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是魔都溫家人，她手指縫里漏掉的都夠給學校建造幾棟樓的！
不能得罪財神爺！
副校長急得額頭冒汗。
溫夫人在莫莉面前被下了面子，她心里惱怒，卻很快調整好表情，“這里現在有重要的活動，我們以后有機會再來參觀。”
溫夫人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莫莉，轉身離開。
副校長急忙跟上去，解釋說：“溫夫人，王校長他……”
“沒關系，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溫夫人表現得很大度。
很快，在副校長的陪同下，溫夫人離開禮堂。
領導讓大家安靜，“剛剛有個小插曲打斷了莫莉女士的演講，我在這里深表歉意。”
“你們應該跟同學們道歉，他們時間珍貴，是你們浪費了他們的學習時間。”
莫莉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演講稿，她不給校長再次開口的機會，全程脫稿演講。
莫莉是個嚴謹的學者，她的演講邏輯嚴謹，卻又不失幽默，很快讓人忘記剛才的不愉快。
四十多分鐘的演講，她保持一個站姿，優雅中透出一股隨意。
有一瞬間，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溫敘言的影子。
演講結束后，莫莉拿過桌上校方給她準備的礦泉水，喝了幾口水，告訴大家接下來到了提問環節。
大學生們尚未進入社會，接受生活的打磨，帶著一腔孤勇，他們紛紛舉手。
“這位同學，你來提問。”
莫莉抬手示意坐在第三排，穿黑色沖鋒衣的男生。
“您在國外完成學業后為什么沒有選擇回國？”
這個問題十分犀利，莫莉回答不好的話，會被黑子貼上一些不好的標簽。
“因為當初我不夠強大，無法決定我以后的人生道路怎樣走。”
“你是被人脅迫了？”
“也可以這么理解。”
莫莉的話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你現在可以決定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你有要回國發展的想法嗎？”
“有。”
莫莉沒有做任何思考的回答，贏得一陣掌聲。
我聞言，若有所思。
她說當初自己的不夠強大，被脅迫，難道當初她出國求學，另有隱情？
“你回國工作的話，對工作環境薪資等有要求嗎？”
同學繼續提問。
莫莉笑了笑說：“這位同學，我已經回答你三個問題了。”
同學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跟莫莉說了句“對不起”坐回位子。
接下來的提問大都圍繞她的工作提問，莫莉不想回答，她收起演講稿，看了下時間，“如果大家沒有其它問題，今天的演講到此結束。希望以后有機會，還能再見。”
各大醫藥公司的員工，是背負使命來的，他們見莫莉要走，急忙起身上前。
學校已經預想到有這么一出，禮堂內的保安見狀，急忙上前將人隔開。
莫莉在保安的護送下離開禮堂。
按照行程，莫莉接下來會在校領導的陪同下參觀學校。因為溫夫人也在學校，莫莉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出先回酒店。
校長得知莫莉已有回國發展的打算，他本想借此機會，邀請莫莉在江州藥科大學任教，以此來提升學校的名氣。
他見莫莉狀態不佳，沒有強留。
“我讓司機送莫莉女士回酒店。”
“我曾經來過江州。時隔多年，再回故地，心中多有感慨。我想一路走回去，緬懷過去。”
“江州這些年發展迅速，變化很大，早已不是你記憶中的樣子。我讓人陪同你回去。”
莫莉婉拒校長，獨自一個人離開學校。
莫莉緬懷過去是假，她是在等溫夫人。
我稍作思考，掏出墨鏡戴上，不遠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
跟我預想中的一樣，溫夫人終是先沉不住氣找上莫莉。
老劉把車停在莫莉身旁，放下車窗，“表小姐，夫人請您上車。”
“這么多年，你還跟在她身邊啊！”莫莉眼中滑過抹嘲弄。
“難得表小姐還認得我。”
“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呀！”
莫莉意有所指，老劉神態有些不自然，“表小姐……”
“請人得有請人的態度，你說她請我上車，最起碼她人得先下車。”
“表小姐……”
“多年不見，你倒是學會擺架子了！”
溫夫人落下車窗，神色冷厲。
“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盛氣凌人，好似別人都得跟一條狗樣，聽你指揮。”
“是你把自己當成一條狗。”
莫莉：“我們是同類，我是狗，你也一樣。”
溫夫人冷冷瞧著莫莉，“你以為自己成了被人口中學著，就有跟我叫囂的資本了？”
“我的資本不是我自己。”
莫莉的話讓溫夫人的眼中有一團火在燒，她死死地盯著莫莉。
如果眼神能殺人，莫莉已經死了千八百遍。
“你敢亂說一個字，我會拔掉你的舌頭。”
“真相是你捅破的。”
莫莉沒有跟溫夫人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她轉身準備離開。
“你給我站住！”溫夫人惱怒不已，她沒有控制音量，路過的行人，被嚇了一跳，迅速回頭。
溫夫人升上車窗，阻擋路人的視線。
溫夫人的舉動引來莫莉的嘲笑，“你還跟以前一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那么在乎別人的眼光，應該修身養性，做個表里如一，心懷善念的人。”
“如果我不善良，我會留下你？讓你在我的面前有胡說八道，趾高氣揚的機會？”
“你善良的話，會在利用我完后，趁著我身體虛弱時，將我扔到國外的戰亂區，任由我自生自滅？”
她沒死，是她命大！
莫莉提到過去，她眼神沒有溫度。
我趁著莫莉和溫夫人交談時，來到車旁的綠化帶旁坐下，冬青樹剛好遮擋住我的身子。
莫莉看了眼我所在的方向，對著溫夫人說：“你是忘記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了吧！”
“你這次回國是跟我翻舊賬的？”
“過去的事，我本已放下，是你揪著不放。你不想大家安生，我也不能跟烏龜樣，一輩子把頭縮在龜殼里。當年是我們種下的因，一切也該在我們手中結束，不要牽連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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