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風華鑒 >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再遲恐怕來不及了
  在下令司徒佑把蕭臣造反的消息傳給太子府之后,鶴柄軒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于是尋個借口入宮面圣。

  御書房里,鶴柄軒提議賢妃案換人審,理由是蘇玄璟病殃殃的耽誤事。

  周帝也聽說了蘇玄璟時不時就會暈倒的毛病,心中雖存疑,可此事他不是沒問過戰幕,戰幕依然覺得蘇玄璟是審理此案的最佳人選。

  “皇上近日見過戰幕?”鶴柄軒一時疑惑,脫口而出。

  對于鶴柄軒的質疑,李世安明顯給了個眼色過去。

  鶴柄軒隨即意識到自己剛剛過于唐突,當即拱手,“皇上明鑒,老臣只是好奇,戰軍師既是見過皇上,為何不提那些證據的事,到現在,老臣也沒從太子府那邊收到任何有關賢妃案的證據,老臣斗膽,就算蘇玄璟不暈倒,除了秦致本人,老臣也實在拿不出證據證明賢妃私德有虧……”

  看出鶴柄軒在鬧情緒,周帝瞧了眼李世安。

  “鶴相少安毋躁,這案子總有結的那一天。”

  李世安懷抱拂塵朝其走兩步,“戰軍師一向城府極深,他既沒有把證據擺出來,應該是顧慮溫御一經沒在皇城,怕他們有后手,此事皇上心里有數,鶴相再等等,于咱們也沒什么壞處。”

  鶴柄軒心里想的不是這事兒,他很奇怪,戰幕既是昨日來找周帝,為何沒提蕭臣造反一事?

  按時間推算,戰幕昨日卯時就該得到消息了!

  為何沒說?

  “李公公說的是。”鶴柄軒拱手,沒再多言。

  待其從御書房出來,鶴柄軒心里越發覺得奇怪。

  彼時他想把消息傳到太子府,希望得到的結果是戰幕自作主張與蕭臣斗個你死我活,可前提是戰幕一定是要得到周帝的允許,畢竟有周帝允許才會名正言順。

  至于戰幕之后做到什么程度,那絕非周帝所能掌控。

  然而戰幕見到周帝了,卻被蕭臣造訪一事,只字未提?

  鶴柄軒一步一步走在天青色理石鋪砌的長道上,腦子里飛速旋轉。

  隨他腦子一起飛速的,還有他的腳步。

  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驚的背后全都是冷汗。

  離開皇宮永定門,鶴柄軒當即命車夫朝宰相府趕,越快越好!

  另一廂,蘇玄璟入太子府時顧寒跟顧北霖皆在。

  “軍師。”蘇玄璟拱手施禮,大病初愈,臉色略白。

  戰幕沒說話,看了眼顧寒。

  顧寒雖不知道內情,可在戰幕解釋后多少了解一些,“蘇大人,今晨顧北霖手下周冬去找本將,告訴我一個天大的秘密,說是蕭臣造反。”

  蘇玄璟眉目陡寒,轉爾看向顧北霖。

  顧北霖哪受得了這種冤枉,指天發誓,“軍師跟蘇大人明鑒啊!這事兒我絕對沒告訴周冬,非但周冬,我連叔父都沒敢透露半個字!”

  這時戰幕開口,神色冷肅,“從周冬開始查,想來會有結果,只是要快。”

  蘇玄璟未語,轉身即出廳房。

  看著蘇玄璟匆匆而去的背影,戰幕眼底微寒。

  當真,是有這么一個人呵。

  廳房里,顧寒與顧北霖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回到宰相府的鶴柄軒直接拉著自己夫人入了密室,且急急給暗螢螢首傳信,殺掉司徒佑密信中所寫的孫副將孫齊!

  鶴楊氏十分詫異,“老爺,這是為何?”

  “夫人先別問,先傳消息,再遲恐來不及了!”

  見鶴柄軒如此,鶴楊氏當即將裝有消息的暗盒送去密道傳了出去。

  待她回來,鶴柄軒整個人坐在桌邊,雙手緊攥成拳叩在桌面上,眉頭緊皺,額間沁出微微細汗。

  “老爺……”

  “此事蹊蹺。”鶴柄軒離開御書房一直在想戰幕為何不將蕭臣造反的事告訴給周帝,百思不解之后他又在想,為何司馬瑜會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司徒佑。

  蕭臣跟司馬瑜的關系眾所周知,司馬瑜知道他造反并不奇怪,而司馬瑜將此事透露給司徒佑絕對不是司馬瑜本人的意愿。

  定是蕭臣授意。

  蕭臣與司徒佑哪里有什么交情!

  更何況,司徒佑是他的人,這事兒在朝廷少數人眼里可不是秘密!

  但誰又能說蕭臣是想借司徒佑的嘴把這事告訴自己,再讓周帝知曉?

  他活的不耐煩了么!

  若不是這樣,蕭臣的目的是什么?

  司徒佑近半年沒做過什么讓人懷疑的事,唯獨在狄翼靈堂前守了兩夜。

  鶴楊氏不明白鶴柄軒之意,“蹊蹺在哪里?”

  “蕭臣造反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假的,是他與蘇玄璟一起設計好的陷阱。”鶴柄軒目色幽寒,冷厲如冰。

  鶴楊氏蹙起眉,“這怎么可能?他們是死敵啊!”

  “他們是死敵沒錯,可大周跟北越也是死敵,遇到這樣的選擇,戰幕還是拎的清的!”鶴柄軒神色凝重,“只怕蕭臣跟蘇玄璟二人此番弄出‘造反’的動靜,是想引朝廷里的細作上鉤。”

  "他們如何知道朝廷里有‘細作’?"鶴楊氏狐疑道。

  “狄翼死沒死對于‘細作’而言與天杼圖一樣重要,那日袁忠大鬧靈堂……他們是懷疑細作,亦或細作的人在里面……”

  鶴柄軒按照這個方向推斷,“如此才能解釋,為何司馬瑜會把這件事告訴給司徒佑,為何戰幕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周帝。”

  鶴楊氏聽罷,心下微顫,手也跟著不自覺的握到一起,“老爺……”

  “快!”

  鶴柄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后,又想到一件事,“去信給司徒佑,叫他銷毀與孫齊之間所有往來書信,不能留下任何線索。”

  鶴楊氏心知事情緊急,片刻不敢耽擱……

  與此同時,蘇玄璟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蕭臣。

  稍縱即逝的機會,多一個人努力就多一分把握,蘇玄璟很清楚至少在這件事上,他與蕭臣想要急切找到細作的心是一樣的。

  午正,蘇玄璟讓顧北霖誘出周冬,看似找其喝酒,實則周冬一上車便被五花大綁送進天牢。

  任憑周冬嘴硬,宋相言總有辦法撬開他的嘴,令其說出‘蕭臣造反’這則消息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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