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風華鑒 > 第六百三十三章 寧王舅真是個人
  好在寧林也沒有想要來蹭飯的意思。

  “本王今日過來,想與你商量一件事。”

  宋相言抬手示意寧林入雅室,他跟在后面將拭巾遞給衙役,順便叫衙役一起跟進來。

  雅室桌面上擺著一個托盤,上面一碗參粥,兩碟精致小咸菜,一盤醬牛肉還有兩盤素菜外加一籠屜蝦仁餡兒的包子。

  宋相言當著寧林的面,直接叫衙役把飯菜端下去。

  寧林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自己最不喜歡吃的大蒜。

  二人落座,寧林開門見山,“溫弦純粹是你為給沈寧脫罪找的黑鍋,承認否?”

  “不承認。”傻子才會承認!

  寧林瞧了瞧窗外,初春池塘里漂著一層浮冰,冰層下面有錦鯉游來游去,枯萎的荷葉中間隱隱有嫩芽迫不及待往上生長,未來可見生機勃勃的景象,“提個條件,本王要把溫弦撈出來。”

  “伯樂坊四成股。”宋相言脫口而出,半分猶豫也無,倒像是一早就想好一樣。

  寧林猛回眸,視線落在宋相言那張俊臉上,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咋想的,人家小姑娘剛被夫家休棄,手里就只剩下那四成股,你居然想據為己有,是人么!”

  “她跟景王的時候還是小姑娘?”宋相言佯裝震驚看向寧林,“寧王舅可真是個人!”

  寧林臉色冷下來,“沒與你開玩笑,提個別的要求。”

  宋相言身體坐直,用手指了指自己。

  “什么意思?”寧林不解。

  “寧王舅覺得我缺別的嗎?”宋相言跟溫宛是一個意思,既然做壞人,就把壞人做到底,溫弦都這樣了還不趁火打劫一下簡直對不起列祖列宗。

  寧林撇撇嘴,“你缺伯樂坊那四成股?”

  “就缺那個。”

  寧林立時擺出一副很有氣節的樣子,“不可能!”

  “那就叫溫弦把牢底坐穿,熬到她死之后與王舅在下面團聚,四成股照樣是我的。”比別的宋相言未必比得過,熬壽命寧林肯定不是他對手。

  “你憑什么叫她把牢底坐穿?”

  寧林原以為宋相言會與他擺出那些所謂的證據,宋相言沒有,“憑我是大理寺卿。”

  “國律呢?公允呢?你這么說話良心在哪里!”

  宋相言有些不耐煩,“王舅若沒別的事,我就不送了。”

  寧林沉默片刻,放低姿態,無比誠懇,“那四成股其實是本王想要,行個方便。”

  “如果不呢?”

  “那你就等,等到本王老死,你去繼承她那四成股好了!”

  拿寧林話說,若無半點好處,我為什么要插手到這件案子里!

  宋相言不以為然,為了女人啊!

  寧林的世紀語錄在這一刻,驚呆了宋相言。

  “我又不缺女人!”

  “她可是溫弦!”

  “溫弦不是女人?”

  看著寧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問自己,宋相言深感三觀被對方震碎,“那我們彼此皆退一步,一人兩成股如何?”

  “怎么個兩成股?”

  兩個比猴兒都精明的人坐在一起,不可能有誰單方面受益,這也是寧林不得不妥協的理由。

  宋相言的方法簡單粗暴,由他去攻破溫弦的心理防線,再由寧林過去花言巧語把股成騙到手,然后他們二人平分。

  寧林沒有反對,要么一成股也拿不到,要么能得兩成股,他為什么要反對。

  臨走時,宋相言多少有些好奇問了一句,以寧王舅的身份,想要錢到國庫里拿都沒人管得著,又何必在意伯樂坊的股成?

  寧林就只回了他一句。

  照照鏡子……

  昨夜蕭臣在那張契約上按下手印之后,溫宛雖然沒有將自己余生幸福都寄托在那張契約上,但助蕭臣稱帝的決心跟信念已然形成。

  一來祖父手里有密令,二來放眼大周朝幾位皇子,誰登基能給她這樣的好處?

  溫宛忽然在想,哪怕大周朝律法明令禁止朝臣與皇子交,仍然會有那么多朝臣前仆后繼沖進奪嫡棋局,無非如她這般,求個榮華富貴,后代有蔭可封。

  在見蕭堯之前,溫宛先去找了七時。

  此刻坐在金禧樓天字號雅間,溫宛正被玉布衣糾纏。

  這段時間玉布衣一直都在忙溫氏糧行的事,身形都消瘦了許多,畢竟三百萬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錢出了,誰不想盡快回本兒。

  玉布衣來找溫宛想在開業前改掉‘溫氏糧行’這個名字。

  “為什么?”溫宛沒覺得這個名字哪里不對。

  “因為少了一個‘玉’字。”玉布衣彎腰站在溫宛身側給她仔細分析,“縣主想想,我們一般怎么形容米?是不是潔白如玉?”

  “米也不一定都是白的吧?”

  “這就是縣主孤落寡聞了,玉就都是白了啦?”

  “黑米……”

  “如黑玉。”

  “黃米?”

  “如黃玉!”

  “紫米?”

  “如紫玉!!”

  聽到這里,溫宛緊繃的面容略有舒緩,“紫玉好。”

  玉布衣轉轉眼珠,“不是紫玉的那個紫玉,是紫色的玉。”

  敲門聲響起,溫宛知道自己約的人到了。

  “食神只說怎么改罷!”

  “玉溫糧行。”玉布衣把早就想好的名字擺在溫宛面前。

  溫宛朝外面應了一聲,而后看向玉布衣,“溫玉糧行,食神覺得可以就可以,覺得不可以就還是溫氏。”

  玉布衣,“……可以。”

  玉,是玉布衣的玉。

  蕭堯既然進來,玉布衣識相離開。

  桌上有茶,溫宛主動給蕭堯斟了半杯,酒滿茶半這是規矩。

  蕭堯一襲青綠色錦衣,墨發以玉冠束起,皮膚很白,白到透光,“縣主找我來,何事?”

  自蕭堯廢了一只手以后,哪怕德妃跟孔威將軍四處尋得靈丹妙藥,蕭堯吃完依舊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我想開門見山問三皇子一句,那個位子三皇子是否還有意?”

  溫宛的確問的很直白,蕭堯淺淡抿唇,抬手執杯。

  蕭堯用的是那只廢手,哪怕只是舉個杯子都會有些許顫抖,可他執意,“縣主覺得我還有在意的機會嗎?”

  “七時說你把德妃跟孔威將軍送去的藥調包,你根本沒吃那些藥。”

  蕭堯聞聲抬頭,俊白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她怎么會知道?”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也沒有你想象中那么不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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