人。”

  “可你不是。”宋相言追過來,沖著蘇玄璟的耳朵咬了咬牙。

  “我當然不是,這回鶴玉婉看到你我這般親密,那張仇人單子上,小王爺名字可以往前提一提了。”

  宋相言,“……”

  深巷里,溫宛看到的人果然是翁懷松。

  翁懷松見是溫宛亦卸下防備走過去,“縣主,里面什么情況?”

  溫宛搖頭,“我一直沒能進去,不過祖父跟一經大師進去有一陣子了,到現在還沒出來,那會兒我聽到皇上在尖叫……”

  翁懷松穿著一件黑色斗篷,蒼老面容藏在斗篷下,白眉微皺。

  “您若有什么東西需要遞進去的話,我可以沖進去。”有小叔叔在,溫宛敢說這話。

  翁懷松垂在袖子里的手緊了緊,“老朽只是不放心,沒有特別的事。

  縣主且先過去,我再看看也就走了。”翁懷松低聲道。

  溫宛心知自己在此若被人瞧上難免會給翁懷松招來麻煩,于是施禮后匆匆離開。

  深巷里,翁懷松緩緩低頭,握著拳頭的手露出來,掌心一個黑色琉璃瓶被他緊緊攥在手里。

  帝王之血……

  太子府內,溫御一經闖進大理寺的消息傳進來,戰幕陡然而立,身體下意識輕搖。

  司南卿見狀起身,“軍師小心。”

  不等司南卿伸手攙扶,戰幕徑直走出正廳。

  外面早有馬車備著,司馬卿扶戰幕坐上馬車。

  “軍師怕溫侯跟一經大師會對皇上不利?”車廂里,司南卿試探著問道。

  戰幕面色有些蒼白,穩坐時落在膝間的手微微的顫,縱然他想強打起精神,可整個人身上透著的疲憊卻無比明顯的寫在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臉上。

  一生操勞,心血終究是經不起這樣虧耗。

  “弒君他們不敢。”

  戰幕算是了解溫御跟一經,輕吁口氣,“除非他們不想讓蕭臣名正言順的坐上龍椅。”

  司南卿點點頭,“威逼利誘倒是有可能。”

  “利誘?”戰幕看過去,“到底是什么樣的利益,才能叫當今皇上退讓。”

  “那……威逼?”

  司南卿不解,“一時威逼如何能叫皇上事后不反悔?”

  戰幕面目顯得格外沉重,有些煩躁,亦有些不安。

  他就是不知道溫御跟一經到底是抓住周帝什么樣的把柄,才能讓賢妃案,不了了之……

  另一處,蕭冥河在將玉佛變成兩個玉如意后,十分幸運的被人買走了。

  為免多生口舌,他在賬簿上記的是一塊玉佛,因為玉如意的價格賣出高于玉佛二兩銀子,他還平白多得了二兩。

  但蕭冥河顯然不喜歡這種投機倒把的做法,從柜臺里拿出一塊實心金鎖,金鎖正面寫的是長命百歲。

  他以內力將‘長命百歲’四個字抹平,金粉撲簌簌的掉下來,隨后又照貓畫虎,依照別的金鎖上面‘長命富貴’字樣細細雕磨。

  字復雜,筆畫就多。

  筆畫多,金粉就多。

  師媗回。

  “大理寺什么情況?”蕭冥河認真雕磨,輕聲問道。

  “回主子,溫御一經入大理寺,且有高人將皇上潛在大理寺公堂的暗衛盡數斬殺。”師媗回道。

  蕭冥河站的腰疼,隨手拉把椅子,正要動手時若有所思,不由的側眸看向師媗,“他們既知父皇以假血誣陷蕭臣,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是不知道他們這么硬闖進去,又明目張膽的殺人,該如何收場。”

  “皇上若真有三長兩短,主子……”師媗憂心道。

  蕭冥河笑了,“你可小看了溫御跟一經,他們若想弒君,還用得著等到今日?”

  “屬下一直不明白,溫御一經既是密令者又握有遺詔,為何不干脆昭告天下將蕭臣扶上皇位?”

  蕭冥河停下手里動作,細細想了這個問題,“師媗你說,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句話對不對?”

  師媗讀書少,但這句話倒是可以瑯瑯上口,“應該不錯。”

  “但也絕非全對。”

  蕭冥河恢復以指刻字的動作,緩緩開口,“民心固然重要,可民心才不在乎皇祖父是否真的留下遺詔,是否真的有密令者,他們只在乎誰能叫他們吃的飽,穿的暖,哪怕朝代更替于他們而言,也不過是茶余飯后的無聊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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