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特種兵穿越大唐 > 第46章 稚子挾書勤質問
  朱元璋道:“大明建國方十二年,科舉并未舉行太多次,哪有那么多兩榜進士?不過在場的官員嘛,肯定大多都是飽學鴻儒,就算是沒有功名在身的,平時也沒少讀書。”

  朱七牛繼續與朱元璋對答如流,看都不看那劉御史:“既然如此,這位大人不該是這般能耐啊,我這文章若是用白話來說,就是我們大河村的李狗蛋都能聽明白,何以這位大人卻看不懂?”

  劉御史受夠了朱七牛的漠視,怒道:“朱七牛,本官在與你對峙,你休要顧左右而言他,有話直說便是。”

  朱七牛‘嗯’了一聲:“是這樣啊,那我還是直說吧,這位大人,你且聽好了。所謂少年,年少之人也,遠古三皇五帝時有少年,大明建國千萬年后還是有少年,少年或許會老,但世上永遠會有少年,所以‘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一點毛病都沒有,這跟僭越有啥關系?你怎么能說我眼里沒有皇上呢?”

  黃育才本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聞言大大松了口氣,連忙幫腔:“是啊,朱七牛此話在理的很,本官也是如此理解的。怎么,劉大人,你是覺得中國不能如同少年那樣與天不老,還是覺得少年不能與中國一樣萬壽無疆?莫非你在詛咒我華夏血脈傳承斷絕,再也沒有少年?還是你認為我大明江山會一夜顛覆,就此覆滅?”

  比起朱七牛的話,黃育才這話可就真是殺人誅心了,大帽子一頂接一頂的往上蓋。

  劉御史當場就被嚇得額頭冒汗了:“我……我……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黃育才喝問道。

  “我……我……我。”

  見劉御史三言兩語之后就堅持不住了,胡惟庸心中暗罵廢物,不著痕跡的朝著另一個御史使了個眼色。

  另一個御史姓郭,連忙打岔:“朱七牛,‘潛龍騰淵,鱗爪飛揚’可是你文章里的?”

  朱七牛萌萌噠的反問道:“這位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文章里的,你問我?你自己不會去查,不會去背嗎?”

  “咳咳,你只管答話就是。”

  “好吧,是。”

  “既然你承認就好了。”郭御史沖著皇帝抱了抱拳:“皇上,自古以來,皇帝又稱為天子、九五之尊、真龍天子,因而皇帝皆穿龍袍,便是皇子皇孫也不能僭越,而朱七牛卻以潛龍來贊揚少年,這不是僭越嗎?臣請求即刻對此獠進行問罪,并對黃育才進行追責。”

  朱元璋皺了皺眉,還真是哈,當時光顧著高興和激動,居然沒有仔細觀察每一個字,這潛龍二字其實能輕用的?

  朱七牛這小子給諸葛亮起了個臥龍的外號也就算了,如今竟在科舉答卷上這么寫,就連咱也不好袒護啊。

  朱元璋這邊還在想怎么幫助朱七牛狡辯,朱七牛便開口了。

  “這位大人,你這話說的不對。”

  “我哪兒說的不對啊。”

  “請問這位大人,天、皇帝、諸侯、公卿、百姓、士農工商等級有序,不能冒犯犯上,若是犯上,便叫僭越,沒錯吧?”

  “是。”

  “那么請問,皇帝是否有年少之時?太子又是否有年少之時?太孫呢?將來太孫的兒子、孫子呢?難道他們都是一出生就七老八十?”

  “這……。”

  朱元璋眼睛一亮,是啊,咱也給想簡單了,既然是中國少年,那自然是包括一切時空黎民百姓少年之時,若是將來大明征討他國,統治其民,其民年少之時也能算在內,那又怎能把咱和標兒、雄英等排除在外?

  既然不把我們排除在外,那用潛龍來評價少年時的我們,同樣沒毛病啊。

  郭御史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瞬間灰敗了下去。

  但他比起劉御史可堅挺多了,不等其他人插嘴,他直接放棄了這項質問,轉而又問道:“眾所周知,大禹治水有功,因而成為遠古時期的帝王,更是夏朝的建立者,而他的父親鯀辦事不力,不僅沒有治好水,還害死了許多百姓,你怎能替他伸冤辯駁?”

  朱七牛有些怪異的看著這位郭御史。

  既然你都看過我的文章了,那我為何說鯀也有可取之處,你能不清楚?

  非得讓我再解釋一遍?

  朱七牛嘆了口氣,好吧,我就再說一遍。

  郭御史卻不等朱七牛多說,直接搶先說道:“你也別說什么大禹是在鯀的治水辦法上想出來的新辦法,更別提鯀發明了城,這些我當然知道,可是功不抵過,若是因為一個人有些小功勞,就掩蓋甚至推翻他的過錯,那這天下豈不是亂套了?如今我大明的開國功臣大多都還健在,要照你這么說,難道他們隨便做什么都是應該的?不應該被大明律管轄?”

  朱七牛聽的汗都下來了,急的直撓頭。

  “你……你不講道理,你這是在胡攪蠻纏,我什么時候寫過功過相抵的事兒?第三場策論明明考的是城市治理,我不過是引經據典而已,你你你……你欺負人。”

  哈,毛孩子著急了!郭御史心中暗喜,乘勝追擊:“哼,難道就因為你引經據典就沒錯嗎?難道因為鯀的功過跟命題不太相關就可以隨便說嗎?”

  朱七牛徹底急了,嘴巴一癟,都要哭了!

  情急之下,他也不打算再講道理。

  他腦海中立刻回憶起了大哥跟三哥打架時的畫面。

  大哥比三哥其實沒有大到哪兒去,力氣也差不太多,若是單純在地上打架,就算大哥能打贏,三哥也能給他幾拳,或是咬他幾口。

  但是,大哥到底大一些,還會爬樹,三哥就不會,所以大哥每次要揍三哥,都不會單純的只打他,而是會爬上樹吐口水。

  每次這個時候,三哥都會因為爬不上樹而急的嗷嗷哭,比被打一頓還難受。

  “哼,既然你不講道理,先爬上樹,那我也不講道理了。”朱七牛嘀咕道。

  郭御史下意識問道:“你說啥?”

  朱七牛不搭這一茬,直接問道:“照你這樣說,鯀就該是十惡不赦,提都不能提?”

  “這……。”

  “既然功不抵過,那過就能抵功嗎?”

  “這……。”

  “既然你這么不屑鯀這個人,那你還提他的名字?你這是心口不一啊。”

  “我……。”

  “你也知道大禹治水是大功德,那如果鯀不生下大禹,大禹怎么治水?所以你如果真那么感激愛戴大禹,你也應該尊敬鯀才對,而不是在距離當時已經幾千年后的今日用他當武器來攻訐我。”

  “你……我沒有。”

  郭御史已是被朱七牛的胡攪蠻纏搞得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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