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風華鑒 > 第五百七十七章 本縣主笑不出來
  萬春枝何等聰明,眼中一亮。

  她恍然,溫宛在天牢里的時候就已經把御翡翠堂最大的對手給收拾了。

  “百寶樓背后有人,溫縣主這么做許會讓自己陷入麻煩。”萬春枝深知皇城不比朔城,朔城里的大人物掰掰幾根手指頭就能數出來,可在皇城,得罪不起的人太多。

  溫宛知道百寶樓背后的人是誰,蕭昀么!

  要說得罪,那也是蕭昀得罪她,好端端的把她引到荒林背上人命官司,就允許他欺負自己,不允許自己反擊?

  “打開門做生意就不能怕麻煩。”再者,就算蕭昀不找她麻煩,她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只要逮著機會且在自己可行領域內,她不會叫蕭昀好過。

  接下來,溫宛與萬春枝商談御翡樓開張一些細節,包括首次到御翡樓購得物件超過一定份額,會得到金禧樓不同折扣的優惠。

  起初萬春枝有些擔憂,她還欠玉布衣的錢,如果因為御翡樓開張而讓金禧樓破費,她心倒是能安,就怕玉布衣承受不住。

  聽說玉布衣這兩日才勉強能看清人。

  溫宛叫萬春枝把心放到肚子里,她稍后就找玉布衣,叫他點頭。

  離開御翡堂,溫宛轉身入幽南苑。

  她得與葛九幽打個招呼,以后幽南苑的姑娘們若能說服恩客到隔壁御翡堂買珠寶之類,會有額外收入,錢可能不會太多但平日里買個胭脂水粉肯定夠。

  自幽南苑出來,溫宛再入問塵賭莊,一來她得與莫修詢問自己不在這幾個月都有誰來鬧事,二來她想打聽一下九離的消息。

  去時一起去的,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溫宛其實有些后悔,如果不是情勢所逼她一定等九離。

  她在這個世上,就只有這么一個樹洞朋友。

  且等溫宛從問塵賭莊出來想去找玉布衣的時候,對面花間樓外,站著一人。

  看到蘇玄璟朝自己走過來,溫宛本能想要回避。

  如無特殊情況,她不想與這個人說話。

  想到初時重生,自己因為懼怕而不得不與蘇玄璟保持所謂‘朋友’關系,用以窺探蘇玄璟對御南侯府的惡意,如今她完全不需要用自己最討厭的方法,以防萬一。

  “溫縣主,蘇某沒去聽審,可叫你失望了?”

  蘇玄璟每次出現都是那樣明艷照人,一襲白衣,謫仙脫俗,氣質也是清華高貴,上輩子溫宛能喜歡上他不是沒有理由。

  可惜重活這一世,溫宛首先不喜歡那張臉,其次不喜歡那身衣服,最重要,她不喜歡這個人,仍然很討厭,刻到骨子里的恨根本揮之不去。

  見溫宛沒開口,蘇玄璟低聲解釋,“蘇某是吏部尚書,不可隨意離開官衙,只能趁午休趕過來見你一面,而且我知道案子由宋相言審你一定不會受委屈,只是沒想到最后的結果竟是那般,原來歧王殿下沒有死。”

  “蘇公子說完了?”溫宛不想多說一個字。

  蘇玄璟心中微澀,他苦笑,“怎么還是這樣的態度呢?縣主可知自你離開皇城,蘇某無一日不在擔心你的安危,知你惹上命案,蘇某每日都會想該如何替縣主脫罪,我親自去查青夜,我飯也不吃的跑過來見你……我做的這一切,換不來縣主對我笑一笑?”

  溫宛抬起頭,她看向對面滿懷期待的蘇玄璟,無比真誠說出自己的想法,“看著蘇公子這張臉,本縣主笑不出來。”

  溫宛音落轉身,走去金禧樓。

  蘇玄璟僵在原地,所有卑微跟難過的情緒涌上心頭讓他無所適從。

  第一次,他恨自己長了這樣一張臉……

  午時已過,郁璽良自大理寺出來后沒有回無逸齋。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無逸齋自有無逸齋的規矩,他是個落魄捕快可以到無逸齋當教習,可作為蕭臣的師傅,不行。

  學術之地容不得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郁璽良不后悔,只是些許悵然。

  忽的,他停下腳步,抬頭時正見蕭奕一襲紫袍站在對面……

  就近茶館,三樓雅間。

  “郁神捕在大理寺吃過,本王就只能請神捕喝杯清茶,解解膩。”臨窗方桌對面,蕭奕抬手倒滿茶杯,推過去。

  郁璽良的確在大理寺吃過,因為手傷,宋相言親自喂的。

  這讓他心存愧疚,雖然宋相言拜他為師,可作為師傅,他似乎把愛都給了蕭臣,宋相言反爾更像懂事的老大,不爭不搶,默默付出。

  “這茶郁某該喝。”

  郁璽良雙手受傷,最嚴重的左手尾指差一點點就沒了,所以他沒辦法用手端,于是俯身,直接低頭呷一口茶,“歧王早該出現。”

  蕭奕承認,“神捕喊出‘換裝’兩個字的時候我便知道那夜荒林,是神捕救的我。”

  “歧王那時為何不站出來?”

  “本王那時穿著乞丐的衣服,蓬頭垢面,怎么好見人。”蕭奕端起茶杯,低頭品茶。

  郁璽良看著蕭奕,“不盡然吧?”

  蕭奕喝茶時不小心吸到嘴里一片嫩葉,他落杯時用手將葉子拿出來,重新放到茶杯里,“那夜三撥黑衣人,一撥是青夜帶去的,一撥是韓章誆溫縣主的,還有一撥?”

  蕭奕沒死,他自然知道后來的事。

  “還有一撥是太子府的人。”郁璽良如實道。

  蕭奕身形微顫,郁璽良的回答撲滅了他心底最后一絲希望。

  他希望最后一撥是蕭昀的人。

  “郁某與魏王分析過,當日戰幕揪住汝襄王短柄威脅歧王離開皇城,目的應該是以歧王為魚餌釣隱藏在你與太子府中間的人,也就是魏王,然而四皇子坐不住了,他……”

  “不提他。”蕭奕再次端起茶杯,垂眸飲茶時將眼底絕頂悲憤隱藏起來。

  郁璽良明白哪怕事實已經擺在面前蕭奕仍然無法接受的理由是,太傷。

  “郁神捕非但知曉前因后果,還知道本王將會遭遇何等陷害,所以才會在最危險的時候救本王離開荒林,看似對本王有救命之恩,只是若神捕真有救我的心思,本可以避免荒林之危,在你眼里,我也不過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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