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下午，我正在處理藝人與合作方的合同糾紛，小家伙敲了敲門，擰開辦公室的門，“姐姐，水又變苦了。”
水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變味道。
“我嘗嘗。”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來到小家伙身旁。
小家伙踮起腳，舉起手中的水杯。
我接過嘗了口，細細品了下。
“姐姐，是不是有一點點的苦味？”
“嗯。”
水口感跟味道和平時差別不大，苦味很淡，不細品，沒有辦法察覺。
“是純凈水工廠的緣故？”
我跟小家伙來到茶水間，尋找原因。
小家伙急忙搖了搖頭，“我剛剛去樓下接了杯水，樓下的水跟我早上喝的味道一樣。”
小家伙拿過放在柜子上的紙杯遞給我，我喝了一口。
樓下的水和茶水間的味道有差別，給公司送水的是同一家純凈水公司。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腦海中浮現早上換水，空桶上的白色結晶體。
我把杯子放回柜子上，打開茶吧機，仔細查看桶裝水出水口的邊緣。
跟換下來的空桶不同，這一次出水口的邊緣沒有異物。
是我想多了？
我剛要起身，余光看到出水口處有細小的結晶體。
我小心翼翼地用紙巾拿出結晶體。
“姐姐，水苦跟它有關嗎？”
“我也不清楚。”我將結晶體用紙巾包好，放進口袋，拿過南南的專用杯子，“我會找人搞清楚。從現在開始，南南不要用茶水間的茶吧機了。你的杯子借我。”
“嗯！”
“除了我，南南還告訴誰水有苦味？”
“我只告訴了姐姐。”
“這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暫時不能告訴別人哦。”
小家伙用手在嘴巴上比畫了下。
“乖。”
我叮囑完小家伙，離開茶水間，看了眼走道中的監控。
走道中的監控是三百六十度監控探頭，剛好能拍到進出茶水間的畫面。
我剛入職不久，跟公司的人不熟悉，不信任他們。
正在我思考要不要去監控室調監控時，手機響起。
是公司保安打來的，告知我茶水間外的監控壞了，需要安排人過來修理。
監控在這個時候壞了，未免也太巧了！
我想到一種可能。
猜測沒被證實前，我不能聲張，須要表現的跟以前無異。
我不放心小家伙一個人獨自待在陸總的辦公室。
我把他的書和玩具拿到我的辦公室，時刻注意他，不要讓他離開我的視線。
下班前，我給楊蘇打了個電話。
“你讓我幫你鑒定一塊結晶體的物質成分？”
“是的。”
“這年頭，親兄弟還得明算賬。說吧，你能給多少報酬？”
“你開個價。”
“你要我開價的話，我可就要獅子大開口了。”
“……”他就一點兒也就不掩飾一下他的“貪婪”？
“下季度的研究經費提高百分之十。”
“楊醫生，你的研究經費由溫總提供。我已經不是他的助理，研究經費的事，我插不上話。”
“你要是插不上話，別人更沒有辦法。你好好考慮吧。”
“不好意思，打擾楊醫生了。我再聯系一下其他人。”
“你不能聯系其他人！”楊醫生本來要掛斷電話，聞言，他急忙說：“你是想讓我死嗎？”
“這話從何說起？”
溫敘言每個季度給他的研究經費十分豐厚，就算我沒有辦法幫他提高研究經費，也不會影響到他的研究項目。
我不明所以。
“把東西送來吧。”
他剛剛還是一副這事沒得談的樣子，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換了態度，變臉比翻書還快。
楊蘇讓我六點之前把東西送過去。
下班市區會堵車，我怕耽誤時間，問清楚他所在的醫院，立刻帶小家伙一起趕了過去。
……
十多分鐘后，我來到楊蘇的辦公室。
楊蘇瞥了眼小家伙，“我瞅著他也不像溫總啊，需要我幫忙做親子鑒定？”
“……”楊蘇這話多少有些不尊重人。
如果我不是有求于他，我會帶著南南立刻走人。
我打開包，拿出疊放整齊的紙巾，“這是要檢測的東西。”
楊蘇臭著一張臉，跟我欠了他八百吊錢樣，不耐煩地接過紙巾。
當他打開紙巾，看到結晶體的那一刻，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你是在哪里發現它的？”
“它是在公司桶裝水的出水口上發現的。”從楊蘇的反應看，他已認出結晶體，“它有問題？”
“你喝了桶裝水？”
“我跟南南都喝了。”情況要比我想象的要嚴重些。
“我給你們開檢查單，你們跟著護士去做檢查。”
楊蘇在辦公桌前坐下，邊開檢查單，邊聯系護士。
很快，有護士敲門進入辦公室。
楊蘇：“帶著她們去做檢查。”
“好的，楊醫生。”
在跟護士離開前，我想要問楊蘇結晶體是什么。
楊蘇拿過手機，“先去檢查，其它的事情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護士輕聲細語說：“你們跟著我走。”
我點了下頭，牽著小家伙跟在護士身后。
在離開辦公室前，我不放心折返回去，“不要把我的事告訴溫敘言。”
溫敘言工作忙，我不希望他為我的事情費心。
“晚了，我已經給他發了信息。”楊蘇話語未落，手機響起，“溫總的電話。”
“楊醫生……”
“我還有那么多有意義的項目沒有做，還要造福廣大的人民群眾，我需要珍惜生命。”楊蘇滑下接聽。
“阮楨在醫院？”
“從表面上看，她的狀態正常。我已開了檢查單，讓護士帶她去做詳細檢查。我會隨時跟溫總匯報她的情況。”楊蘇說完，按下免提，打開微信，給溫敘言發位置。
見阻止不了楊蘇，我跟著護士去做檢查前，把小家伙的專用水杯放在楊蘇的辦公桌上，“杯子里面的水是從茶吧機里接的。”
檢查有條不紊的進行，我沒有覺得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家伙年紀小，身體器官尚未發育成熟，希望結晶體不要危害他的身體健康。
在等待檢查結果時，溫敘言趕到醫院。
小家伙見到他開心得迎了上去，“叔叔，我剛才表現的很棒，抽血沒有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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