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眼了，呆呆地看著被方辰隔空擊碎的大鼓，不少人開始雙腿打顫。
李云更是汗如雨下，趕忙道：“卑職一定為方大人盡心效力！”
“說說吧，你們勾結的那些潑皮無賴，哪個最大？對了我說的是楊花坊內的。”
一招立威，方辰拉過椅子坐下，打了個哈欠頗有些慵懶。
讓他沒想到的是李云這個兵馬司的指揮使，先開的口。
“方……方大人，楊花坊內春宵樓的蕭三，卑職和他比較熟悉。”
“嘖嘖，可以啊你老李，沒想到你長得人模狗樣的，背地里還挺臟。”
方辰戲謔一聲，李云差點跪了。
兵馬司的人雖然說名義上是官兵，但說到底就是一些練把式的普通人罷了。
平日里抓的也就是些盜賊，要不就是捉拿打架斗毆的主兒。
哪里見過像方辰這種隔空碎鼓的練武之人。
方辰笑道：“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銀子？春宵樓聽起來是個支院吧？”
“是支院、是支院！蕭三每月給卑職十兩銀子！”李云趕忙道。
方辰：“才十兩，就值得你一個兵馬司指揮使和他狼狽為奸？”
李云苦笑一聲：“大人，卑職一年俸祿還不到五十兩啊，這帝都物價高，不弄點灰色收入，那養得起家里人。”
方辰反應過來，大炎王朝的官員俸祿的確并不算高，除非是三品及其之上的。
向李云這樣的五品京官，干的還是兵馬司這活兒，的確一年到頭掙不了幾個錢。
他點了點頭：“倒也是，走吧李大人，我還沒逛過清樓呢，帶我去長長見識。”
李云有些尷尬，但方辰發話了他也只能帶路，兩人只帶上了三五個隨從。
其余的全留在兵馬司交代自己平日里和誰勾結了。
走進坊市，李云一邊指路一邊道：“方大人，前面就是春宵樓了。”
“看起來生意還挺好的樣子。”
望著門口站著兩個攬客的支子，方辰開口。
李云哂笑：“楊花坊就這一家清樓，所以他的生意還算不錯。”
方辰幾人剛到門口，春宵樓內一同攬客的龜公立馬就認出了李云。
“喲，這不是李大人嗎，快請快請，春花！李大人到了，快來接待啊！”
龜公叫嚷著，李云更加尷尬了，小心翼翼地看了方辰一眼，發現方辰并沒有發怒。
但他還是不敢放松下來。
一名支子走來，似乎是李云的老相識，一到就開始膩歪起來：“李大人，您可想死奴家了，怎么現在才來。”
“看來老李你平日沒少往里跑啊。”方辰嘖一聲。
看著春宵樓里的糜爛場景，他是提不起多少興趣的。
陸彩凰那么極品的女子，他都嘗過了，對于這些庸脂俗粉自然看不上眼。
再怎么著也得是葉雪娥那樣的，才能入他的法眼。
李云陪著笑：“主、主要是不花錢。”
好家伙，這是真白嫖黨！
方辰笑容更加古怪，在李云的老相好帶領下走進春宵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