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奪嫡瘋癲王爺竟是絕世全才 > 第二十九章 老朱的慚愧!
  總體來說,朱鈞還是比較滿意自己這一次布局。

  一切都在可控范圍之內。

  搞清楚了墓穴塌陷的原因,誆來了朱鏑,還成功拉徐家入局。

  現在更是進一步緩和了跟老朱的父子關系。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知道是誰在害自己。

  進到奉天殿,太醫給朱鈞包扎,“殿下,有點疼,忍著點!”

  朱鈞臉都疼綠了,嘴上卻道:“我皮厚,不怕疼!”

  聞言,朱遠章也是搖搖頭。

  這臭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嘴硬!

  許久,朱鈞手上涂抹了黏糊糊的膏藥,手也被包成了粽子。

  “謝了,太醫!”

  “殿下客氣了!”太醫見鬼一般的表情,這朱瘋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禮貌了?

  “下去吧。”朱遠章揮退了太醫,旋即把朱鈞叫到面前,“是誰教你去祭拜徐家先祖的?”

  朱鈞就知道老朱會問,便把想了一路的應對之詞說了出來,“沒誰,就是覺得心里不好受,就去了。

  活人住破房子,都難受,更何況死人呢。

  要是下雨倒灌,那不把他們給淹了?

  到時候徐家先祖托夢怪罪我,那兒臣晚上可不敢睡!”

  聽到朱鈞的話,朱遠章忍俊不禁,“臭小子,話糙理不糙,是這個理兒!”

  朱鈞嘿嘿一笑,“所以兒臣想了想,就去上香告罪,然后想著把徐家先人的‘家’給修好,順便把落在他們‘家’中的碎石給鏟出來!”

  朱遠章心里就更滿意了,“做錯了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死性不改。”

  朱鈞順著他的話,“對,大哥也經常這么跟我說,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要把他們家給修好來。

  不過,我丈人家給先祖修建的墳墓也太渣了,那混泥土塊隨便一扒拉就嘩嘩的往下落。

  隨手一抿就成了粉末,別說矗立幾百年了,就算三兩年估計就要塌了!”

  朱遠章抓住了朱鈞話里的重點,“那可是糯米汁澆筑的混泥土,怎么可能這么脆?”

  “父皇不信?等等,您看了便知!”說著,跳了跳,然后開始在衣服里掏了起來,緊跟著就拿出了一塊混泥土遞了過去,“就這個!”

  朱遠章一愣,“這是你從墓室里帶出來的?”

  “對啊,本來是想告訴我丈人讓他上心點,結果父皇就把我叫進宮了!”朱鈞苦著臉道。

  朱遠章也不嫌晦氣,一把拿過朱鈞手里的混泥土,輕輕一掰,就斷了,稍為一用力,直接就碾成了粉末。

  他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你確定是從墓室里拿的?”

  “肯定不會有錯,要是父皇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工程質量太差勁了,我老丈人真不講究。

  給自己先人蓋這么差的房子,也不怕先祖托夢!”朱鈞義憤填膺的道。

  朱遠章瞇起了眼睛,朱鈞肯定不會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如果真的跟朱鈞說的一樣,那么問題就出在墳墓本身。

  這種質量的墳墓,別說挖了,就算是站在上面,也會塌陷。

  朱鈞只需要繞過看守,往那里一站,不需要幫手,甚至不需要工具,就能夠踩塌劵頂。

  可他怎么知道哪一塊位置有問題?

  那墳塋又不是他修建的。

  見朱鈞還在說墓穴質量不好,朱遠章心中也是無奈,這瘋小子,還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發現了最重要的線索。

  那祖墳是從淮西遷過來的,也就是近幾年的事情,徐進達自己都說,用了很厚的混泥土,就是大錘都敲不開。

  質量不好是不可能的,工匠更沒那個膽子做手腳。

  所以,必然有人提前在墳墓上動了手腳。

  但是也不能聽朱鈞一面之詞,他把手中的混泥土遞給了貼身太監王狗兒,“把這個給楊先,再讓楊先代替咱給徐家先祖上一柱香,遷墳之事雖然暫緩,但是缺口還需要補上!”

  “是,陛下!”

  王狗兒心領神會,用手帕包裹住混泥土匆匆離開。

  “行了,你別絮絮叨叨了。”朱遠章道:“你以后要是在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咱一定饒不了你!”

  朱鈞縮了縮脖子,“兒臣不敢了。”

  旋即跪在地上,用另一只手給朱遠章敲腿,“爹,別生氣了,兒子知錯了!”

  見他改了稱呼,朱遠章嘆了口氣,“你這瘋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要是當年沒有波陽湖一戰,你也不會如此。

  恐怕會像你其他哥哥一樣,領軍護邊!”

  波陽湖一戰?

  朱鈞滿臉的迷茫,根本想不起當初發生了什么。

  “爹,當時發生了什么?”

  朱遠章咬牙,“當年跟陳漢在波陽湖大戰,你爹我中了計,稍敗陳漢一籌。

  也就是那一次水戰,你撞傷了腦袋,這才害的你時而發瘋,時而清醒。”

  說到這里,他眼中閃過一絲虧欠。

  說來說去,還是他這個當爹的人沒有保護好孩子。

  以前的朱鈞,不僅長得像他,性子幾乎跟他一模一樣。

  是個極好的孩子。

  現在已經過去十一年了,朱鈞也到了及冠的年紀。

  因為離經叛道,朝中大臣厭之,甚至無人愿意出面給他舉辦及冠的成年儀式。

  想到這里,他心中更是愧疚。

  他將朱鈞攙扶起來,看著這個跟自己年輕時有八分相似的兒子,甚至比他大哥更像自己。

  “是嗎,我怎么什么都記不得了?”朱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狗吃的記性,太健忘了!”

  見朱鈞一臉苦惱,朱遠章想到了他在京城懸賞自己行蹤線索的荒唐事。

  “莫非,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還是說,有人動了手腳?”朱遠章心中這么想,旋即對朱鈞道:“行了,換一身衣服,中午在這里陪咱一起吃頓飯!”

  上一次跟朱鈞吃飯,已經是八年前了。

  “是,爹!”朱鈞臉上露出一絲期盼,可眼神又有一絲對父親的懼怕。

  很快,他換了一身干凈整齊的衣服。

  朱遠章面前擺放著四菜一湯,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他本就是泥腿子出身。

  就算當上了皇帝,也是勤儉節約,身上的衣服破了,也是縫了又縫,補了又補。

  甚至連被單,都是馬皇后用做衣服的邊角料縫合的。

  絕不是那種空喊口號,又不身體力行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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