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走上前,點了下那條魚的小肚子。
那魚舊計重施尾巴一抬,“啪”一下拍在水面上,濺起靈泉水,直撲柳蔓寧臉上。
柳蔓寧急忙后退,水嘩啦潑在地上。
她以為這就結束了。
誰知道,那魚見一招沒得手,竟然調整了一下方向,甩著尾巴給她又來了一下。
這一下,柳蔓寧被潑了個結結實實。
她直接給氣笑了。
咱就是說……
“這魚直接烤著吃吧!”
她擦掉臉上的水,靠近池塘,甩她兩臉水的魚吐著泡泡,好似在跟另外幾條魚交代什么。
幾條魚瘋狂的吐著泡泡,蜷縮在那魚后面,躲在角落里。
那魚吐了幾口泡泡,朝著柳蔓寧的方向游過來。
等到了她跟前,仰著脖子探出小腦袋,兩只魚目直沖著她,嘴一張一合的。
柳蔓寧驚奇的蹲下身,點了點他的小腦袋,“你真的能聽得懂我說話?”
魚嘴一張一合。
“聽得懂就拍拍水。”
那條魚立刻潛入水中,翹起尾巴拍了拍水。
柳蔓寧,“……”
她麻了。
那魚見她不說話,又拍了拍。
柳蔓寧捂眼,“……行了,別拍了。”
那魚很快探出腦袋,柳蔓寧看著他那一動不動的眼睛。
好吧,她實在看不出來這魚想表達什么,但聯合剛才她說的話,也不難猜出來。
“不想讓人吃掉你們?”
那魚潛入水中,拍了拍水。
柳蔓寧笑,“成,不吃你們。”
那魚歡快的入水,跟縮在角落里那些魚吐泡泡交流,柳蔓寧就看著他們一起吐泡泡。
柳蔓寧扭頭掃了眼一大片的蔬菜和藥材苗,又看著魚皺眉出神。
她在空間種的一直是植物系作物,動物類只有魚,靈泉水能給魚開靈智,那……
如果一直養著,這魚會長成什么樣?
如果,她把其他的動物帶進空間,會不會也跟這條魚一樣?
柳蔓寧越想,眼神越亮。
“阿寧!”
院子里傳來小舅的叫聲,柳蔓寧忙收神出空間開門走出去接寧乘。
“小舅,你來了。”
寧乘把車扎好,從后車座上解下一個面袋子遞給她,“蹲了幾天才買到,四斤芝麻十斤面,夠不夠?”
柳蔓寧笑著接了,“夠了,謝謝小舅,多少錢,我拿給你。”
“跟小舅客氣什么?不要錢,算小舅賀你們要搬新家了。”寧乘抬手抹了把汗,笑道。
柳蔓寧想了想,沒再堅持,“小舅,有段時間沒上山了,等我們家搬了家,你陪我進山一趟唄。”
“去挖藥材?”寧乘眼睛一亮。
柳蔓寧連點了幾下頭,“要是運氣好,說不定我們能挖到人參,它老值錢了。”
寧乘露出幾分迫不及待,立刻應下,“好,你們什么時候搬家定了嗎?我先準備東西,紅線紅綢這些都要備……”
“還沒有定,過兩天我去鎮上找朋友,定下來的話到時候告訴你。”柳蔓寧道。
寧乘笑著說好。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眼看太陽落西,寧乘推車離開。
柳蔓寧送他到門口,在門口遇到回來拿東西的柳大伯,兩人笑著打招呼。
“他舅,這是……”
寧乘看了眼屋檐下的面袋子,笑,“給我姐和阿寧他們送點白面芝麻,他們蓋房這段時間辛苦大山哥了。”
柳大伯心里有愧,只覺這話臊的慌。
忙說沒有,“都是自家兄弟,不辛苦不辛苦。”
寧乘對他姐這個大伯哥印象挺復雜的,說他人不行吧,對兄弟那是沒話說,對阿寧他們兄妹幾個也是當親生的疼。
說他人行吧,他又管不住自己老婆孩子,讓他們做下傷天害理的錯事!
唉。
寧乘搖搖頭,提出告辭,柳大伯哎了聲,“他舅,吃過晚飯再回吧?”
“不了,家里還有事要忙。”
寧乘笑著拒絕,看了柳蔓寧一眼,柳蔓寧忙擺手,寧乘騎上車捏著響鈴,一路往村外走。
“看!洋車子!”
“鳴娃舅爺爺,帶我帶我……”
“舅爺爺,我也要我也要……”
路上玩鬧的孩子嗷嗷叫著追著車在后面跑。
幾個坐在大門口納鞋底看孩子的小媳婦大娘大嬸看著跑遠的孩子叫罵,“兔崽子,馬上就要吃飯了,你跑哪去?”
“狗蛋,回來!”
“鐵栓!”
“秀兒,看著點你弟!”
“大毛,你給老娘滾回來!”
跑在路上東啄啄,西叨叨的雞鴨鵝,被這大嗓門驚的撲棱著翅膀叫著四散跑開。
一幅熱鬧的,活色生香的農村生活畫。
看的柳蔓寧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發出輕輕一聲喟嘆。
等寧乘走遠,柳蔓寧轉回院子,把面拿進廚房,準備先把面和上,晚一點拿鏊子做焦饃(一種帶芝麻的薄脆餅,吃起來滿口留香,是河南的一種小吃,中秋前后家里都會做)。
先把兩斤芝麻全倒進淘菜盆,把芝麻清洗干凈,篩掉雜物,備用。
再把面倒進和面盆里,加靈泉水加芝麻加鹽,喜歡吃香脆的多放芝麻,宋亦清恰好是這類人。
所以,柳蔓寧是四斤芝麻八斤面的組合。
把面揉成不軟不硬的狀態,拿出祖傳的餾布子蓋好,一防止臟東西掉進去,二順便醒面。
等吃完晚飯,剛好可以拿鏊子出來烙焦饃。
她剛收拾好直起腰,一抬頭與大伯娘探究的視線對上。
大伯娘瞥了眼案板靠墻一角放著的面袋子,再看眼柳蔓寧。
皺眉想到什么大步走進來,一把掀開了餾布子。
等看到里面一大塊烙焦饃的面團時,像是抓住了三房什么把柄,放聲吆喝,“媽,你快出來看看,三房的好閨女喲,窩在廚房半天不是做飯,是在浪費家里的白面!”
柳蔓寧伸手奪過餾布子給面盆蓋上。
大伯娘見她不吭聲,自覺占了理,陰陽怪氣道,“你爸媽怎么教你的!分了家這家里的東西都是我們大房的了,你浪費這么多白面烙焦饃,沒家教的玩……”意兒。
柳蔓寧瞥了她一眼,把搟面杖拿起來,大伯娘蹭的一下往后退了幾步,直退到廚房門口。
瞪著她和她手中的搟面杖,“你這死丫頭想干什么?”
“大伯娘,這白面和芝麻都是我買的,不是公中拿的,不存在浪費你們大房的東西!”
柳蔓寧看著她,勾著嘴角,眸底卻沒有什么笑意,“我爸媽這點把我教的很好。”
“呸,你說我就信?這么多白面,你哪來的錢買?肯定是背著你奶偷的……”
大房門忽然打開,柳大伯匆匆走出來,走到廚房門口就拉大伯娘,“你胡咧咧什么?阿寧用的面和芝麻都是她小舅幫忙買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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