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非酋變歐之路 > 第五十七章 城門失火
  焦尚書一驚,因為這可是滅門之案。

  是有人發現問題找上門來的嗎?那么怎么辦?

  此刻的他知道一件事,自己絕對不能承認這個指責。

  要知道對方有可能來報仇的,那么很有可能一言不合就殺人。

  而他作為第一個看到這個殺手的人,怎么看都是特別要小心一二。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因為感覺到殺機來臨,他不想死,絕對不想死。

  好不容易才從一個寒門子弟變成一個風風光光的尚書大人,怎么也要多活幾年。

  一直正坐中的他發現自己想要站起來比較難一點,因為跪的時間太久,腳部很麻起不來。

  此刻的他有些懊惱剛才看見凌霄進來就沒有馬上站起來,依舊是是跪坐在那里,現在根本起不來。

  “你說什么?老夫從來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那種滅人滿門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和我有關系嗎?”

  說話時他原本比較低沉的聲音變得高昂,甚至有些聲嘶力竭的感覺,都有些破音,眼珠子也是在不停地轉動中。

  凌霄看了之后,并沒有說什么,而是靜靜地看著,焦尚書則接著聲嘶力竭,這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對手很可怕,很有可能是死。

  他有心想要起來,這樣子最起碼可以躲避一下,卻很快被凌霄的刀子指著,讓他一下子說不出口,而那些奴仆一個個也不見任何蹤跡。

  “你......”焦尚書看著對方,又發現他的聲音按說十分響亮,但就是沒有人來,這種情況讓他心里像是被澆上滾油一樣,他心里有些著急,額頭上的冷汗冒出來。

  然后就見凌霄輕笑了一聲,才帶著幾分嘲諷地看著他說:“焦尚書,你可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宣平十二年的事情爆發的大洪水,才過去沒有多少年應該記,這些年你還一直在寺廟里點著長明燈。”

  焦尚書聽到宣平十二年就是一驚,甚至有種馬上跳起來的感覺,即使沒有跳起來,他的身體有些后仰,他定睛仔細一看凌霄,然后說:“你是陶家人吧?還真的是膽大妄為,竟然跑到官員家里想要找事,老夫豈能怕你?”

  “陶家?為什么你覺得我只是代表著陶家人?要知道那一次的洪水中,可不單單是大部分陶家人死了洪水,陶家居住的那個縣里更多的人跟著一起葬身在洪水中。”凌霄說,這話里有話,意味深長。

  焦尚書此刻已經鎮定下來,一開始凌霄莫名其妙地出現他的書房里讓他十分驚嚇,這種神出詭沒的方式讓他想到一個字:詭!接下來想要讓凌霄認為自己嚇得有些傻了。

  他作為能夠爬到高層的人自然不會是傻子,感覺自己的暗手應該到了,就不想再和凌霄磨嘰下去。看著凌霄突然間笑了起來,讓凌霄以為他精神病犯了。

  笑了一會后他的笑容變得扭曲,眼睛有些發紅,聲音恢復正常的音量,“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說命中注定,他們應該死。”

  凌霄看著他說:“果然如此,在你的心里自己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凡是礙著你的人或者是物,都是要清除干凈。”

  焦尚書看了一眼凌霄,自然是明白對方看出來自己的心思,那么很有問題,她難道就沒有看出來自己的打算?

  此刻的他心里有點焦躁,對手到底是誰就不知道,他有些擔心自己的后手是無用的,那他就沒有后路。

  那么不管來人是不是陶家人,但在她說出宣平十二年后就是他的仇敵,只要來了就給他留下命來。

  “當然,為了給我的家人復仇,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最好的機會一舉除了他們。”

  “那些跟著遭遇洪水的人,死在水里也只能說他們命不好。”焦尚書冷酷無情地說。

  “呵!是嘛?真的是雙標,你的家人死了要報仇,而別人家的人死了就是活該?”

