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奪凰楚天妤帝隱江景年 > 第398章 臉色大變
  “于公公已經派人將鄴王府團團圍住,除非故意,否則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聽說……鄴王殿下幾次想要出去都被攔下,外面想要進鄴王府的也是一個都進不來。”

  楚天妤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打蛇打七寸倒是挺好的,小打小鬧皇上都會睜只眼閉只眼,可一旦關系到他自己的性命,皇上必定會勃然大怒,并且馬上徹查,可就不會管這個兒子他喜歡不喜歡了,更何況,眼下還有皇后控著皇上,皇上的心思恐怕也沒那么多在鄴王那里了。

  “我去趟太子府。”

  一番洗漱,梳妝打扮,墨兒便準備好了馬車侍候著楚天妤一起朝著太子府奔去,侍衛見是她立即打開府門,楚天妤迅速閃身進去。

  太子正在書房里與幾位幕僚看圖紙,既然得到了那么一大筆生鐵,自然是要快些打造出來作用,下面的人畫了一些圖紙,精選之后,大約有二十張呈到了太子的面前。

  不止是武器,還有百姓耕種需要用的工具,只要確定比老百姓現在用的更加省時省力,到時候就會發放下去,讓百姓們照著打造。

  明玉上前稟報楚天妤來了,太子立即起身出門,幕僚們恭送隨后又圍在一起商量了起來。

  楚天妤坐在椅子上品茶,見到太子進來,起身要施禮,太子拉住了她,兩人一起坐下后,楚天妤把早就準備好的藥丸、藥包、沐浴用的藥包一起推到他的面前,轉頭與明玉說道。

  “吃的、掛的、沐浴的全都在這里,方子一起在里面,沐浴的藥包煮了水不止可以洗澡,還可以用來涂抹門窗等等,記得不要喝宮里的水,只要多加注意你們都不會有事。”

  “是,屬下記住了!”

  明玉接過東西施禮,楚天妤點了點頭,松了一口氣。

  宮里的這次疫癥,她們反復推敲試驗了十幾次,也做了最嚴密的控制,直到前幾天才確定的方案。

  光是那塊有毒的布條是不會引起什么病癥的,可如果喝過另一種她們下過藥的水,然后再聞到那布條上的氣味,才會突然間爆發,癥狀與疫癥無異,除非醫術特別刁鉆的太醫,否則是看不出名堂來的。

  而宮里死的幾百人里,都是背負性命,或者是鄴王安插的人,還有其他居心叵測的人安排的人手……

  于公公自然也趁著機會,又殺掉了一批對手。

  總之。

  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殿下,今日早朝他們的表現如何?”

  此一局就是為了困住鄴王,清走皇上,雖說內宮的事交給內務府,朝上的事交給幾位重臣,但終究國不可一日無主,朝中既然有太子,太子身后又有賢臣,那自是要讓這些人發揮作用。

  那些暗中投了太子的朝臣在上朝的時候會事事問過太子,與太子商量,只要太子不點頭,這件事情就辦不成,只要太子點頭,事情就必定暢通無阻。

  如此一番暗示,不消兩日,朝堂上的風向就會狠狠變化,那些忠于鄴王或者是暗中支持其他殿下的人,都會有非常嚴重的危機感,一旦太子開始掌握實權,鄴王或者是藏在暗處的殿下們就不會再沉默,說不定會侍機行動起來。

  “一切如我們所料。”

  太子牽起楚天妤的手兩人出了正廳,慢慢的在花園走了一陣,然后才回廂房,落座后綠玉姑姑奉了茶水進來,然后又清走了所有的人。

  楚天妤轉頭看了她們一眼,微微抿唇。

  “旺福呢。”

  “去山里了。”

  楚天妤點頭,旺福每天都會去山里獵獸,這樣才能保持他的警惕和野性,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太子看了楚天妤一眼。

  “自從你說它長胖了以后,他就沒日沒夜的鍛煉,骨頭雖多吃了一盆,但身子骨倒是看著健壯了許多。”

  太子說完傾身靠近楚天妤,抬手輕撫著她的長發,溫聲道。

  “它與孤一樣,都喜歡聽你的話,都份外在乎你的看法。”

  這話讓楚天妤忍不住笑了起來,往前傾身伏進太子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太子身子微微僵住,眼里閃過一絲驚愕之后就是無盡的欣喜,在他的記憶里,天妤可是很少主動靠近他,哪怕她對自己同樣深愛兩世,但她還是恪守著該守的規矩。

  “太子。”

  “恩。”

  太子輕聲應著,楚天妤仰頭看著他好看的下頜,一字一句道。

  “太子妃之事,你可想過如何應對?”

