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二嫁王妃寵上天 > 第246章 所愛隔山海
  他怎么會不想知道,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問出口。

  秦婉初嘆了口氣,轉身回屋去了。見她就這樣把話說到一半便跑了,秦修然知道秦婉初這是有意折磨于他。

  可是不得不說秦婉初確實停頓到了要害處,帶著這樣的問題,秦修然這一晚是睡不著了。

  “阿初。”他糾結反復了好久,終究還是沒忍住在秦婉初踏步過鵝卵石路時叫住了她。

  秦婉初扭頭看著他,在等他開口。

  秦修然像泄了氣的氣球嘆了口氣:“告訴我她的想法,我想知道。”

  秦婉初笑了:“明明在意,為什么非要裝出無所謂,一點都不坦誠。”

  秦修然別過頭去,并沒有說話。

  “其實早在他們和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雖然葉千茗不喜歡趙楚平,甚至恨他的所作所為,可另一方面,他們到底有一年的夫妻情分在。”秦婉初說,“而且好像成親的早前一段時間也曾有過比較融洽的時光,總之,糾糾結結吧,千茗對趙楚平并不是那種恨毒入骨的感情。”

  “我想如果不是葉伯母死在趙楚平的手里,千茗搞不好真的會考慮重新接受趙楚平。”

  也就是說葉千茗最終也沒有向趙楚平妥協,秦修然呼了口氣,只要不是趙楚平他就放心了,他是無論如何不愿意看到葉千茗老路重走的。

  秦婉初看向自己哥哥,也嘆了口氣:“可是哥哥,她跟我說其實她一早就知道當初那個蒙面人是你了。”

  意料之中,秦修然苦笑一下。

  “她說她試問過你的,但你終究沒有選擇跟她相認。”秦婉初道,“為什么啊?”

  秦修然轉過身不愿意在秦婉初面前表露出那樣脆弱的表情來。

  但秦婉初并不死心,又走到他面前質問:“你們彼此放不下,都還有感情,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你明知道只要你開一句口,天南地北也好,距離不再是問題;刀山火海也罷,阻礙也不再是問題,你們隨時都可以在一起的。”

  “阿初......”

  “千茗說她對你真的很失望,甚至再也不要我在她面前提起你;而你又永遠一副拒她千里之外的樣子,我就是不明白,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為什么要如此生生消磨大好時光,真的要等到老去的那天才來后悔嗎?”

  “阿初。”秦修然低下頭,“事到如今你要我怎么面對她?”

  “什么意思?”秦婉初沒反應過來,“你,你難道嫌棄她......嫁嫁過一次?”

  “怎么可能。”秦修然無奈的笑了笑。

  “那是為何?”

  “阿初,當初推開她的是我,從我離開秦家,她嫁進趙家時開始,我們的人生就已涇渭分明不再相干了;后來種種蹉跎都是命運,但有一點不變,那就是既然是我先放棄了,我就沒有資格再站在她身邊。”

  秦修然看著她說:“況且從某種意義來講,她人生的大多不幸是我間接造成的,這樣的情況下你叫我如何有臉面對她。更何況如今局勢不穩,四處征戰不休,就算我們真的都能不計前嫌,她跟著我又能過什么好日子?”

  “就連趙楚平都知道把她留在云河州才是最安全最保險的選擇,而不是跟著哪個男人混跡哪隊叛軍,今日不知明日生死。”

  “阿初,我所求已不多。”秦修然拉住妹妹的手誠懇地道,“一愿能隨光復軍報得父母大仇;二愿我唯一親人,也就是你能一生幸福順遂;三愿我虧欠一生的她,能盡可能彌補,讓她也幸福順遂。”

  “你唯一能做的彌補就是娶了她。”秦婉初直接了當地道,“我不想聽你那些大道理,瞻前顧后,所慮頗多。我只問你一句,如果不是你,你覺得還有誰能帶給她幸福?”

  “......”秦修然一時也想不出來,他別過頭去,“她總會遇到的......”

  “你就自己騙自己吧。”秦婉初哼聲,“總之我今天把話擺在這兒,你如果真的再不行動,才真的是要永遠失去資格了。千茗是女人我也是,我懂她想要什么,她不過是希望你對他坦誠一點,直接一點,勇敢一點,沒有那么難的哥哥......”

  “我們當初一起長大的幾個人,二姐、云婳還有云昭都下場凄慘,未得善終;哥哥我們活著的人,難道還要彼此折磨嗎?老天垂憐讓我有了阿和,但你和千茗呢,既然已經重逢為什么還不珍惜。”

  “阿初,實話跟你說吧,跟著光復軍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能手刃天啟帝為父母報仇,其實并沒有沙場建功,重現秦家榮耀的那種想法,哪怕你罵我沒出息我也是這般,我內心深處真正想的還是有一天一切得償所愿了,我仍要遠走天涯,我不適合朝堂,你知道的。”

  “我并沒有想過要你去恢復秦家往日的榮光。”秦婉初忙搖頭,“父母在天有靈最大的愿意也一定是我們兄妹能好好的活著才最重要,你想再去遠渡江湖實現夢想自然可以,但你憑什么覺得千茗不愿意跟著你呢,事到如今,你覺得她什么樣的苦日子沒有過過?”

  “......”秦修然一時語塞,他好像怎么都說不過秦婉初,以前在家的時候也是這般,他頹然一笑。

  秦婉初握住他的手說:“哥,我也沒有要逼迫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心里有過不去的重重山峰,可有句話說得好,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秦修然像是心臟突然被刺了一下,秦婉初也沒有再多說,這回是真的轉身回西廂房休息了。

  望著秦婉初慢慢消失在眼前的身影,秦修然兀自呢喃:“山海皆可......平嗎?!”

  六月初,流火一般的天氣,在一大清早便令人感到躁熱難耐了。

  朱奕在大府里親自設宴為莊清和接風洗塵,涼亭里早早就拉起了帷幔,每一個座位旁邊都放了解暑的冰塊,后面站著一個專門扇風解暑的丫頭,亭中歌舞不斷,管弦聲自清早就開始。

  秦婉初一直躲在秦府里清閑,趁著這幾日好好給秦修然理了下他的書房,還有一些舊衣物,所以并沒有出席朱奕的宴請。

  衛知柔耐了這么幾日的性子,結果一到宴會沒見上秦婉初,氣乎乎的扭頭就走了,連朱奕叫她,她也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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