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潭乙有屈從之意,蘇玄璟說出自己的想法。
“太子登基,局勢便再無逆轉可能,所以蘇某的意思是,這登基的時間可以稍稍往后退一退。”
聽到這句話,潭乙愣了一下,“你在說什么胡話?”
也難怪潭乙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為了登基都做了什么事。
于皇城內,太子控制住所有會影響登基大典順利進行的意外因素,司馬瑜跟沈寧首當其沖,在皇城外太子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我說什么不需要潭先生判斷對錯,你只需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夠了。”蘇玄璟容不得潭乙質疑。
潭乙深吸了一口氣,“你想要我做什么?”
“簡單。”
蘇玄璟只交代給潭乙一件事,卻驚的潭乙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
酉時,鴻壽寺。
馬車尚未駕進鴻壽寺,沈寧便在外面看到了侍衛統領聶磊的身影。
苗四郎預感不妙,“我們若進去,只怕出不來了。”
“便是如此,我們可以不進?”
待車止,沈寧才下馬車便見剛剛還在外面的聶磊帶數十皇城侍衛走進來,鴻壽寺的門,被封死。
“屬下參見沈大人。”聶磊拱手,恭敬道。
沈寧點頭,“不必多禮,本官屬實沒想到聶統領會在。”
“屬下奉太子命,特來協助沈大人查明梁國使節被殺案。”
沈寧微蹙眉,“什么?”
“昨夜梁國使節趙平死在北越使節陸寒屋里,太子殿下希望沈大人能在五日內破獲此案,給兩國一個交代。”
沈寧算了算日子,七日后登基大典。
蕭桓宇這是想將自己關在鴻壽寺里五日,為此不惜殺梁國使節嫁禍給北越使節。
有點意思。
梁國君主與蕭臣交好,北越君主雖無意與蕭臣為敵,但蕭臣在北越的名聲可是差勁,細節到位了。
“走罷!”
沈寧帶著苗四郎走去案發地,聶磊自然跟在身后。
三人走去北越使節所居寢殿,沈寧只草草查看過,便與苗四郎回了他原本的寢宮暫歇。
聶磊竟也跟了過來。
看著站在殿內沒打算離開的聶磊,沈寧詫異,“聶統領還有事?”
“屬下已為大人備好下榻的廂房,大人若累,屬下可引大人過去。”聶磊據實道。
沈寧聽罷失笑出聲,“本官住哪里須得聽聶統領的?”
“不敢,只是……”聶磊看了眼苗四郎,欲言又止。
“本官想與苗使單獨商討案情,聶統領可以退了。”沈寧面色微冷。
聶磊見狀猶豫,沈寧便又補充一句,“徹夜商討。”
“大人忙。”聶磊拱手,退出房間。
房門閉闔,苗四郎頗為憂心道,“現在想要逃出去,難了。”
“原也沒想逃。”沈寧看了眼門外。
“放心,沒人偷聽。”苗四郎給了沈寧一個安心的眼神。
沈寧點頭,“你覺得在什么樣情況下,登基大典才會延遲?”
苗四郎哪里知道,眼中疑惑。
“兇兆。”
沈寧在禮部多年,深知‘大兇之兆’這四個字的威力。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制造并呈現出足以影響登基大典的大兇之兆……
距離登基大典的日子越來越近。
蕭臣與溫宛自那之后再遇劫殺,路線一改再改,算日子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溫宛知道,如果不是為了她的安全,蕭臣大可以選擇更近的路。
她幾次勸蕭臣先趕回去,都被其拒絕。
林間,蕭臣正與十數黑衣人斗在一處,長劍揮斬間血霧漫天。
就在蕭臣體力吃緊之際,忽有一抹身影從天而降。
那人單手執劍,手腕翻轉間劍氣如絲,絞纏住對手脖頸剎那劍氣成倍劇增。
只是片刻,余下幾個黑衣人盡被對手絞殺。
蕭臣收劍之際站到溫宛身側,警惕看向來者。
來者上前,抬手間撕下臉上面皮,“魏王殿下,好久不見。”
黃泉界,綺忘川。
“閻王使?”
“正是。”
綺忘川一身粗布素衣的男子打扮,那張臉卻是傾國傾城,“我知殿下有難,來遲了。”
蕭臣知對方是友,神色略緩,“言重。”
“按殿下跟溫縣主的速度,只怕三日后登基大典你們未必能趕得回去。”
溫宛聞聲,下意識看向蕭臣。
“閻王使可有應對的辦法?”
“我既來,自然能替殿下排憂。”
依綺忘川之意,她已派黃泉界所有高手設伏在官道上,是以,她建議蕭臣無須再繞路,至此處到皇城最近的距離,只有官道。
蕭臣不由看向溫宛。
“我們走官道。”溫宛決絕道。
蕭臣遂看向綺忘川。
“我不敢絕對保證官道安全,但至少黃泉界傾盡所有了。”
“多謝。”
“現在言謝尚早,待殿下坐上那個位子,莫要忘我黃泉界從龍之功就是了。”相較于蕭桓宇,綺忘川當然希望蕭臣稱帝。
蕭臣未語,帶著溫宛翻身上馬,直奔官道。
倘若順利,登基大典當日,必到皇城……
另一處,顧寒到底是信了溫君庭,將麾下武將分成十隊分守關口。
直至與溫君庭再次相遇,顧寒些許震驚。
“為何,這般?”
看著溫君庭身后五名武將,及百余輕騎,顧寒一時愣住。
依他們賭約,十路截住五路便是他贏。
若按賭約,若以溫君庭的兵力分布,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只該有一名武將,十數輕騎。
溫君庭勒緊韁繩,看向顧寒時瞄了眼他身后,輕騎過百,與他兵力相當。
“顧老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顧寒目露寒光,“你沒時間調兵。”
“自然。”溫君庭坐在高頭大馬上,少年颯爽,英姿勃發。
“你若沒有調兵,十條路,你縱分散兵力選中五條,也不該是身后那樣的兵力分布。”顧寒隱隱感覺到不妙了。
“五條?”
溫君庭勾起唇角,“將軍多想了三條。”
顧寒皺眉,“什么意思?”
溫君庭還沒回答,顧寒陡然瞠目,“你在誆騙老夫?”
“兵行詭道,將軍說騙可不準確。”溫君庭拔出落霞,身后馳靖等人亦抽劍相向。
顧寒目光幽寒,額頭青筋暴起,“你竟然……使詐!”
“君庭只想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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