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二嫁王妃寵上天 > 第36章 克夫女
  今日早朝,兵部尚書肖大人告了假沒來,皇上又提及要建觀云臺的事,而且已讓人開始征丁,大有罷黜百家言,一意孤行。

  朝堂上矛盾激化的厲害,莊清和只好把北狄國犯境的事情又提了一提,皇上顯然還是不上心,這時又傳來上安城外好幾處邊村出現了山賊劫匪搶劫橫行,十分囂張,一時派誰去平這波山賊又成了皇上的難題。

  下朝后,各人心思不一,莊清和打算去一趟顧家藥鋪,有些事還得再問一問,而且聽說司元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了。

  路上他聽見好些人在議論兵部尚書肖府的事情,他便讓阿七去打聽了一下,原來今天一早肖玉兒說歲和寺的大師測算她命中克夫,于夫家不利,只有去城外的青云觀修行一年才能消災解難,化解這克夫命。

  按說就算自己真有克夫命也沒有誰會把這擺到明面上來講的,可肖玉兒偏偏當著家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講了,想肖家那些個庶出的聽見了,這時候上不打擊一向偏執驕橫嫡出才怪,自然很快傳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所以肖玉兒有克夫命,自請青云觀修行一年的事不脛而走,半天時光就鬧得滿城風雨,原來肖大人說生病不上朝,是因這事病的。

  阿七說:“今天一早,肖家就有馬車從后門走了,想是已經把人送去青云觀了。”

  莊清和冷笑:“想不到這謝云昭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倒也麻辣。”

  “可不是,正是說親的年紀,卻被逼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克夫命,還要去青云觀修行一年,白白浪費最好的時光。就算一年后回來,時移事易,什么都不一樣了,一個修行過還克夫的女人,誰敢輕易娶她。”

  阿七嘆氣:“她這輩子幾乎算完了。”

  不過謝云昭手里有那封伏罪狀在,肖玉兒不認也難,若是鬧到府衙,肖家毫無勝算不說,還會把所有女眷的名聲都搭進去,說不好肖大的人官職都難保,嘖嘖,權衡之下,還是犧牲一個女兒息事寧人劃算些。

  秦婉初聽著洛兒情急火燎的說著現下上安城里傳播速度最快的新八卦——肖家克夫女自請上青云觀修行。

  她吃了一半的冰糖果釀突然就沒有味道了。端著碗盞目光呆愣地看著洛兒,洛兒說:“姑娘你說肖家姑娘這是哪根筋沒對,竟做出這種事來。”

  “還沒到盛夏你就在開始吃這么涼的東西了。”謝云昭不知何時來的,從后頭一把奪了她手里的冰糖果釀,“到時候肚子又叫痛。”

  秦婉初還在想昨天的事,那之后她特意讓秦節查了查,她又不傻平時也沒得罪什么人,為什么會有人這么恨她,用那種法子整她。

  秦節說后來去過她禪房的就是肖玉兒,還帶了一大堆人去,這事在寺里掀起不小的風波,其實都不必查,一清二楚擺那兒的。

  秦婉初稍作一想也知道,先下藥,再放個男的進來,接著便一大堆人闖進來,這是要干嘛!

  可是她想不通哪兒得罪過肖玉兒,但她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一早她正在想要怎么回一個禮給肖玉兒時,不曾想她就自請出京修行了,這是要鬧哪出,連報仇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沖謝云昭笑了笑:“沒加冰,不涼。”

  謝云昭俯下身在她額前親了一下,溫聲說:“我今天無事,正好扎了風箏,帶你去園子里放風箏吧。”

  “這么好。”秦婉初笑著站起來。

  謝云昭點頭:“這段時間確實比較忙,而且北狄國有進犯之勢,上安城外又出現了賊匪,恐一時難靖了,難得今天有機會自然是要陪你的。”

  秦婉初點頭:“那你等我,我去換身干練點的衣服。”

  “好。”

  秦婉初轉身進屋去了,謝云昭坐在她坐過的位置上,吃她吃過的冰糖果釀,還好,確實不算冰。

  前一段時間因為婚期推后秦婉初很不高興,但謝云昭總是在忙,也沒來得及好好安慰,想來自己回來之后說是重聚了,可因入仕還是極少陪在她身邊。

  之前野外遇險,這次歲和寺被陷害。他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潛伏在她身邊,他應該要時時陪著她才對,而不是總置她一個人于危險卻事來后感嘆無能為力。

  很快,秦婉初換了一身俏麗的紅色戎裝,白緞綁著手腕和腳腕顯得干凈利落,謝云昭笑了:“你這是打算跟我比拼一場啊。”

  “那當然,這幾年我放風箏可沒輸過誰。”

  “是嘛,那我倒要見識見識了。”

  莊清和每次見顧師,他都是把自己關在屋里,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瞇著眼搗鼓自己的藥材。

  這次也是一樣。

  “王爺來得忒勤啊。”

  莊清和哼聲:“傳承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師一愣,轉頭看向他:“從哪兒聽來的?”

  “本王已經都查清楚了,四姓傳承,是不是就是四姓女輩左肩后那個紅色印記。”莊清和開門見山的問他,“不要再跟本王兜兜轉,今天若不合盤托出,本王的耐心可就耗盡了。”

  顧師停了手上擺弄的藥材,招手讓莊清和在一旁坐下,他說:“看來給你看那本書沒白看啊,不過,還是沒看透。”

  莊清和看著他沒有說話。

  顧師繼續說:“你身為莊氏一族竟不知道傳承的事,不過也難怪,你們莊氏稱帝之后,傳承這樣隱秘的事情就只傳帝位了,旁枝是無從知曉的。”

  “說重點。”

  “你急什么,這事還得從朱帝那時候說起呢。”顧師哼聲,抿了口茶不僅不慢道來,“朱帝當年病重,怕自己命不久矣,便將當世四姓叫到床前,說他若病故必定將帝位傳給四姓中的一人,而且還會將一個大秘寶散分成四份傳給他們四人。”

  “所以帝位后來傳給了莊氏?”莊清和說。

  顧師眸光閃了閃沒有對這話給出答案,只繼續道:“朱帝所藏大秘寶便是如今所說的四姓傳承,朱帝病亡前將所藏秘寶的地方繪成了一副畫,又將這畫剪成了四份,分別交給了秦謝莊衛四人,由他們分開保管。”

  “朱帝深知這份秘寶的誘惑性和強大性,所以讓四人起了毒誓除非是天下危難關頭,否則絕不動此秘寶,而即使真到了要尋此秘寶之時也需得由四姓人全部同意才能重現此寶,但凡有一個人不同意,都絕不能尋寶。”

  “所以這秘寶就作為四家的傳承一起沿到今天。”莊清和問,“可為什么......是要刻在女兒家的身上呢,明明這樣重要的東西留給家中嫡子不是更穩妥嗎?”

  顧師冷哼:“男子者,掌權,殺奪也。自然還是姑娘家更能保守秘密,而且這是朱帝死前的叮囑,傳承刻于左肩之后,左肩所貼為心臟之處,永遠跳動著的是赤誠忠貞之心,保存的是當初對朱帝的不二誓言。”

  “可是,衛氏已在當時平定天下的大戰中戰死了啊。”莊清和說,“傳承那時候就已然斷了。”

  “王爺,所以我才讓你再細看《朱帝起義錄》。”顧師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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