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反派就很無敵 > 二百七十八章 談林家
  被麥凡這么一說,薛玨的表情可真是不好看了。

  他有些氣惱甄家人的猖狂,可是等到問題真的問到自己的頭上的時候,薛玨也知道,甄家是士農工商中的士,還有個外戚的身份,而他們家是怎么都夠不上的。

  只一想到這里,薛玨就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這番話我會跟你母親說明的。”

  “只是,你最近這段時日,誰都不見是不是也不好……除了先生與府衙的人之外,還是選出一兩家走動一下的好。”

  麥凡到不是個不聽勸的人。

  他斟酌了一番,就想點了頭。

  只是在他們父子倆談話的工夫,外院的管家到是先過來通稟了。

  說是有薛家老爺的兩封信,需要親自遞到薛玨的手中。

  這個時候非要送過來的信件,其重要程度不用說了。

  因著兒子已經考上了秀才的緣故,薛玨覺得家中有些事情,已經不大用避諱著自己的長子了。

  只這幾日他在家中與自己交談了幾次的感想來看,他的這個兒子心思縝密,性格穩重不說,是可以逐漸挑起薛家下一任家主的大梁了。

  所以,薛玨只是讓管家進來,收了信,當著麥凡的面就將這兩封信件給打了開來。

  只是待到薛玨將信上的內容粗略的一看,這臉色就變得不怎么好看了。

  麥凡不由的問了一句:“可是發生了什么嚴重的事情?”

  薛玨緩緩的搖了下頭:“事情是比較嚴重,只是與我們家的關系并不大。”

  “你可知道你王家的姨媽嫁的是哪一家?”

  麥凡不用想就知道是哪個姨媽,他回到:“京城的賈家,國公府的府第。”

  薛玨點點頭,將一封信展到了麥凡的面前:“你可知道你姨媽嫁過去的賈家,他們家唯一的嫡女又嫁給了何人?”

  麥凡指著信里邊的字樣笑了:“這事兒小時候母親說到家族歷史的時候曾經說過。”

  “說是他們這一代的女兒,嫁的最好的當屬賈家的女兒了。”

  “說是同樣的歲數,賈敏卻能嫁得一個風姿卓越的探花郎,且這探花郎潔身自好,就算是賈敏多年無子,那探花郎也不曾怪過她。”

  薛玨聽到這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你母親真這么說的?”

  麥凡笑了,替自己的父親稍微樹立了一下自信心:“母親是這么說的,不過她后面可是帶了一個但是呢。”

  “她說呢,只可惜啊,這嫁娶一時好,婚后的冷暖卻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現如今看來,她卻是這些個女兒家嫁的最好的一個了。”

  “丈夫愛重,上沒有長輩約束,下沒有族人拖累,她有子有女,兒女雙全,這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呢。”

  正是這一番話,說的薛玨臉色跟著大好,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薛玨又輕咳了一聲,將話題繼續了下去:“是啊,現在看來可不是你的母親才是嫁的最好的那個嗎?”

  “你可知道,賈家的這位姑娘,前幾日病逝了,現如今賈府已經得了消息,不日將會派家中的子侄前往悼念。”

  “因著揚州城距離我們金陵也不算太過遙遠,這位賈家的親眷大概率的還會繞到金陵來看看族人的。”

  “只是你王家的姨媽寄過來的信件中,只是提到了對方過來,卻是半分沒提那林家姑父的事情,我總覺得啊,你這王家的姨媽仿佛一點不為她那小姑子傷心一般。”

  “好歹當初在京城中也是有過來往的情分,連你母親這樣的人都要掉上兩滴眼淚的,她這派人送的信中卻是半分難過都無。”

  “這搞得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處入手了。”

  聽到這里麥凡才明白了薛玨的用意:“父親是想要去一趟揚州?前去悼祭我那八竿子聯系不上的姑媽?”

  “父親所為的肯定不是掉念故人,應該是要與林家的姑父有事商談吧。”

  “只是這理由本來應該有的,現在卻被這王家的姨媽給弄沒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父親,你不若用我的名頭去一趟揚州算了。”

  ???

  薛玨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你用何種名頭前去拜訪呢?”

  “求學,對探花郎的仰慕,以及咱們家這一點可憐的親戚關系。”

  “其實父親,你完全可以不用到母親的人脈,只需要與賈府派出來的管事的人聯系上就行了。”

  “別看我姨媽在賈府好像是個當家太太的名頭,可是賈府真正承襲爵位的人卻是賈家的大房,賈赦一家人。”

  “這賈家的女兒去世,賈家的老祖母自然不可能親去,當然了,若真是個疼愛女兒的,像是我的母親,哪怕是遠在千里之外,必然也是哭著喊著的過去的。”

  “只是我瞧著賈家的人心中所寫的意思,他們家的老太太甚至是大房二房的當家人都不會過來的。”

  “這親情冷漠至此,若是派出來的第三代還是無關緊要的人,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所以兒子覺得,這被派往揚州的人,必然是賈家下一代的襲爵之人。”

  “這年歲正輕的,能派出來的也只剩家賈家大房賈璉了吧。”

  “這樣,父親完全可以早早的等在前往揚州畢竟的水路之上,將這位賈家的負責人先給接到金陵中來,然后我們幾個一起,結伴前往揚州的林府,這不就顯得十分的自然了嗎。”

  “至于對外的說辭,一概就推到我的身上。”

  “薛家的讀書人就我一個,一時間聽說文才卓絕的探花郎遭此巨變,可不得親自前往一趟,以示安慰嗎。”

  “少年郎的個人崇拜就是如此的單純,任誰都挑不出其中的毛病的。”

  兒子的這番話,也挺有道理。

  薛玨只想了一下,就同意了麥凡的這個說辭。

  推算一下信件送過來的時日,以及賈府出發的進度,這派人攔船的事,應該被安排到日程中去了。

  薛玨就此計劃安排了下去,不過兩日,就在京城南下金陵的運河碼頭中碰到了賈府前來送殯悼念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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