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太后這次還真是多心了。

  季老夫并非是說王冬雪在宮中養不好胎的意思,更沒有責怪說,王冬雪現在的情況,是因為進宮才會如此的意思來。

  季老夫人會這樣說,那完全是因為季老夫人正常不和人交際,她閉門謝客,也不上旁人府上,再加上在鄉下十年,所以在太后皇帝的面前,她就只稍稍委婉了一些。

  然而這些話再聽慣了委婉的大臣命婦們的話,此時季老夫人說的這些話就一點也不顯得委婉了。

  “老夫人此話在理,娘娘!穩婆入宮,需要重重篩查,若是慢慢尋找篩查下來,耗時太久,若是回到季府,規矩就沒有那么多,穩婆能早些幫大夫人查看情況,傳授孕兒經驗!”

  謝盼兒站了出來,連忙朝著太后和皇帝行禮,然后快速的替太后和季老夫人解圍。

  皇帝見狀也就順坡下驢,直接開口允了。

  “盼兒此言有理,既然如此,朕就賜下兩頂軟轎,送老夫人和二夫人回府吧!

  隨后朕會有些恩賜賞下,一并送往季府!”

  皇帝的話剛說出來,太后立馬就跟上。

  “哀家這兒也有,都命人準備去了,回頭也一起送過去。”

  皇帝很是欣慰的看向太后,太后回了他一個眼神,隨后走到季老夫人面前,對她道。

  “出宮以后好生照顧好她,等她沒事兒了,你就進宮來,陪陪我這個糟老婆子!”

  季老夫人連忙行禮謝恩應好。

  外面的太監稟報軟轎來了。

  一群宮女扶著王冬雪和季老夫人上了轎,連忙出宮了。

  京城的貴婦圈立馬就沸騰了,季家婆媳出宮了,這本沒有什么驚奇的。

  可驚奇的是這婆媳二人,竟然是坐著皇帝親賜的軟轎出宮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背后議論紛紛的。

  中書省李家那邊更是議論得厲害

  今兒個是他們李家,為京中李家的小福星舉辦的聚會,慶祝她為國師擋刀劫后余生。

  朝中大臣的家眷命婦們都來了。

  一群命婦們在下人們的帶領下朝著李家的宴席廳走去,路過一個假山的時候,眾人隱隱聽見有人在議論。

  “這京中啊,早就隱隱傳開了,是只是妹妹你不知道罷了。

  那季家的外孫女本來就是個小災星,她從小就克死了父母,還害了自己的一家血親,差點被人點了火把祭天的,后來季老夫人不忍心,這才去把人給領回家去。

  為了隱瞞她是霉神轉世,小災星的事情,這才舉家回京的。”

  “喲!我還真的聽說了一些這長公主的事跡,前些日子,聽說她去了一趟棲霞寺,那棲霞寺就天降干雷,把棲霞寺的明悟樓和大雄寶殿都給劈壞了!”

  “沒錯沒錯,這消息我也聽說了,妹妹你知道嗎?剛才我還聽說了一個消息。

  這消息十分的驚人。”

  “什么消息?你快說說!”

  “我和你說啊,我家七大叔家的八大姨門頭上的小姑奶奶家的小叔子他啊,是守宮門的侍衛,我聽他哪兒傳過來的消息啊,據說今兒個太后娘娘召了所有太醫們進宮了。”

  “啊!太后娘娘召集了所有太醫,這是為何啊?

  難不成是太后娘娘的身體有恙?”

  這人忽然就自己猜測了起來,隨后又驚呼了一聲。

  “啊!我知道了,聽說就在今兒個下午的時候,陛下賜了兩頂軟轎把那季家婆媳抬著出宮回了季府!你說這事兒會不會和那長公主有什么關系啊?”

  “喲!這事兒我知道啊!

  剛才我在來的路上就打聽了一下,聽說那季家婆媳之所以會從宮里著急忙慌的出來,是因為季家大夫人的肚子,好像是有什么異常!”

  “原來如此,那季家大夫人年紀也不小了吧?

  聽說都快三十了,懷的還是雙胎,這太想坐不穩,也屬正常。”

  “正常什么?聽說那季家大夫人一直都好好的,并沒有什么異常,但是昨天陛下回京了,想必那長公主也回來了,如此一來,怕不是那長公主克著了季家大夫人?”

