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半個夜,地面上有著一層積雪。
天地間,銀裝素裹,一片雪白。
環衛工人到處清除路面積雪,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劃出一條條痕跡。
本來今天是年三十,家家貼春聯,商鋪中掛著紅燈籠,處處洋溢著一片喜慶的紅色。
紅色與白色形成強烈的對比,就顯得更加紅了。
偏偏在郊區的一家庭院中,貼上了白門。
門上不貼春聯,貼著白紙,大家一看就知道,這是家里有喪事了。
此刻,庭院中,站滿了人,他們袖子上戴著白布。
只有一個披麻戴孝的漂亮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正是文傲雪。
院子里的人,都是忠心跟隨過文翰的人,他們多少都對文翰有些感情,更多的是尊重。
這其中,有文傲雪的本家親戚,有組織里,文翰培養出來的人,有為文家打理產業的員工。
人說樹倒猢猻散,文翰死了,現在還能來到現場的人一點也不少,可見,文翰生前,并沒有樹敵太多。
那些人各自忙碌著,都在準備著喪事。
今天是大年三十,本來人死需要三天之后火化,但按照當地的習俗,人死不能過初一。
因此,大家決定,今天就要去火化。
時間倉促了一些,準備工作也就特別緊張起來。
這邊,已經開始準備酒席。
這是火化的酒席,至于喪尸的酒席,則是要等到出殯的那一天了。
大家征求了文傲雪的意見,什么時候辦喪事。
本來,年齡特別大的人去世了,那叫喜喪,骨灰在家擺的時間越久越好。
還有大人物,也一般都會將骨灰多放一些時日,不會那樣急促。
像文翰,也算是一方大佬了。
等到他出殯的時候,黑白兩道,一定會來非常多的人前來參加葬禮。
如果時間倉促了,大家得不到消息,很多人就會錯過葬禮。
這些話,大家都勸過文傲雪了。
但文傲雪又不打算以后再混黑白兩道,她只想生下孩子,好好做個相夫教子的女人,享受幸福生活。
因此,她決定,立刻出殯,但大伙不同意,文翰這樣的大人物,怎么能這樣倉促的舉辦葬禮呢?這不被人戳脊梁骨才怪。
商量之后,決定葬禮定在三日后,初三舉辦葬禮。
文傲雪說,要將文翰骨灰帶回瓏城的公墓安葬,因為她在那定居,可以經常去照料墓碑。
但文家的本家人,堅持要讓文翰入老家的文家祠堂。
其它的他們可以妥協,但文家男的去世,必須入文家祠堂,這一點沒的商量。
文傲雪是姑娘,嫁了人是別家人,文家人有文家人的規矩。
如果文傲雪清明想來上墳,那就去文家祠堂。
除去文家的規矩,還有一點就是,那個祠堂是文翰花錢買的地皮,整座山,連著山下幾十畝的地皮,用作文家祠堂。
他為什么花這么多錢搞祠堂,還不是想要死后進祠堂嗎。
因此他每次回老家,都會對本家人說,自己將來死了,安放進祠堂,還要勞煩大伙照料一下。
這一點,文傲雪拗不過本家人,所以,也不再堅持。
就按照他們說的,將文翰的骨灰送進文家祠堂吧。
這期間,忙碌的大家,總是不斷有人去問文傲雪,作為長子,也是文翰唯一的兒子,文象臣去了哪里?
老爺子如今尸骨未寒,為什么文象臣沒有來?
文傲雪如今已經與文象臣決裂了,何必再維系他的名聲,于是就將文象臣這個不孝子的事跡宣揚出來。
并且,還爆了個大料,原來文象臣并不是文翰的親生兒子,而是養子。
這件事情,本來只有少數人知道,文翰一直讓他們不要宣揚。
但現在,文傲雪宣揚的,在場兩百多號人,人盡皆知了。
文傲雪還說,老爺子死前立下遺囑,收回文象臣這個不孝子的一切資產。
這個大料,著實讓人很難消化。
但那是文傲雪和文象臣兄妹倆的事情,別人也不便攙和。
遺體放上了車子,已經安排好了不少人跟著去殯儀館。
誰知,車子還沒有啟動,忽然有一男一女攔在了火花車前面。
大家一看,這不是文象臣夫妻倆嗎?
