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惡毒女配兇起來全京城都怕 > 第790章 遇害!

“我既來了這兒,就沒打算逃……”鸞照苦笑,“帝君,他所言無誤,臣的確犯下大錯!千年前那一戰,帝君雖封印魔尊于沉淵,可只要這世間罪惡不盡,魔氣便永遠便會永遠繚繞!臣為除這世間魔氣,也是走火入魔,才做出那等喪心病狂之事!那些妖族之人,也的確死于臣手中!不過,便算帝君責罰,臣也還是要說,臣所殺之妖,皆是該死……”
“他們怎么就該死了?”莫清歡怒叫,“他們與世無爭,茍安一角,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怎么到你口中,就變成該死之人了?”
“因為我所煉法器,只對魔氣有效!”鸞照義正辭嚴回,“若他們身上沒有魔氣,便不會死在法器之下!可他們俱皆死于法器之下,那便說明,他們身上帶有魔氣,既為魔,為何誅不得?帝君征戰多年,屢次命懸一線,就是要除盡這天下魔氣,還四海八荒一個澄澈仙境!我為除魔而死,死得其所!”
“你……”莫清歡萬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顛倒黑白的話來,氣得直哆嗦,轉而又朝向帝君一個勁叩頭,“帝君,事情絕非他說的那般!那些人皆是老實本份的小妖,身上怎么可能有魔氣?他是在狡辯!”
“他是在狡辯,那么,你可有證據能證明,那些小妖身上沒有魔氣?”帝君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小人沒有!可是,小人跟那些妖族相交千年,他們是何品性,小人再清楚不過!”他說到一半,承月忽然冷哼,“原來,你跟那些妖相熟啊!”
“他們既然相熟,那他身上會不會也有魔氣?”又一道聲音響起,卻是如風,他看向鸞照,“鸞將軍,你可有用法器驗看你這位好友?”
“這個……沒有!”鸞照搖頭,“這些法器是我與他一同研制出來的,他身上若有魔氣,會第一時間遭法器反噬的!所以他肯定沒有!”
“話雖如此,還是驗看一下比較好!”如風輕哼,“敢在浮云殿對帝君的仙婢動手,若說他不是魔,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那你們便驗吧!”莫清歡心中悲憤異常。
他拼了這條命,來到這浮云殿,他將鸞照惡行盡曝,可鸞照輕飄飄的一句話,這些人便深信不疑,沒有一個人肯去查驗一下。
該驗的不驗,這會兒,倒要驗起他來了!
座下之人都如此愚蠢昏聵,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怕是也清明不到哪里去吧?
然而眼下他卻只能指望這位帝君了。
莫清歡昂起頭看向他:“帝君不如一起驗吧!妖族的骸骨還在,他們是妖還是魔,一驗便知!我是妖是魔,也一驗便知!”
“骸骨都爛成那樣了,如何還能驗得清?”鸞照哀嘆,“莫兄,你就別再胡攪蠻纏了!我知道,我拿著咱們共同制作的法器,博得帝君青眼,你卻什么也沒得到,心中不滿,但我并非故意要抹去你的功勞,實是帝君身邊從無妖兵,我當初也怕帝君不用咱們的法器,才說是我一人所制!此事是我對不住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都認了,你也別再叨擾帝君了!”
言罷,對著帝君重重叩頭:“臣鑄下大錯,請帝君重罰!”
“是該重罰!”帝君冷哧,“既然那些妖身帶魔氣,你便該第一時間通知天帝,獲取他的同意后,再行除去,你一人肆意而為,又踩著別人的功勞,令本君十分失望!不過,看在你一心除魔的份上,又勞苦功高的份上,本君便枉開一面,給你點教訓吧!”
說完看向如風,“重笞他百鞭,以儆效尤!”
“只是百鞭?”莫清歡愕然,“帝君,他所害之妖族,那可是足有五千條人命啊!五千條冤魂,百鞭便可銷?這……這實是……太……”
他心中憤懣,一時口不擇言,怒聲道:“實是太昏庸了!”
“昏庸?”如風聞言怒叱,“你這荒淫無恥的登徒子,竟有臉罵帝君昏庸?你非禮于我,眾仙皆瞧在眼中,鐵證如山,你卻滿口謊言,非說是我非禮你!就你這般無恥行徑,為了一已私利在這里胡扯八道,帝君還要信你不成?”
“帝君能讓你開口說話,已是足夠寬容了!”如風鄙夷道,“見過厚顏無恥的,沒見你像你這般的!真真如瘋狗一般,叫人生厭!帝君,一定要重罰他!”
“對,重罰他!”眾仙一齊嚷嚷著,“一只小妖,居然敢在咱們天境造次,做下那等惡事,還敢紅口白牙的否認,真真是欠揍!”
“何止是欠揍?簡直是該殺!索性直接打殺了吧!”
“對,殺了他!實是太惡心人了!”
……
喊打喊殺之聲,再度響起。
莫清歡坐在那里,看著周圍那些指指戳戳的仙君,咧開嘴,呵呵笑出聲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天境,這就是所謂的仙君!”他滿面嘲諷,“一個兩個的,都蠢得要命壞得要死,實是叫人作嘔!”
“我是妖又如何?我最其碼明辨是非,知道何為善,何為惡!不似你們這般昏聵無恥!”
“我錯了!我就不該來這里找什么公道!這里,壓根就沒有什么公道!”
“好個小妖!”帝君滿面厭憎,“你來我仙府行兇作惡,反要怪起別人來了!真真是荒唐!罷了,本君也沒功夫與你這等小妖廢話!來人,抽了他的妖骨遣回,叫他以后再也作不得惡!”
“是!”如風一個箭步沖上來,拔劍就要砍殺,莫清歡早有防備,就勢一滾,避開他的劍鋒,還未及喘口氣,一名仙將的刀又朝他劈過來。
莫清歡在殿中掙扎打滾,與眾仙纏斗,到底一妖難敵眾仙,勉強纏斗一陣后,便即敗下陣來,那一刻,刀光劍影自四面八方而來,他自知今日難逃死劫,只得催動內息,靈魂脫殼而出,棄掉這具肉身逃亡。
才剛脫殼,便見自己那具肉身被數十支長劍扎成了篩子,鮮血狂涌而出,很快便將大殿的地面染得鮮紅,而高高在上的那位帝君,卻咕咕笑出聲來。
他的聲音極是刺耳尖銳,如鋼針般刺入他的靈識。
莫清歡有剎那的恍惚,為什么感覺帝君的聲音跟方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