  “如此說來,那長公主還真是個喪門星,這樣的人如何能當一國公主?

  她被封為公主,那也算是皇室中人,據說,皇室中人都多多少少帶著點國運在身的。

  你們說,這次咱們大韓邊關的這場戰事,會不會是因為皇帝陛下封了那李歲歲作做長公主的關系啊?”

  朝廷命婦們停下了,腦中就只有了一個信息,長公主是災星,她做長公主,大韓國運被克了。

  不然云航怎么可能會出事?

  西陵又怎么會大軍壓境?

  她不在京中的時候,京中一切都好好的,季家婆媳在宮中陪伴太后也好好的。

  可是現在,長公主剛一回來,季家大夫人的肚子就出問題了。

  可見她這八字是多么的硬!

  假山后面的人忽然沒有了聲音,幾個相識的命婦相互對視一眼,朝著那說話的假山后面走去。

  此時這假山后面空空如也人,一個人都沒有,顯然剛才在這里說話的人已經離開了。

  “各位夫人,今日這事兒你們怎么看?”

  亭盛侯夫人開口問了一句。

  宋左相的夫人默不作聲的后退了一步,她家夫君是個奸滑的,她也不是那蠢笨之人,自然懂得如何趨吉避兇!

  “依我看吶!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有件事你們怕是你們還不知道,我有個遠房表姐,本來就是低嫁,她嫁給了光祿寺少卿謝梓安,她的婚姻那叫一個美滿,兒子武藝有成,女兒更是了不得。

  你們可知道,前出日子,有人暗中說,謝家大姑娘,天生鳳命的事情?”

  那人小聲的湊在眾人耳邊,著重說了‘天生鳳命’這四個字。

  一眾命婦們聞言都連忙捂住了嘴,都用眼神示意這夫人趕緊說下去。

  “這天生鳳命,那且不是說,往后你家要有一個當皇后娘娘的遠房表親了?”

  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旁人都不由跟著驚呼出聲,紛紛用著羨慕討好的眼神看著她。

  “哎呀!你們是不只奧,這事兒啊,它還有別的隱情。”

  還有別的隱情?

  所有人睜大雙眼,捂住了嘴巴,紛紛用眼神詢問她,隱情為何?

  那婦人就連忙說了起來,“其實我這遠房表親這么大的福氣,將來定然是要享大福的,可是你們猜怎么著?”

  眾人急忙問起來。

  “怎么著了?”

  那婦人立馬就提起了長公主來。

  “這事兒啊,都要從那長公主說起。”

  “啊!這里面怎么還有長公主的事啊?”

  宋左相夫人聽得就眉頭直皺,夫君曾經說過這個長公主,據說她可是為朝廷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云航的賑災銀兩就是有她的存在才籌措夠的!

  怎么現在有人卻在到處說她是小災星?

  “喲!宋夫人您不常出來,這里面好些事兒您還不知道呢!”

  “那你們倒是和我好好說說,這長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宋夫人豎長了耳朵聽。

  夫君在家里可是對這長公主贊不絕口的。

  怎么在外面她的名聲會如此的難聽?

  “我和你們說,我那表親的孩子本來是去了鄉下幾年的,今年夏天的時候派人給接回來了,這是天生鳳命的人,誰也不敢馬虎不是?”

  “沒錯,這天生鳳命的孩子若是落在我家,我定然要好生的照顧著,親自待在身邊好生培養的!”

  “誰說不是吶?

  我那表親就是覺得孩子的年紀大了,要早點帶在身邊學習規矩禮儀了,這才把人給接了回來。

  可沒有想到的是,這人在回來的路上遇上了長公主一行人了。”

  這人一說到這里,所有人的眼皮子那都直跳。

  都異口同聲的道,“可是你那表親的孩子因為這長公主而出事兒了?”

  “那可不是,那是倒了大霉了,那孩子都毀容了。”

  “啊……”

  所有人都捂了嘴,眼里全是懷疑,長公主還能把人給弄毀容?

  有沒有這么嚴重的?

