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皇帝的人來找崔季桓,那兩個才胡亂穿好了衣服,紛紛離開帳篷。
那兩個‘干柴烈火’一走,秦婉初趕緊推開衣柜沖了出去,屋里散發著一股子淫靡氣息,她嫌棄的咦了一聲,只想趕緊逃離現場。
莊清和沒有拉著她,讓她先走是對的,免得被人看到落人口舌,他不想再因他給她帶來任何麻煩,就讓她利落純粹的去嫁給心儀的人。
才將將跑出來,秦婉初大喘了兩口氣,外頭樹林里的新鮮空氣和溫暖陽光將之前的糟糕心情和陰霾一掃而空,大自然的治愈能力總是令人欽佩。
這時她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少年懷里正抱著剛剛那只腿受傷的小貓兒。
她幾步沖上去:“原來這只貓是你的呀。”
少年抬起頭,只見他生得濃眉大眼,氣宇軒昂。他沖秦婉初笑了笑:“不是,就是看它受了傷,就給它包扎了一下。”
秦婉初從他懷里接過貓兒,檢查了一下:“包得還挺不錯嘛。我剛才跟著它追了好遠都沒追著它,還是你厲害,你怎么抓到它的,哦對了,還沒問,大人怎么稱呼,我是歸德將軍府秦將軍三女。”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在下羽林中郎將林舒望,秦三姑娘可別大人大人的叫,我最崇拜的就是秦老將軍這樣的人物了,你叫我名字就好。”
秦婉初笑了,她還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害羞呢,想前一個跟她一同被堵在衣柜里觀看好戲的男人,還跟她沒羞沒臊的討論戲情,她搖了搖頭,想他做什么。
“不過它這腿得上點藥才行,不然容易感染。”
“我也這樣想,但是我身上沒有藥。”
“這有何難,我有。”秦婉初把貓兒放到林舒望懷里,然后便拿出了隨便身攜帶的醫藥包,開始認真的給它重新上藥包扎。
林舒望深看了她兩眼,不免奇怪:“所有貴女們都在前頭給獵場上的人加油助威,三姑娘為何不去,卻來這兒抓貓兒。”
常理下,是沒有哪個姑娘會在這種場合在意這種小事的。
秦婉初不以為意:“我不喜歡那種場合。”
“可是小謝大人也在里面。”秦謝兩家立春那天將結秦晉之好,這是整個上安都知道的事情了,而且秦家還不為儒誠王的示好而心動,這一點讓林舒望也一度很是佩服。
“就算我不在,他也會奪冠的。”秦婉初笑著說,況且,她不想讓謝云昭知道她在這里,“哦對了,你見過我的事不要跟別人說,不然我就跟別人說你玩忽職守,守備春獵時竟然跑出來救貓。”
這威脅......
林舒望笑了:“好,我答應你。”
秦婉初替貓兒包扎好,又逗弄了一會兒小貓兒才跟林舒望告別,她在春陽下沖他招手作別,笑得如沐春風的樣子林舒望怔怔看了許久,直到她背影消失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
......
春獵第二天,上安城又傳出了死人案件。
這次死的卻是相府嫡千金宋慈墨!
說是第二天一大早她的丫頭進門伺候的時候,便發現她已經吊在橫梁上,早沒了氣兒。
仵作檢查說是頭一晚入夜沒多久就已經死了,在屋里吊了一整晚竟然無人發覺,整個相府的下人們光是想想都覺得發慌害怕。
而在宋慈墨的屋里找到了一封遺書,上面說她被儒誠王拒婚而羞愧難當,再無顏活在世上,不如死了干凈。
宋夫人直接哭死在屋里好幾回,宋丞相也在通勤殿外淚灑臺階。
皇上被弄得甚是煩躁,這事真是沒完沒了了。但到底相府死了嫡女,雖然莊清和眼看要出征,卻也不得不找過來問清楚。
說起來這事跟莊清和看似沒多大關系,但奈何死者遺書上句句沖著他,宋丞相也是一口一個非要莊清和還他女兒。
皇上想來覺得靠這事打壓一下莊清和,也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策。莊清和到通勤殿的時候,殿上宋丞相,崔季桓,甚至是太后都到齊了,好像就只差他了。
莊清和看了一眼崔季桓,那人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莊清和冷哼了一下,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他朝皇上太后行了禮,說:“臣正在整頓大軍突聞相府噩耗,也深感同情,不過宋小姐是自殺,不知皇上召臣前來所謂何事?”
“王爺,我女兒是因你才自殺的,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愧疚感嗎?”宋丞相氣怒不已,“知道現下整個京都都怎么傳的嗎?你絕情無義,自私自利,害死我女兒,難道你不該拿個說法出來嗎?”
“宋愛卿。”皇上和稀泥,“你也不要太激動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嘛。”
太后也跟著嘆了口氣:“說起來這事哀家也有很大責任,當初是哀家看這孩子什么都好,又優秀又守禮,才想要指給老五,沒成想事情到最后竟弄成這樣。”
“如此說來,倒全是本王的不是了。”莊清和看向宋丞相,挑了挑眉。
宋丞相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你,你這是什么態度,你一句不娶毀我女兒終身,如今還害了她性命,難不成老臣連問一句都不能問了嗎,皇上,求你一定要為我那可憐的女兒做主啊。”
“害你女兒終身的可不是本王。”莊清和冷哼,他已經很給宋慈墨面子了,而且就昨天在崔季桓帳篷里看到的情況,宋慈墨顯然已經放棄了要嫁給他的念頭,一心只想給自己找個下家。
他眸光一閃盯了崔季桓一眼,呵,是個狠人。
皇上說:“老五,沒人說這是你的錯,只是終究事情因你而起,人家相府也確實失去了嫡長女,你也不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啊。”
“如此你們是一定要逼本王說出真話嗎?”莊清和皺眉,以為他會上當,會因為一條人命而順從的讓他們發落?左不過是又要借機給他指婚,搞不好還要讓他把宋慈墨的靈位請回王府去。
呵,做夢。
宋慈墨的事鬧得挺大,京都新聞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說她還挺有骨氣;也有人說她過于扭捏,這就要自殺。
但事情傳進秦婉初耳里的時候,她大吃了一驚,不應該的。她是親眼看見了昨天的情況,深知宋慈墨與崔季桓的事情,而且她已經做好了要嫁給崔季桓為妻的準備,又怎么會春獵結束就回去自殺呢?
還留那樣一封遺書,字字言言都指證莊清和對不起她,秦婉初嚼著嘴里的糕點,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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