  “想好了。”

  見她問起此事,太子的雙眸明亮了一些,垂眸問她。

  “怎么問起此事?”

  他知天妤的性子,加上他寫的那封信表了忠心,他覺得天妤應該會不聞不問才對,倒是沒想到她一大早便過來問了。

  楚天妤紅唇微抿,趴在他的懷里,仰頭笑了笑。

  “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問問。”

  手被緊緊握住的時候,楚天妤看到太子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隨后太子便將她緊緊抱住,輕聲問她。

  “你在乎這些東西嗎?”

  “自然是在乎的,只不過相信你,知你心中有我,所以便放心罷了。”

  “天妤。”

  太子的長臂緊緊地用著力,勒得楚天妤差點喘不過氣來,可她依然微微淺笑著,拍了拍他的背,隨后太子接著柔聲道。

  “孤很高興。”

  輕拍了拍楚天妤的頭,太子抿唇。

  “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孤,鄴王可能很快就要謀反,你保護好程府、茗院即可,另外通知你想通知的人注意安全就行。”

  “好。”楚天妤松開太子與他施了一禮,太子急忙將她扶了起來無奈道“孤說過的,你我之間平起平坐,無須這些禮儀。”

  “恩,我先走了,這件事情越快越好。”

  隨后太子便牽著楚天妤的手兩人邊說邊走,一直到門口才告別,看著楚天妤遠去的身影,太子轉頭與明玉說話。

  “派殺手出去,兩個時辰一波攻進鄴王府……”

  “是。”

  明玉施禮隨后道。

  “殿下,眼下疫癥發生,您說皇上會不會沒有什么心思挑選太子妃?”

  “那倒也未必。”

  高遠走了過來,朝著下巴上的胡子摸去,可一摸才想起來已經刮掉了,又蹙眉道。

  “雖然疫癥的消息被死死封著沒有傳出去,但被大家知道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想要蓋過一件事情,那就得用另一件事情來壓。”

  而且這件事情要比先前的那件事情更大,更有意思。

  所以。

  新的太子妃人選出現,將會是一個更有意思的話題,皇上為了轉移大家的話題,加上鄴王的人操作,這件事情說不定會更快的進行。

  既然是這樣,李木想了想,上前施禮道。

  “殿下,不如讓皇上的身體急劇虛弱,且讓大臣們開始提議讓皇上禪位,扶您上位,加上兵力的事情,鄴王府應該會被逼得舉事。”

  有丹閑和丹鶴在,有鄴王的人在,想要讓皇上身體急劇下降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后大臣們再用這個理由,開始謀劃怎么扶太子上位,這些消息一旦放出去,鄴王和其他皇子必定會心急如焚。

  “隨你。”

  太子沉聲說著,隨后轉身朝著書房走去,穿過一座花園,抬眸看著不遠處的一排樹木微微怔了怔,那是宸王十年前送給他的樹,在春天里會開一樹一樹的雪白的花,陽光明媚的時候,湖面上投著這一排排的花,在對面走著特別好看。

  然而。

  素心卻告訴他,那種花配上樹下的小草,如果聞久了,就會頭昏目眩,如果掉進了湖里發現不及時,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所幸太子對花草沒有興趣,也很少在園子里行走,不過……似乎在這些年里,有幾個下人確實是在這湖邊忙完之后跌進了湖里……且都是發生在春天,以前沒有查出什么問題,現在想來可能是這花的原因。

  他沒有砍掉這些樹,但是命人把樹下的那片草全都除掉了。

  “殿下。”

  明玉看著他,知他心中糾結,對宸王和德妃娘娘感情深厚,舍不得,可他還是上前道。

  “那樹砍了吧?”

  “恩。”

  太子應了一聲沉著臉轉身大步流星朝著書房走去,明玉則迅速轉身吩咐了下去,讓人馬上來把這排樹給砍了,同時移上桃花,桃花多好看啊,楚天妤肯定會喜歡的。

  同一時間身著黑衣,身上沒有任何印記的殺手團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太子府。

  半個時辰之后。

  第一批死士從天而降攻進鄴王府,鄴王府被打得一個措手不及,死傷上百,雖沒傷到鄴王,可也把鄴王氣得夠嗆,看著院子里的尸體,看著一封一封被打回來的折子,鄴王只覺得喉嚨里一片腥甜。

  他一再的表示那位幕僚所做之事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但大理寺、刑部、都察院根本就不相信,且他也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緊捏著拳頭,鄴王站在寒風里想,這是想殺人滅口啊!究竟是誰動的手?太子嗎?還是楚天妤?還是其他的殿下?

