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奪嫡瘋癲王爺竟是絕世全才 > 第四百二十八章 父皇,您好狠的心!
  楊先壓在他頭上,想上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想要登上相位,就必須立功。

  此前扳倒李善仁,他本以為自己會穩穩上去,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楊先。

  再加上之前幾個案子,淮西一脈被打壓的太狠了,有楊先在,朝堂已經趨于平穩。

  所以,留在京城倒不如下放。

  此番機會送上門了,他必須把握住。

  胡國庸不動聲色看向朱鈞,倒不是刻意巴結朱鈞,而是想利用朱鈞去籠絡徐進達,湯鼎,李善仁等人。

  相比其他藩王,朱鈞擁有的人脈,還是令人垂涎的。

  而徐進達,湯鼎,作為淮西一脈的領頭人物,只要說動他們,他就有把握說服其他人。

  日后他若為相,也有了助力。

  所以,可謂是一舉兩得。

  “可敢立下軍令狀?”楊先步步緊逼。

  “下官為朝廷試錯,若是沒做好,還要自殺不成?”胡國庸反問道:“這是哪門子的道理?難道我若是做好了,楊相還要請辭不成?”

  胡國庸不愧是胡國庸,一句話就逼把楊先逼到了墻角。

  楊先又不傻,哪里敢接話,冷哼一聲道:“若是人人都學你,朝廷得浪費多少資源,百姓得受多少苦?”

  “下官也說了,若沒做好,任由陛下處罰,殺人不過頭點地,楊相難道還要讓下官誅九族不成?

  若是如此,日后誰還敢為百姓出頭,為朝廷做事?”胡國庸質問道。

  朝廷有朝廷的規矩,就算是斗法,也要遵循一定的規矩。

  要是你上來就想要整死對方全族,殺心太重,大家主打的就是一個風水輪流轉,要是機會合適,也可以合理的鏟除對方。

  但只要不是原則問題,都不至于牽扯到家人。

  “行了,都不要爭了。“朱遠章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胡國庸屆時下放州府,擇一地實驗新法!”

  “謝陛下!”胡國庸大喜。

  “陛下!”楊先也急忙道:“實驗可以,但是不能選擇富庶之地,既要驗證新法的超然性,那就應該選擇一個貧困積弱之地,方能彰顯出新法的效果!

  如此,方能服眾。

  其次,朝廷不應該給與太多的幫扶,否則那便是朝廷之功,而不是新法度,新體系之功!”

  胡國庸恨得牙癢癢,這該死的楊先,尋到機會是不留余力的打壓。

  他想鉆空子都沒機會。

  這下肯定有很多人盯著他,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

  “可!”朱遠章點點頭,他也想看看新法是否能讓一個積弱之地煥發新生。

  鳳陽雖然變得很好,可這里的到底是中都,朝廷給的幫扶又多,所以有很多偶然性。

  “陛下,吳王擅自毆打當朝右相,必須嚴懲,否則何以正國法?”宋廉出列,“還有,微臣還要參吳王結黨營私,方才他一口一個‘他的人’,敢問方知府是吳王府的命官,還是朝廷的命官?”

  緊跟著不少人都站出來附和。

  楊先到底是浙東一脈的臉面,此刻被朱鈞踹翻,又吐口水的,實在是太過難看。

  毆打當朝右相是罪,結黨營私更是罪,特別是藩王結黨營私,更是大罪中的大罪。

  朱遠章眼角直抽抽,他巡視個中都都不順心。

  旋即又是一腳揣在朱鈞的屁股上,“混賬東西,你還杵著這里做什么,去給希武道歉!”

  “我不!”朱鈞挨了第二腳,卻沒有半點悔意,昂著腦袋,指著楊先道:“他就沒半點宰相之能,別人的宰相肚子里能乘船,他的肚子里全都是肥腸。

  要我說,他擔任這個宰相,就是尸位素餐,是朝廷之禍,百姓之苦也!”

  “你,你想氣死咱是嗎?”朱遠章氣的不行,楊先是他提拔上來的,那豈不是說他有眼無珠?

  “父皇,還是趁早把楊先擼下去!”朱鈞繼續大放厥詞,“我看胡國庸就挺不錯的嘛,有激情,有斗志,敢為天下先。”

  胡國庸尷尬一笑,“吳王殿下,微臣不敢擔!”

  “你別那么膽小,不想當宰相的官員,不是好官員!”朱鈞鼓勵道:“重要的位置,就應該是有能者居之!”

  這句話,胡國庸是特別贊成的,但是他不敢應。

  楊先氣的渾身發顫,“臣是陛下的臣,是大業的臣,聽的是陛下的話,就算你是吳王,又豈能如此羞辱我?”

  朱遠章也是氣的瞪眼,“你這么厲害,要不皇帝讓你來做?你來替咱發號施令?”

  朱鈞縮了縮脖子,干笑道:“那不用,父皇,您還是傳給我大哥吧,我就是發表一下個人意見!”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徐進達跟湯鼎對視一眼,也紛紛出列勸說:“陛下,吳王向來心直口快的,也沒有什么壞心思,他這么說,也是為了朝廷著想,為百姓著想。

  萬不要因此而生氣!”

  “對對,陛下,吳王殿下可是一心為民的呀!”

  朱遠章也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揍朱鈞,“你們不要替這混賬東西說話,咱上次才獎勵了他,這才讓他飄了。

  從現在開始,咱收回對他的獎勵,以后不可以隨隨便便回京。

  另外,罰他三年的歲供!

  希武,你覺得如何?”

  楊先雖然一肚子火,可朱遠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罰也罰了,給足了他面子。

  他要是在揪著不放,那就是自找麻煩了。

  “陛下圣明!”楊先拱手。

  “陛下,還有吳王結黨營私......”

  宋廉話還沒說完,徐進達皺眉道:“宋學士,沒必要上綱上線吧?吳王總管鳳陽一切事物,方知府在吳王手下當差,吳王說一句他的人,倒也沒說錯。

  一個連手下都不敢護的上官,誰敢用心賣命?

  你們這些文人,就喜歡揪著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放。”

  “你......”宋廉氣的要命。

  朱遠章不耐的道:“都住口,咱是來巡視中都的,不是來聽你們斗嘴的。

  誰要是再提這件事,就滾回京城!”

  見皇帝發怒,一個個都不敢在吭聲。

  只有朱鈞在哪里叫冤屈,“三年歲供,那可是十五萬兩銀子,父皇,您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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