  “有句話要送給你: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凌霄說。

  他顯然不愿意聽到這句話,瞪著眼睛看著凌霄,眼睛發紅,身體開始顫抖。

  仿佛整個人一下子變成一只好斗的公牛,還是瀕臨發瘋境界的牛。

  就見他猛地站了起來,怒吼著:“你怎么敢這么說。”

  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腿部被壓得發麻。

  猛地站起來后晃悠了一下,差點摔倒。

  好在是他還是努力站直了身體。

  凌霄一直是沒有動靜,只是旁觀中。

  看到這一幕,焦尚書心里暗自得意,這人太嫩。

  要是換成他跑來算賬,會趁著活動不怎么方便時動手。

  而不是現在一副傻乎乎的樣子看著,只是動動嘴皮子不動手。

  等一會他抓住那個傻瓜后就可以好好教教那人,下輩子要學的聰明點。

  當然此刻的他還是故意露出一臉的怒容,整個人看上去是十分的火爆脾氣。

  如果焦尚書此刻使用漫畫版的人物肖像的話,此刻的他只怕是頭發都應該畫成豎起來的。

  他的鼻孔不停地翕動著,最好再畫上一點點火星星,那么他整個人形象就是因為憤怒而亢奮起來。

  看到這一幕凌霄并沒有什么變化,仿佛是整個人被焦尚書的樣子給驚呆了,現在的她根本就是反應不過來。

  就見焦尚書咆哮著,“這一切都應該怪陶家,如果不是陶家,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一出現洪水就會別的地方決口,而陶家那里就沒有?”

  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就是真理的化身,凌霄不得不后退一步,因為對方說話時唾沫星子噴得到處都是,讓她有些接受無能,這個人還以為自己很能干?

  就聽到焦尚書接著怒吼著,“這一看就知道不對勁,一定是陶家的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家園,就派出來狗腿子把河堤破壞掉,讓我的家人死在洪水里。”

  凌霄聽到這里看著他,在她的想法里這種人真的讓人感覺不對勁,如果陶家真的犯了錯就應該繩之于法,而不是自認為自己就是執法者。

  好吧!就算是焦尚書認為陶家勢力很大,甚至可以影響官府的情況,官官相護,讓平民百姓無法得到正義的宣判。

  就是去走正規渠道,也沒有可能為家人報仇雪恨,只能想法自己報仇,那么這種報仇的行為凌霄比較理解。

  甚至凌霄的三觀也會贊同受害者去想著報仇,但不等于焦尚書可以因為他以為的事實去做傷害那么多人。

  在焦尚書開始自己的報復行動之前,就應該先調查清楚事實真相,搞清楚到底誰是真正的仇人。

  而且她一向認為受害者可以采用適合的方式報仇,但在報仇的過程中請不要傷及無辜路人。

  在報仇的過程中使用的手段十分惡毒,方法是無所不用其極,會不惜傷害了無辜者。

  在凌霄看來那么做的人也不算是什么好人,甚至和當初的施惡者沒有什么區別。

  她看了一眼焦尚書,此刻的他面容還有些扭曲,顯然心里氣得極點。

  而凌霄面對面容猙獰的他時,沒有什么可以值得的慌張地方。

  焦尚書看著凌霄,心里有著無數的憤怒,卻感覺不妙。

  就在這時候凌霄緩緩地說:“我想要問一件事。”

  焦尚書遲疑了一下后說:“那么請問吧?”

  他根本就不想要讓對方感覺出來自己的猶豫。

  可凌霄看的是清清楚楚,她此刻整個人十分的沉靜。

  “你口口聲聲說:陶家在洪水來臨后為了保住陶家,決堤放水。”

  “那么,這一切都是你親眼所見?”凌霄十分不客氣地問出這個問題。

  事實上有些時候自己親眼看見的都不一定是真相,更何況是沒有親眼看見。

  凌霄自然要搞清楚焦尚書的消息來源,不然有些話說出來很輕松,全是假話P話。

  焦尚書聽了之后愣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有些恍惚起來,因為他并沒有直接看見。

  但他說:“沒有,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為什么別的縣都發生過洪災,就陶家那個地方沒有?”