  眼下他四面楚歌,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會小命葬送。

  倒是沒有料到,太子在這件事情里藏得如此之深,幾位幕僚也急得團團轉,外面的信息他們收不到,里面的信同樣也送不出去,他們試了十幾只飛鴿,可不到半個時辰,外面就傳來吃肉的聲音。

  氣得鄴王砸了好幾只杯子!

  “殿下。”江溪去而復返,不同于先前的愁眉苦臉,這會子臉上閃過一絲喜意“送了一封信出去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

  鄴王來回踱步,左等右等,半個時辰之后終于等來了消息,不是信,而是一個小小的箱子,江溪急忙打開一看,隨即臉色大變,驚得往后面直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里面竄了出來。

  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正是鄴王想要聯系的那一位。

  砰……

  鄴王抬手就把身邊的玉器甩了,地上碎片一地,眾幕僚和屬下也都驚得臉色蒼白,一個個看著鄴王那陰沉至極的臉,都是心思陡沉,身子一片冰冷。

  “這太子殿下也太厲害了,不過是一招就把咱們逼得無法動彈,他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拉攏了這么多的人,這么多的勢力?”

  “不止這些。”拿信回來的那位屬下眼中都是驚恐“屬下出去的時候看到白氏的人都已經回京了,而且……也不是咱們預想的死得差不多了,太子殿下的舅父、舅母、表兄弟竟然全都在人世,他們齊齊整整的以侯爺和世子的身份回來了。”

  “什么?”

  鄴王如遭雷擊,那屬下便仔細地把先前所見的一幕一幕全都說與鄴王聽,整個白氏算起來大概有八十幾人,太子殿下早就給他們準備了新的府邸,牌匾一掛上去,侯爺府霎時出現,白氏又恢復了榮耀。

  “慕容笙笙那邊呢?”

  她不是信誓旦旦只要有她們慕容氏在的一天,他的地位就會永遠屹立不倒,甚至會很快走到那個位置嗎?

  如今生鐵沒有找到,新的武器遲遲不見蹤影,外面購買的武器又沒有進京……

  “殿下,屬下還看到了一件事情……”

  “說。”

  那屬下躬著身子,額頭上細汗鋪滿。

  “屬下看到慕容小姐和宸王殿下的人在一起。”

  鄴王臉色陡地一變,倏地轉頭看向那屬下,十指緊緊捏著發出咔咔的聲響,宸王……冷笑溢出聲的時候,鄴王當真是覺得嘲諷至極,他想過別的兄弟,但是唯獨沒有想過宸王,這么多年,宸王一直都是以閑散王爺的身份出現,德妃亦是不爭不搶,甚至和吳氏一族崩裂。

  所以。

  這是吳氏和德妃故意在大家面前使的一個障眼法嗎?

  一股子尖銳的冷意從身后刺進背部,鄴王踉蹌間往后退了幾步,抬眸看著頭頂上那方小天空時,突然間發現,人的世界恐怕就只剩下那么一點大了。

  太子、楚天妤、宸王……不,不應該只有他們,應該還有很多的人,他們全都聯手了。

  “嗖。”

  一支利箭從外面射了進來,砰的一聲刺進了柱子里。

  江溪急忙沖了過去,看到箭頭上鄴王府的標志,這才放了一些心,取下信又確定沒有毒才呈給鄴王,上面赫然寫著,程江南沒去邊關,而是領著人馬躲在深山里隨時等著進京。

  至于進京是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殿下,咱們該怎么辦?”

  一旦有心之人與皇上進言,說鄴王想害死皇帝,害死滿宮之人,為的就是自己當皇帝,那皇上必定大怒,也一定會把鄴王投進大鬧,到時候再有人給他來一個畏罪自盡,那他們可就真的完蛋了。

  “再等等。”

  鄴王嗓音低沉,眼中殺氣鋪滿,雖被關在這里,但不代表他真的一點底氣都沒有,他也不會傻到把所有的底牌全都放到慕容笙笙的身上去。

  若是皇上當真以為疫癥是他投的,目的是要殺父繼位,并且要降他的罪,他自是不會等,可如果還有轉機,他希望可以明正言順的繼承到皇位上去。

  “砰!”

  又是一支利箭砰的一聲射在了柱子上,冷鷹奔過去拿下了信呈在鄴王的面前,鄴王沉著臉看信,卻在看到內容的時候臉色陡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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