文象臣囂張地拍著火葬車,叫囂著讓文傲雪下來。
文傲雪氣勢洶洶地下了車,沖著文象臣罵道:“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你來做什么?”
辛芷嫣不甘示弱,會罵道:“你這個爭家產的小賤人,這喪事理應由我老公來辦,你憑什么鳩占鵲巢?”
“憑什么?憑你們就不是文家人,你們早干嘛去了?你們要是早盡孝道,我爸會收回你們的財產嗎?
我爸遺囑上都說了,跟文象臣斷絕父子關系,你們已經跟文家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既然都不是文家人了,我爸的喪事又與你們有什么關系?”
旁邊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紛紛勸解,也都沒用,只好在現場吃瓜了。
文象臣說道:“我憑什么相信遺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老爺子病重糊涂的時候,忽悠老爺子寫下的遺囑?
就算我是養子,可我和爸做了幾十年的父子,我就是文家人,這與血脈無關。
至于你文傲雪,你都跟了陸封了,你現在就是陸家人,我文家的喪事,憑什么讓你陸家人來辦?”
在場眾人,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反水。
文家本家人,紛紛表態支持文象臣。
正如文象臣所說,文傲雪現在是別家人,文象臣雖說是養子,但養子也是文家人。
文傲雪都不在南鄴,人在瓏城定居,今后文家的事,還要找文象臣,因為文象臣的根基在瓏城。
其他人也逐漸淪陷,他們這么多年來,都跟文象臣打交道。
即便文傲雪說老爺子立了遺囑,收回文象臣資產。
但他們對于法律什么的并不關心,文象臣在南鄴經營這么多年,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他肯定會守住家產的。
現在得罪了文象臣,如果文象臣守住了資產,那么可想而知,來自于文象臣的報復,是他們承受不了的。
至于得罪了文傲雪,又有什么關系呢?
文傲雪是個女人,還定居在了瓏城,喪事結束后,八竿子打不著。
文傲雪看到所有人都紛紛選擇支持文象臣,已經沒有人支持她了。
被氣哭了的她,大喊道:“你們這群二五仔,遺囑是我爸立的,我爸現在死了,你們就倒戈了嗎?
你們就不怕我爸泉下有知恨你們嗎?”
文傲雪的這番話,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活人誰怕死人啊!
文象臣得意地羞辱著文傲雪:“我的好妹妹,你要是不鬧事,你就乖乖的一句話別說,喪事期間,一切聽我的。
你要是想挑事,你現在就立刻滾蛋!”
文傲雪氣的,一口氣沒上來,仰面栽倒,昏了過去。
文象臣和辛芷嫣懷揣著勝利的姿態,趾高氣昂地俯視著昏倒的文傲雪,嘴里罵罵咧咧的。
忽然,幾道身影從上面落下,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手掌就拍了過來,先是狠狠打了文象臣,一巴掌,接著毫不猶豫又打了辛芷嫣一巴掌。
文象臣被打的轉了一個圈,才勉強站穩。
而辛芷嫣,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嘴角不斷流出鮮血。
卻見打人的那個人,是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他打完人之后,急忙蹲下來,將氣昏過去的文傲雪抱起來。
另外,還有三個女孩子跟在他身旁。
一個紅發少女,一個雙馬尾小女孩,一個橙發的女孩子。
她們都面向文象臣,拉開架子要動手。
文象臣憤怒地吼道:“陸封,你這個王八蛋,你要是把我老婆打出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正是陸封,還有小酥、小瀾,和幽影。
至于戴月萱,她不會武功,現在還在人群之外,根本擠不進來。
聽到文象臣的威脅,陸封氣笑了:“文象臣,你先把我老婆氣昏了過去,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我跟你還有好幾筆賬要算,算下來,你死八回我都不解恨。
不僅是文象臣,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氣暈我老婆,你們都有一份。
還有,你們所有人,全都背叛了我岳父文翰,全是叛徒。
我岳父文翰的葬禮,我和傲雪來辦。
我不想看到你們這幫叛徒,我現在下逐客令。
十分鐘之后,你們誰還留在這里,別怪我讓你們一個個后半生在輪椅上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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