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二嫁王妃寵上天 > 第339章 小產
  顧師搬了根凳子坐在她床旁,伸手要搭她的脈:“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嘛,你這樣三天兩頭可不行,孩子到底還想不想要了......”

  “不必了。”

  秦婉初淡淡地開口,并沒有將手伸給他。

  莊清和正好端著那碗保胎藥進來,秦婉初看著他端著藥走過來,臉上揚著笑容,一如往日,他說:“阿初,昨晚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以后都不吵了,起來先把藥喝了。”

  秦婉初看著他的笑容,竟一時覺得好可笑,再看看他手里的碗,她也笑了,搖頭說:“不必了。”

  “這是保胎藥。”他說,“我專門讓阿七一早去抓的。”

  “喲,開竅了。”顧師在旁邊笑他。

  秦婉初止不住眼淚流淌,她內心只覺得悲涼至極,保胎藥?!到現在還騙她,她說:“莊清和,我們和離吧。”

  莊清和端著藥呆立在那里:“你在說什么?”

  “初丫頭......”顧師伸手撫了撫他她額頭,“別因一時之氣......你額頭怎么這么燙......”

  顧師連忙將她的手從被子里抓出來,莊清和也緊張地看著他,顧師把著脈,臉色越來越沉重,他看向秦婉初慘白的臉,秦婉初苦笑:“我都說不必了,孩子已經沒有了。”

  “你說什么?”莊清和丟了手里的碗,一把撲到床邊抱著她,“你在說什么?”

  顧師趕緊將被子整個的掀開,也顧不得禮節了,這時他們才發現,被子下面,秦婉初一身早已被血浸透,鮮紅一片直浸染到了胸衣前。

  正好四喜端著茶水進來,瞧見滿床的血,驚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阿初?”莊清和將她抱進懷里,“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顧師趕緊吩咐門外的阿七回他屋去取他的針炙盒來,又瞪著莊清和:“你到底給她什么刺激了,為什么會突然小產,你知不知道她的身子.......行了行了,滾開,趕緊吩咐人燒熱水,快去。”

  ......

  莊清和府里兵荒馬亂了一整日,一盆盆的血水從屋里端出去,嚴守在門外的阿七也看得心驚膽戰,顧師趕了莊清和好幾次,他就是不肯走,守在床邊緊緊抓著秦婉初的手。

  到底是四喜伺候秦婉初伺候慣了,一時也找不到接替的人手,顧師稍謄出手來便趕緊給她扎了一針,悠悠轉醒的四喜在明白情況之后就立刻投身工作,一邊在顧師的交待下換水遞工具,一邊埋著頭抽抽搭搭......

  一直到夜幕降臨,人仰馬番的府里才堪堪平靜下來,得到秦婉初小產消息的諸人也紛紛趕來,一時狹小的屋里顯得逼仄不已。

  莊榮淵看了眼一直守在床前一整日不進水米的莊清和,嘆了口氣:“顧師不是說已經沒事了,你也趕緊下去休息一下吧。”

  怎么會沒事,莊清和緊緊盯著床上那張慘白的小臉,她雖然昏睡著,可眉頭還是微皺,可見睡夢里得并不得安詳,她這么在意這個孩子,又生生保胎了保了這么久,如今......

  莊清和不知道她要怎么接受這個事實。

  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還站著的林舒望與沈玉華,該來的都來的,他苦笑:“早知道這樣,我何苦非要跟她較勁。”

  眾人無語。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么小氣,非要去在意那些......”他捂著臉沉沉地將頭埋在床沿邊。

  沈玉華咬著唇一直不敢說話,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婉初知道了莊清和想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受不了,所以才會小產,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是不是那個罪魁禍首,畢竟如果她沒有把真相告訴秦婉初,也許秦婉初永遠不會知道,就算是小產了,心里壓抑的傷痛也不會那么大吧。

  林舒望從進屋后也一直盯著秦婉初病態如紙的那張臉,她瘦弱得即使是這么睡著,也令人心痛到無法呼吸。

  他明明記得,那一年他在獵場林子里遇見的那個少女,活潑而天真,明烈的笑如清透的泉水直擊人心;但現在她好像一個脆弱的泡沫氣,似乎輕勸一戳都會破碎。

  這不是他想看見的秦婉初。

  莊榮淵輕輕拍了下莊清和的肩頭,安慰他說:“別太自責了,五嫂是個明事理的,這個孩子本來一開始就不安穩,待她身體養好些了,你們再生個十個八個也不是問題。”

  “行了。”顧師拎著酒壺斜靠在門邊,語氣生冷地說道,“都回去吧,別擱這兒柞著了,她需要靜養。”

  莊清和什么也沒說,只一直握著那只小手,一動未動,顯然看這模樣是要守到天亮了。

  莊榮淵嘆了口氣,又道:“那我們都先走了,這幾日你就在府里好好陪陪五嫂,其他事我自會安排的。”

  入夜的風依然帶著春寒料峭,莊清和讓人把這屋里所有的窗戶都關嚴實了,屋里又一直燃著炭火,倒是溫暖如春。

  安靜下來的夜,黑暗里像是有什么東西一直緊緊攝著莊清和,他輕輕撫著秦婉初的額前碎發,腦子里每回憶一遍當時掀開被子看到的滿床鮮血,他都心口抽痛到無法呼吸,像有數千根鋼針在一直不斷的往心臟里釘進去,痛,只剩痛。

  那一年,他親手將她從昭獄里抱出來,她也是這般渾身是血,身上沒一塊好皮,但他發過誓,這輩子永遠也不會再讓她承受那樣的痛苦,更不可能讓她再度陷入這般境地。

  可如今,卻是他親手推她入這深淵,他明明那么愛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倚在她旁邊默默流下淚來:“阿初,我該拿你怎么辦?”

  如果早知道爭吵會是這樣的結果,那他寧可什么都不要,就算心里有再多的陰影與不解,他也經強行壓下絕不暴露半點才對,為什么偏偏讓她察覺,又為什么就是不肯和解。

  和秦婉初冰火兩重天的境地不同的是葉千茗。

  自到了上安,成親典禮上朱奕倒也是給足了面子,不僅親自出席,還當眾賜了不少珍寶。

  緊接著的對離王軍的作戰朱奕也沒有讓新婚燕爾的秦修然參加,只讓其他兩個年輕將軍與衛知光同去。

  是以這一段時間里秦修然倒都十分空閑,除了每日被召去議事,他大多數時候也都是守在府里,與葉千茗的初婚生活蜜里調油,極盡浪漫與恩愛。

  這日,秦修然回來,一臉的凝重,但到了葉千茗屋里他還是換了張笑容:“千茗我回來了。”

  葉千茗正在看秦婉初前幾日的來信,她舉著信紙說:“阿初說她的胎象已經穩定下來,這幾日,顧師都把給她吃的藥調少了。”

  秦修然坐過去,笑著將她摟進懷里:“這是好事,待她生了我就向大王請旨,我們一同去云河州看她。”

  葉千茗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秦修然握住她的手說:“阿初這個當妹妹都要生孩子了,千茗,我們是不是也該加快腳步......”

  “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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