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末日戰帝 > 第66章 斷關春光又一年
  至于黃育才他們到底跟那些官員說了什么,是否是皇帝的意思,自然沒人清楚,就算被拜訪的官員主動透露,其他人也未必相信。

  對于胡惟庸的黨羽而言,這樣的日子無疑更加煎熬。

  以至于他們不得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擔驚受怕。

  偏偏黃育才他們拜訪了一部分胡惟庸的黨羽,卻又漏了另一部分,搞得被拜訪的一部分心驚膽顫,沒被拜訪的一部分也各種猜疑。

  如此一來,什么反間計、二桃殺三士、金蟬脫殼、借刀殺人之類的計策不由得在他們腦海之中自行補充了出來,有人想用計干掉別人,保全自己,有人則擔心別人用計干掉自己,因此處處防備。

  搞著搞著,胡惟庸的黨羽中有相當一部分跟彼此離心離德,再也談不上信任了,更別提湊在一起商量怎么解決這事,怎么救出左相了。

  僅僅一日間,皇帝和太子看似啥也沒干,但又好像啥都干了,形勢不知不覺中就好像發生了偏移。

  至于某個關在大牢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左相,此時仿佛已經沒人記得起來他了。

  親眼一步步看著太子朱標安排手下可用之人去實施謀劃,駕馭己方和敵方官員如馭牛馬,輕松寫意,朱元璋老懷安慰。

  “咱也五十來歲了,不能學唐玄宗李隆基貪戀權位,免得到時候老糊涂,搞得晚年不保,等拿掉相位,咱也是時候逐漸把權力移交給標兒了,就……五年吧,咱再坐鎮五年,就可以讓標兒全權管事兒了,到時候看看是咱退位還是讓他以太子身份全權監國,都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朱心里暗暗想道。

  ……

  外面的風風雨雨,統統跟朱七牛無關,他也并不關心。

  在客棧里僅僅住了一夜,終于想起他們三個的皇帝便讓他們回溧水了。

  他們這才明白,自己其實在這個案件里壓根就沒啥作用,連個陪襯都算不上。

  回到溧水后,朱七牛的生活恢復了常態,讀書、吃飯、睡覺、拉粑粑、玩兒……做夢。

  似這般的生活,一過就是一整年。

  一整年過去,朱七牛長大了一歲,長高了也長壯了,學識更加淵博,字也寫的越發好了。

  除此之外,他及周邊的人事物都沒有什么太大變化。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小胖在那次京城回去后就成親了,齊德也娶了一個父母給他物色的姑娘。

  而就在前兩天,小胖的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小胖趙寶給他取名為趙忠。

  成了太爺爺的趙老漢可想而知是有多高興,整天樂得都合不攏嘴,見人就笑。

  溧水縣呢,也大差不離,基本沒什么事情發生,頂多就是知縣周光計劃的官田開始陸續投入、播種了。

  不少老百姓在去年農閑之時都去應聘犁田,今年也都抓緊時間過去做了一些工,幫忙播種、薅草,掙了不少錢。

  就看今年夏秋兩季的天氣了,若是天公作美,估計這片周光親手策劃的官田能有不少收獲。

  據說就連皇帝得知后,都親自下旨表彰過周光,還將他的事跡登上了邸報,傳唱到了全大明。

  過去的一年,大明朝堂之上則動蕩的很,不少胡惟庸一系的官員都被拿下了,連帶其家人、族人,殺的是人頭滾滾,朝廷內外失色。

  而作為首惡的胡惟庸,則至今還被關在牢房之中,等候最終判決。

  倒不是皇帝仁慈,放他一馬,主要是胡惟庸當宰相這些年犯下的事兒太多,牽扯到的人太多,皇帝不得不慢慢處置,慢慢調查。

  可想而知,都還沒完全查清楚呢,就已經死了這么多人,若全部查清楚,怕是最起碼得殺掉數萬人了。

  每每念及于此,致辭三年之久的宋濂便不由的心中暗暗慶幸自己遇到了朱七牛。

  若否,豈能那么明白的看出皇帝對相位的惦記,又豈能命令兒孫從胡惟庸一黨中及時脫離出來?

  有時候午夜夢回,宋濂都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沒有事先做出反應,以皇帝的鐵血,自己的兒孫是絕對會被胡惟庸連累至死的!

  至于自己,到時就算不死,少說也得流放,而以自己的年紀,一旦流放,跟死也無異了,指不定啥時候就死在了流放路上。

  ……

  胡惟庸案還沒結束呢,大明朝堂之上便又開始磋商另一件大事了。

  即洪武十三年的院試。

  院試是童試的最后一場,過了院試便是秀才,相當于官員儲備,自此身份都不同了,享有見官不跪,免除徭役,不得輕易用刑等等權利,就連犯了法,也會由禮部、教諭先行審查,地方官府都輕易動之不得。

  這樣的考試不可謂不緊要。因此,考試之地不再是縣里、州里或府里,而是變成了省里,主考官也變成了左右布政使。

  換言之,整個大明也才十來個院試考場而已,學子們需要各自匯聚而去。

  京城及周邊的學子的院試考場依舊還是之前府試的那處考場,甚至之后的鄉試也是如此。

  因黃育才這位府尹便是應天府這處疆域的長官,相當于外地的左右布政使,所以院試主考官還是他。

  看過官府關于院試的公告,朱七牛、小胖、齊德即刻開始準備院試事宜,并于開考的前兩天再次來到了京城。

  劉才家之前那個鋪子早就租出去了,劉才和張英因為之前沒考過府試,這次也不可能來考院試,故而這次齊德和小胖就沒地方可借住了。

  好在溧水縣學的同窗之中也有來參加院試的,幾人不僅聯名具保,而且其中有個同窗家里在京城買的有房子,齊德和小胖被他們這位同窗邀請過去住了。

  而朱七牛嘛,自然還是去常家住。這件事太子妃早在數月前就安排好了,并讓朱雄英在跟朱七牛通信時特意告知了朱七牛。

  沒了胡惟庸這個臥榻之側酣睡的人,皇帝不再顧忌打草驚蛇,而太孫朱雄英也六歲了,會寫不少字,便每隔幾天就會給朱七牛寫封信。

  有時候太孫殿下實在不知道說啥了,干脆就把自己抄的書送來給朱七牛瞧,讓朱七牛評價他的字寫得如何,或是問一問金絲猴這幾天都吃了些什么,有沒有長胖。

  自然地,朱七牛去年中秋和過年時都去了京城小住,尤其是過年那次,直接住到了元宵節后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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