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風華鑒 >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你就編罷
  此刻王天道拿起羅盤直直對準程汪氏的墓碑,羅盤指針轉來轉去,半天不停。

  溫御跟一經站其左右,眼睛死死盯著羅盤。

  半晌后。

  “你這玩意多長時間沒用了?”溫御狐疑道。

  一經狠狠閉了下眼睛,盯的太緊,有些疲憊。

  王天道作思考狀,“三年前……”

  砰——

  溫御實在沒忍住,照王天道后腦勺狠拍一下,“想死直接說!”

  "兩位有所不知,貧道祖上只看龍脈,偏偏那些想看龍脈的瞧不上貧道祖上,于是到了貧道這一代窮則思變,我便學看風水,可兩位也知道,貧道祖上是看龍脈的,除了龍脈別的我也看不準,再說這羅盤是祖上傳下來的,只測龍脈,唯與龍脈感應。"

  溫御跟一經四目相對,緊接著溫御又一巴掌拍在王天道后腦勺,“你就編罷!”

  忽的!

  羅盤上的指針忽然停下來。

  三人視線皆落,只見指針兩頭所指位置與墓碑平行,絲毫不差!

  “這是什么意思?”溫御把腦袋扎到羅盤上,狐疑問道。

  五天道撥開溫御腦袋,“此墓碑方位與龍脈垂直,這墳墓里的人當埋在皇陵……”

  砰——

  這次是一經打的。

  溫御也覺得眼前這老騙子簡直胡說八道,“憑你剛剛那句話,誅九族!”

  “此羅盤是祖上傳下來的,貧道祖上只看龍脈,錯不了!”王天道信誓旦旦,他指著眼前這座墓碑,“這里頭埋的誰?”

  溫御跟一經再次相視,埋的是誰?

  “你說說,眼前這墓碑如此立法,有何用意?”一經問道。

  “我與二位細細說。”王天道指著手里羅盤,“此羅盤專測龍脈,天下龍脈出昆侖,此羅盤依昆侖龍脈所造,自古帝王皇陵皆建龍脈之脊,墓碑皆與龍脈相垂,如此可保國運千秋萬代,除皇陵,任何人家的墓碑都不可以是這個方位,這是常識,兩位不知道嗎?”

  溫御跟一經雙雙搖頭,這個他們還真不知道。

  “別說昆侖,就說大周皇陵所在的桑山,你的意思,皇陵里那些墓碑的方位,與眼前這墓碑一樣?”溫御問道。

  “必然。”王天道重重點頭,“一模一樣,差分毫貧道可以負責。”

  “遠在千里,如何印證?”一經動了動眉梢。

  “如何不能印證,只要將此羅盤拿到皇陵測一測,不就得了!”王天道想了想,“你們還是快快將此墓碑挪一挪,若被別人看到,這是殺頭的死罪。”

  溫御跟一經陷入沉思。

  三人在墓地里并排坐下來,陰風陣陣,甚是寒涼。

  溫御皺眉,“這么多墓碑,何以只有這座墓碑與皇陵同?”

  “若貧道猜測不錯,此墓碑里所埋之人,必是程氏家主!最尊崇的那一個!”王天道想要收起羅盤,被溫御先一步搶過來,“干什么?”

  “研究一二。”溫御答道。

  王天道也沒多想,繼續解釋,“這大戶是想偷借龍脈之氣,旺自家陰宅,其心可誅。”

  對于王天道的解釋,一經跟溫御另有一番想法。

  “你還有沒有別的想說的?”一經認真問道。

  王天道回頭,看了眼墓碑,“這個位置略低,再往上埋一埋就更好了。”

  一經不語,看了眼溫御。

  溫御直接將王天道那塊羅盤揣到自己懷里,隨后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其脖頸上。

  王天道一臉懵逼,“少俠這是何意?”

  “兩條路,一條把你埋里面。”溫御指了指那座墓碑,“另一條路,請你吃糖丸。”

  另一側,一經把藥掏出來。

  王天道看了眼墓碑,又看了眼糖丸,“我想選第三條路……”

  “唔唔唔……”一經二話沒說,將糖丸塞到王天道嘴里。

  那糖丸入口即化,王天道只覺嘴里一陣異香,緊接著昏迷不醒。

  讓人失憶的藥丸,溫御來葵郡時從翁懷松手里掏弄來的……

  入夜,皇宮里寂靜無聲。

  自溫若萱失蹤,皇后被禁足鳳儀殿后,后宮一眾嬪妃消停不少,白天里都很少出來走動,生怕一個不慎引火燒身。

  此時玉芙宮里,楚離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花拂柳,壓根兒咬死,臉色如冰。

  “你還敢來?”

  花拂柳易容成宮女模樣,可楚離洛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沒有哪個宮女敢堂而皇之走進來,肆無忌憚坐在自己的貴妃椅上,“把那條蛇叫過來。”

  楚離洛冷笑,“花神捕是不是忘了,溫若萱還在我們手上。”

  “赫連澤在我手上。”花拂柳抬頭,冷漠道。

  楚離洛眉頭一蹙,“誰?”

  “北越三皇子,鴻壽寺里的赫連澤此刻就在我手里,你們若不想他死,就把溫若萱平平安安交到我手里。”

  花拂柳的話讓楚離洛意外,她得到消息說是赫連澤失蹤,但沒想到人是花拂柳抓的,“赫連澤于本宮,毫無意義!”

  花拂柳神情淡漠,“有沒有意義,你說了可算?”

  一句話,瞬間讓楚離洛陷入尷尬,“咳!”

  “娘娘若想用前兩次的法子叫那條蛇過來,在下愿意配合。”花拂柳說話時就要站起身。

  “你坐下!”

  楚離洛恨到攥緊拳頭,“稍等!”

  自打上次花拂柳將她這玉芙宮里前前后后的蛇都毒殺干凈之后,楚離洛原是想再養一條,不想新買的小紅蛇才來兩日便無緣無故死了。

  怕不是花拂柳下了什么暗手!

  花拂柳并不知道赫連澤好不好用,他答應蕭臣抓人的時候便與之說的明白,至少五日才能放人。

  沒別的,他想賭一把。

  畢竟眼下皇城就這么一個大局,他也不確定抓走溫若萱的人在不在這盤棋局里,又在不在乎赫連澤。

  若在,若在乎,他賺了。

  若不在,若不在乎,他也不損失什么。

  終歸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夜漸深,西市靖坊最里面的扎紙鋪子里。

  李世安一身素衣坐在矮桌前,桌上擺著兩個扎紙娃娃,漆黑眼珠,紅紅臉蛋兒,白天看著還行,這會兒落在李世安眼里,實屬瘆得慌。

  于是李世安伸手,把兩個扎紙娃娃轉到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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