  有人疑惑不已,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你們可知道,前段時間咱們京中有個姑娘膽大包天,竟然叛宗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所有人都不由相互看看彼此,然后一起點頭,道,“聽說過,這事兒還真和那長公主有些關系的。”

  眾人異口同聲的道。

  “可不就是和長公主有關系?”

  這小婦人故意嘆息了一聲說道,“那叛宗的姑娘啊!就是我那遠房表親家的同族!”

  “等等,你說的這事兒,我怎么聽著好像是那謝家姑娘的事情啊?”

  宋相夫人的眉頭就狠狠的皺在一起了。

  那謝家姑娘她可見過,經常陪在太厚身邊,前些日子的棲霞寺祈福,謝家姑娘是唯一能在太后身邊陪伴的人。

  “喲!可不就是那謝家的兩個姑娘嗎?

  那謝家有三個姑娘,都是在差不多的時間里面出生的。

  大姑娘天生鳳命,二姑娘早夭之命,三姑娘小有福氣,本來這謝家這一代中,就只有大房是有些出息的,也就是大房的謝梓安在岳家的扶持下,做了光祿寺少卿。

  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苛待旁的房頭,可是奈何,這謝家遇上了長公主這個小災星,這不,他們家就倒大霉了。”

  宋相夫人和亭盛侯夫人,還有一些有臉面的夫人們都靜默不說話了。

  能嫁到高門大戶的,都不是傻子,這婦人能知道這么詳細的事情始末,要么就是親自見證了一切,要么就是事有蹊蹺。

  相熟的幾個夫人都心中有數,湊人數一般站在原地,聽著那人繼續掰扯長公主的災星事跡!

  而此時的小歲歲身在九層塔前,一遍又一遍的打著噴嚏。

  不光是打噴嚏,她的耳朵還通紅得不行,滾燙滾燙的。

  季友元給她把脈,一次又一次的,用著濕手帕幫她捂耳朵,結果還是沒啥用。

  “你說說你,身體屁大點事兒沒有,脈象也看不出任何問題,可你又不停的打著噴嚏,耳朵又發燙,你這鼻子該不會出了什么問題吧?”

  小歲歲聞言小嘴兒一癟,“嗚嗚嗚……”的就哭了。

  季友元連忙捂耳朵,眼神很絕望,家里的寶貝蛋變成了小哭包以后他拿她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小祖宗你別哭了,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季友元捂著腦袋和耳朵,一副被摧殘得十分痛苦的模樣!

  “嗚嗚嗚!我的鼻子沒出問題,大舅舅你詛咒我!嗚嗚嗚……”

  “我……我何事詛咒你的鼻子了?

  小丫頭,要說詛咒,那也是你詛咒吧?

  你那張嘴,說什么靈什么,大舅舅我敢詛咒你嗎?”

  小歲歲癟嘴,哭得不要不要的,那哀怨的大眼睛看著季友元,像是無辜,又像是撒嬌,更有的是小委屈。

  季友元最受不了的就是寶貝外甥女的這樣的一面。

  小心肝兒就不由自主的心疼起這小寶貝來。

  伸手摸摸小寶貝的腦袋,輕聲道,“別哭了,是大舅舅不好,是大舅舅的錯,是大舅舅沒事惹了我們歲歲不高興了。

  你別哭了,大舅舅給你賠不是,你說吧,你要如何才能不哭?”

  小歲歲癟癟嘴,嗚嗚咽咽,委委屈屈的說,“我想外祖母和大舅母他們了!”

  小歲歲的一聲想大舅母他們了,季友元安撫她的動作就不由一僵。

  隨后拍拍她的小后背,輕聲安撫她,“乖啊!等處理完了這里的事情,我們就回去了啊!”

  “嗯嗯!等阿鈴和漣純長公主的回來了,我們就回家。”

  小丫頭嘟嘟嘴,輕聲咕噥,“也不知道阿鈴和漣純長公主到了奈何橋沒有?她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阿嚏!”

  到了奈何橋的漣純長公主就沒忍住的打個噴嚏。

  站在一邊陰差眉頭就是一皺,“生魂?”

  陰差連忙朝著站在奈何橋頭,打噴嚏的漣純長公主看去。

  “你是什么人?

  叫什么名字?

  你一個神魂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漣純整個人看了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道:這人可能就是阿鈴所說的陰差。

  “你是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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