  問話時他的眼珠子發紅,他此刻的怒氣多了幾分,整個人就如同是遭遇好幾個斗牛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也發現凌霄不是一上來就殺人的刺客,焦尚書看上去十分瘋狂,但心里還是有數,他發現自己被完全孤立起來。

  原本應該聽到他剛才搞出來的動靜就跑過來救命的保鏢們沒有出現,甚至連書房應該出現的奴仆到如今都不見了蹤跡。

  那么只怕被人控制住,他只能是自救,而刺客作為陶家人一般不會放過自己,畢竟這可是滿門都死掉,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夠唬住對方,就算是唬不住也要拖延一下時間,

  說不定會有人想起來自己,就會來看自己,那么他就有活下來的可能這一刻的焦尚書一下子想到了很多,而其中有一張臉。

  他也算是老狐貍級的人物,很快就反應過來人家能夠大刺刺打上門來,一定有什么未知的底牌在,會找他們算賬。

  焦尚書有些感覺不怎么對,他想著:人活著什么都可以,人死了什么都是一場空,他要想盡辦法活下去。

  此刻的他心態有所變化,凌霄自然感覺出來,對方一開始因為怒氣加持的原因以至于毫無畏懼。

  但時間一長他內心深處還想要活著,如果說一開始他活下來的目標是為了給自己報仇。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失,他原本一心報仇的心里開始摻雜了更多的東西。

  凌霄看著他,才一字一句地說:“陶家并沒有去決堤放水。”

  “之所沒有出現河堤的決口,是因為河堤修的好。”

  焦尚書一聽就是搖頭,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他只信自己的想法。“你胡說!”

  “作為陶家人,當然會替陶家說話。”

  “廢話,你不也是為自己的做事找理由?”

  聽到凌霄這么說后,焦尚書當然是絕對不會相信。

  “事實上我說的話就是拿到證據證明,你也不會相信。”

  “因為這樣的話,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做錯很多事的人。”

  “陶家的冤魂會找上你,其他在洪水死去的非陶家人也會找上你。”

  有句話說的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有太多的人就是因為焦尚書而死。

  他們要是地下有知這其中的原因,絕對會恨死他,因為他連報仇的理由都是錯的。

  凌霄看著焦尚書,他神色恍惚了一下后,說:“其他人的死怎么和我有關系?我只是報仇!”

  凌霄看著他,良久笑了起來,她說:“我去查過焦家,你失去所有家人,賣掉家里所有的地去念書,最終科舉成功,成為官員,娶妻生子后,焦家一點點發展起來。”

  說話間她掏出來一疊紙,看著上面說:“看看,這是你們焦家里這些年的家產,嘖嘖嘖!可以說,焦家的家產是直線上升中,你說說看,怎么會這么有錢?官員的俸祿根本就沒有那么多。”

  她此刻是嘖嘖稱奇,接著說:“那么就意味著官員的俸祿絕對讓焦家無法如此爆富,也別說什么是你妻子的嫁妝,我可是查過所謂的嫁妝單子,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錢財。”

  “讓我看看,焦家看中陸家的家產就下手除掉陸家的男丁,然后就把陸家的小娘子納進來為妾。”

  說到這里她看著焦尚書的目光里帶著寒意,這就是利用自己的權利無視別人的一切感情。

  “陸家小娘子知道實情后上吊自盡,焦家倒是吃了絕戶,你不是說自己好人嗎!”

  焦尚書聽到這里瞪大了眼睛,這件事他還真的不知道,他天天很忙的。

  但他也知道不對,卻不敢承認,“你胡說!竟然誣陷朝廷命官!”

  “什么胡說,焦家這些年會越過越好你自己就沒有想過嗎?”

  焦尚書聽到這里有些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一直自認為自己行得正,怎么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一定是陶家人說謊,他絕對不承認焦家人做錯了事情。

  這個絕對不能承認,當然要是真的有的話,他也不會承認。

  因為這等于他之前的豪言壯語就成了空話,這一點絕對不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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