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二嫁王妃寵上天 > 第256章 軍令狀
  誰能想到最后的和談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落下帷幕,出了這樣的事秦婉初與莊清和自然是一刻也不愿意再在江原多待,拿到了朱奕親筆簽下的和談書,立刻便啟程回京。

  秦修然雖然表面上并不說什么,但心里顯然是對其他任何人都不放心,執意親自送二人出江原,一路護送了好幾百里的路。

  秦修然跟朱奕說,這樣才顯得他們光復軍對上唐是有誠意的,更是對來使的尊重。

  朱奕:“......”

  他還能說什么呢,明知秦修然就是不放心,怕有人暗中刺殺所以才一路跟隨出江原,但朱奕也只能笑著同意,他知道這場戰他是徹底的輸了。

  但所謂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無論是送多遠哪怕是送到上安王府里,秦修然還是要與之分別。

  林中小溪倒映著燦爛陽光,投射在水中鵝卵石上,倒顯得星光點點,五彩繽紛,莊清和從溪水里打了水,回到馬車停駐的地方,正見秦修然拉著秦婉初在說什么,秦婉初雙眼泛著淚光,顯然,這是一場分別。

  “當初光復軍在江原剛起事時,各種局促,困難重重,縱我與衛知光拼盡全力廝殺,但上唐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好幾次逼我們入絕境,甚至連朱奕的性命也常常受到威脅。”

  秦修然道:“上唐之前派駐在江原對付我們的河中侯十分精干,他知道擒賊先擒王,所以暗中派了不少殺手潛進江原城內想伺機對付我主,也因為遭遇無數刺殺,朱奕顯得有些神精質,對權利和力量的把控變得十分敏銳,但也害怕自己真的某天會丟了性命。”

  “所以,在有一次我與衛知光合力擊退來刺殺他的殺手之后,他抓著我和知光的手幾乎是哭著求著要我們跪在他面前立軍令狀,起誓。”

  秦婉初看著他,說:“也就是那個時候,你和衛知光都是發了毒誓,效忠于他,絕不背叛。”

  秦修然點頭,一個軍人,既投身戰場,將性命托付于戰斗,尊一人之令,那么便當守軍人之規。

  軍令狀并不是說著玩玩而已,那個誓言也一直橫在秦修然的心里,他知道他永遠也不會去背叛這個誓言。

  “我和知光一樣,起的誓都是在大仇未報之前,忠于朱奕,若起二心天地不容,至親慘死。”他看著秦婉初說,“知光用衛知柔的性命起誓,我,用你的性命起誓。”

  “太狡猾了。”秦婉初一臉憤憤不平,只有經歷了家族巨變,經歷了那種痛徹心扉,那種失而復得,才會明白對僅有親人的珍惜與愛護。

  秦、衛兩家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朱奕正是明白,也許也是親眼看到了衛知光對衛知柔這唯一親人的在乎,又也許是親眼見證了秦修然養傷期間對秦婉初的掛念,所以他很清楚,身在戰場上的人,一己之命不足為惜,可衛知柔和秦婉初一定是可以狠狠拿捏那二人的全部。

  這樣的誓言,他們兩個便是死也不會破的。

  可明明秦、衛二人已經很忠心于他了,他卻還要在那種時候用這種齷齪的方式算計自己的屬下,秦婉初對朱奕的討厭如一道道荒煙蔓草瘋長起來。

  如此一來,秦婉初即便想勸秦修然離開光復軍,隨他們去云河州投奔莊榮淵也不可能了,秦修然不會走的,他怎么也不會離開光復軍。

  秦修然倒沒有秦婉初這樣忿恨,拍著她的肩頭笑了笑道:“阿初,身在亂世,人人都想問鼎那最強權勢的頂端,用些計謀手段不足為奇。我能理解朱奕這樣做的原因,雖然我心里不認可,但至少目前為止,除了他針對你的事,其他的還是比較趁我心意的。”

  “況且我要留在光復軍,不僅僅是因為那個用你性命立下的軍令狀,更因為知光,阿初,我們兄妹在家族巨變之時已有了各自的蹉跎與經歷,就像你不愿意離開莊清和留在光復軍一樣,你有你執著的理由,我亦有我留下的道理,人生在世,需要在意的永遠都不可能只是自身,對不對。”

  秦婉初點頭:“哥,我明白的,我也不會再勸你跟我們走了。我只是擔心雖然朱奕面上說不予計較,還嘉獎于你,可內心里哪個當大王的真能容忍自己的下屬這般放肆,況且這次他失利,多半是因你之由,我怕他......”

  “怕他給我穿小鞋?”秦修然笑道,“放心,大不了就是多上兩場戰場罷了,江原周邊那些小嘍啰不足為懼,還奈何不了你哥的。其實對我來說,這天下哪一路叛軍都一樣,只要是都能實現我殺帝復仇的心愿,至于跟著誰,對我沒多大區別。”

  “有區別。”秦婉初別了別嘴,委屈巴巴地道,“我不想跟你將來在戰場上成為敵人,更不想看你跟阿和打起來,我要你活著,要他也活著,我要你們都好好活著。”

  可已路行此處,暫無轉變之機,秦修然嘆了口氣,緊緊抱了抱妹妹,略帶心疼道:“阿初,我知道,我也要你活著,要千茗活著,要你們都好好活著,這樣我才覺得我所做的一切有意義,如果你們有什么事,也許對我來講,就算有一天大仇得報,我也不會開心的。”

  “大哥,有件事我想問一問。”莊清和的出現打破了那沉郁消極的氣氛。

  秦修然輕輕放開秦婉初看著他:“何事?”

  “關于河中侯。”他說,“河中侯被調離江原時,朱奕可有派人暗中刺殺?”

  秦修然眉頭一緊,想了想說:“絕沒有。”

  秦婉初跟莊清和對視了一眼,秦修然繼續道:“我記得很清楚,河中侯其實算個人才,幾度幾欲逼我光復軍入絕地,但也不知后來是出了何事,天啟帝突然問責于他,下了他在江原所有的職務不說,還立刻扭送回京問罪,那架勢鬧得很大,我們光復軍也趁著當時連下好幾城,氣勢由之大漲。”

  “我記得當時朱奕還非常高興的擺宴慶祝,說這河中侯是被降罪帶走的,一定有去無回,不會再回江原與我們對峙了,果然,后來沒多久我們就聽說河中侯在回京的途中遭遇了不幸......”秦修然看著他,“你懷疑是我們下的手?”

  莊清和搖頭:“也不是,只是想再借著這機會想向大哥再確認一下而已,看來果然如我們之前所料。”

  秦婉初點頭,光復軍沒有動手,他們天字軍也沒有動手,就絕對的是天啟帝動的手了,如今天啟帝暗中殺了河中侯,又重新復用崔季桓,其中心思,可見一般,這位病重的帝王也不僅僅只是懂得玩女人,吃丹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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