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風華鑒 >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賈萬金
  這廂,公孫斐與溫弦跟顧琉璃正在商量如何才能給御翡堂致命一擊。

  另一廂,萬春枝捧著玉金象,總感覺手感不對。

  柜臺前,萬春枝一遍一遍撫摸大象肚子,“瘦了呢!”

  溫宛不以為意,眼睛掃過柜臺里尚且可以充門面的珠寶,若有所思,數息,“魏沉央還沒有來消息?”

  “你就給她一個名字,樣貌特征都沒有,地方也模糊,哪有那么好找。”萬春枝始終沒看出來那頭玉金象問題出在哪里,遂叫乞丐過來,“擦亮些。”

  乞丐這倒是能聽見,當下從角落里走過來,把象搬回去。

  溫宛看著乞丐坐回角落,默默拿起拭布繼續擦,略蹙眉,“你就不能讓她歇一下?”

  “我供她吃住,是為了讓她在我這兒歇著的?”萬春枝對乞丐一直不滿意,除了讓她擦象,啥都聽不見。

  溫宛不與萬春枝計較,“夭夭,你要是累就歇著,反正你干不干她都不給錢。”

  萬春枝一雙眼睛斜過去,“溫縣主,你這樣教唆我店里的伙計可不太好。”

  “實事求是罷了。”溫宛深吁了一口氣,“公孫斐不會善罷甘休。”

  萬春枝從柜臺里拿出一塊玉佛,玉佛沾染手掌的溫度,漸漸變了顏色,“我們這么天天拍賣演戲,總能混過一陣。”

  “說起來,你讓魏沉央找的那個賈三到底是什么人?”萬春枝無比好奇問道。

  溫宛從萬春枝手里拿過那塊玉佛,藍色翡翠少見,這種翡翠的顏色的確可以隨溫度變化而變化,譬如此刻,原本淺藍色的玉佛,在溫宛掌心變成了深邃的湛藍色。

  “一個,可以扭轉乾坤的人。”溫宛也是前幾日才想到這個人。

  上一世,伯樂坊沒等到太子登基就易了主,大概原因不清楚,但自伯樂坊易主之后,宰相魏泓在朝中漸漸失寵,最后被太子府棄,退出朝堂。

  后來她聽蘇玄璟說,幸虧魏沉央經商有道,魏府舉家搬離皇城后日子過的也不錯,只是魏泓郁郁不樂,沒過幾年就死了。

  那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伯樂坊易主。

  新東家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叫賈三的人。

  這段時間被公孫斐圍攻,溫宛想了幾日,覺得她現在見招拆招過于被動,而且跟公孫斐拼財實在吃力,既然這是一條艱難的路,窮途則思變。

  她想到一個聲東擊西的好辦法,而這個辦法的關鍵,在于賈三。

  “就叫賈三?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像是干大事的人啊!”萬春枝有些懷疑道。

  “賈萬金。”

  自伯樂坊易主,這個名字迅速被人傳開。

  她那時不是很在意,但也聽蘇玄璟提過兩次,大概其是蘇玄璟想找此人合作,此人不理,把他氣的不輕。

  賈萬金也是唯一一個,不理蘇玄璟但卻沒有被滅掉的人。

  非但如此,那人生意越做越大,名聲越來越響。

  要不是遭遇強敵,溫宛還沒想起來有這么一個人,如今既然想起來。

  這個人,她想收——

  遠在北越,赫連昭府邸。

  自赫連昭死于非命,北越帝甚為重視,下令徹查。

  但在做法上卻十分表面,看似叫赫連澤帶人到大周興師問罪,卻沒有應韓統之請求,將赫連昭尸體一并帶去大周。

  非但如此,還希望快些讓他的六皇兒入土為安。

  此事因韓統拒絕作罷。

  為免有人動歪心思,韓統將赫連昭尸體抬至大將軍府,靈堂亦設在大將軍府邸,便使得原本赫連昭的府邸變得空蕩無人,十分慘淡凄涼。

  此刻,郁璽良背負浮屠與韓統皆在后院,只是一通探查下來,后院并無線索。

  整個過程,韓統一直站在旁邊。

  他親眼看到郁璽良啟浮屠,那陣仗縱是見過大場面的他都覺震撼。

  到底是大周名捕,不負盛名。

  “這里并沒有六皇子行走痕跡。”郁璽良收起浮屠,徑直走向彎月拱門。

  韓統看著被郁璽良用某種藥水灑過的地面,浮塵之下皆是兵器劃過的痕跡,包括兩側廂房的墻壁上也因為藥水,浮現出一些他初次來沒有看到過的,隱藏的劃痕。

  從這些打斗的痕跡里,韓統看出了端倪。

  前院傳來聲音,韓統縱步而去。

  視線之內,那柄黑色大傘在前院正中霍然展開,瘋狂旋轉,由于速度太快,邊緣切隔空氣的聲音震人耳骨。

  與剛剛一般,藥水自浮屠傘骨上如細雨霏霏灑下來,浮屠瘋狂旋轉,移動卻慢,所到之處,地面漸漸起了變化。

  郁璽良一身黑袍站在那里,以內力控制浮屠,神色冷漠,目光幽寒。

  忽然!

  臨近府門處,地面顏色有了變化!

  一灘血紅。

  韓統皺眉時,浮屠臨空停在那處。

  郁璽良行至傘下,雙手不知何時戴上一副薄如蟬翼黃金手套,抬手一順,一個看似奇特的物件落從傘中落下來。

  韓統大步走過去,眼中透著一絲期待。

  半柱香時間,浮屠收。

  郁璽良捏著一小撮泥土走到韓統面前,“六皇子雙手應該是廢在這里。”

  韓統看向那撮泥土,眉宇成川。

  泥土暗紅色,湊近時可以聞到一股跟正常土腥味很不一樣的腥臭糜爛的味道,“郁神捕有何依據?”

  “六皇子尸體保持的好,血液尚存,郁某以六皇子尸血為引做出藥水,藥水遇同樣尸血會變成暗紅色,由此可見,這里是第一案發地。”

  郁璽良將泥土擱到韓統手里,轉身走回到剛剛站的地方,那片泥土的顏色正在擴大。

  “這東西,貌似只能證明昭兒有血流在這里。”韓統行過去,略有質疑道。

  “血與泥土混合的味道,跟腐肉不同。”郁璽良自懷里取出一個藥瓶,瓶塞打開一刻,他將里面藥水揚向半空,內氣沖襲,藥水漫天揮灑落下來。

  下一刻,不遠處地面出現兩道鞭痕,郁璽良走過去,“使鞭之人在以內力甩鞭的時候,力道會從每一個鞭節震射出去,形成的痕跡斷斷續續,不似用劍流暢。”

  韓統明白郁璽良的意思,“郁神捕想說什么?”

  “郁某想說什么將軍心中早就定論,我只是用事實,證實了將軍的猜測。”

  郁璽良站起身,“六皇子死于暗器,暗器穿喉,是枚毒針,從毒針力度看,當是近身,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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