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話一說,云家眾人都不由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最后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云老島主的身上。
然而云老島主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小歲歲的身上。
此時的云老島主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為何會凡事都想看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這個奶娃娃?
小歲歲看到云老島主朝自己投來的目光,不由輕笑了一下,道,“我陛……我爹爹確實沒有想要在海上剿匪的心思。”
云老島主就微微頷首,輕輕一笑,“太爺爺相信你。”
“我們云州島建立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當初我們云家的祖先來到這里,在這里定居的時候,正是前朝與上一個王朝交替更迭的時候,我們是因為朝廷動蕩,國家戰亂。
民不聊生,我們的祖先實在是沒有了活路,于是便占山為王,后來前朝初定,四處剿匪,我們的祖先沒有了退路,于是便帶著一窩的土匪來到了這兒,在這里扎根,并且做了海盜!”
云老島主說的這些,簡直是驚訝壞了皇帝和季友之一行人。
“我會說這些,你們可是覺得有何奇怪之處?”
皇帝點頭。
季友之也跟著說,“自然是覺得十分奇怪的,云爺爺,既然云州島在這海上是海島,可為何我們大韓卻從未聽說過海上有你們這樣的一股勢力?”
季友之的這個問題,直接問到了點子上,云老島主嘆口氣說,“我們云州島既然是海盜,那自然是壞事做絕,要打劫,肯定是不留活口,人和船一起抓了,或者是殺了了事,我們都是求財,漸漸的,這海上也就沒有什么船只了。”
季友之張大了嘴,皇帝的內心憤怒不已,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此時的他恨不得派出他的三十萬大軍,前來把這云州島給夷為平地。
然而接下來云老島主說的話,卻讓他慢慢的又把心里的那股怒火給壓了下去。
“船只漸漸的沒有,自然也就沒有什么人知道,這云航海上還有我們這樣一支兇殘的海盜了。”
皇帝和季友之都不由在心里暗暗驚訝,云老島主竟然用兇殘這樣的字眼形容他們自己。
一個能用兇殘二字形容自己的人,那不是吹牛,就是真實,云老島主并不像是一個自吹的人。
那也就是說,這云州島的這支海盜確實是很兇殘的。
想到這里,他們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掃過了花廳里的每一個人,他們的眼神就不由一瞇,這里的每一個人,竟然都是六重境以上的高手。
云老島主的大兒子云倉,更是只差一步就進入宗師的存在。
有了這樣的發現,皇帝和季友之都不由細思極恐。
云老島主的大兒子都半步宗師了,那云老島主呢?
難怪剛才他的能釋放出如此壓迫的氣息!
季友之的心中驚駭一點也不比皇帝的少。
他的驚駭是因為從眼前的這些舅舅們的武功上,聯想到了自己啊老娘!
從小到大,季老夫人的身體好像就很好,從未生過病,他的教導起他們來更是頭頭是道的,好像小時候他們的武學啟蒙看似是父親.
然而監督他們練武打磨基礎的時候,都是老娘在身邊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看著自家老娘的笑臉,他們就不由自主的乖乖練習起來。
季友之還記得,他和弟弟偷偷離開下嶺村,前往京都的頭一天晚上,他們的老娘在房里和他們語重心長說的一番話。
難道是說,那個時候,他們的老娘其實是知道他們的打算的?
季友之深深的吸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老娘又會是什么境界呢?
娘會武功,可是他們從小到大都只聽她說,她的武功也就一點點高,不值一提,而且他們從未看清楚過老娘的武力值,因為這些年娘從未出過手!
季友之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雙眼定定的看向了云老島主。
“云爺爺!小子直到此時才發現,這花廳理的叔叔嬸嬸們武功都不低,全部都是六重境以上,大叔叔更是半步宗師境,云州島的實力實在是不俗,其實我們來到這里,并沒有經歷過多少的磨難,想想你們若是想要出去,闖蕩中原,想必不難,可是為何你們出不去這云州島?”
“小友這一段話,看似是問我這云州島出不去,可你前面好像還有一個問題,你說,老夫的這些孩兒們武學厲害,實不相瞞,我云家的孩子,個個都是武學奇才,尤其是百年難遇的女娃娃更是武學奇才中的武學奇才。”
云老島主的右手撫摸著自己的胡子,甚是得意的繼續說道,“可惜了,我的閨女三十五年前就跑出去了,她在離開之時,已然是九重境的修為,若是這些年她勤加練習的話,想必已然是大宗師了!”
說到這里,云老島主咦了一聲問道,“咦!季小友,你們既然是來自中原,那你可聽說過你們中原的江湖上有沒有一號姓云的厲害人物啊?”
季友之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議和疑惑。
身上更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友!小友……你怎么了?小友……”
云老島主疑惑的看著季友之,喊了他好幾聲,知道把他喊回了神。
“沒……沒什么,我……我就是太驚訝于您家的這些好基因,您剛才說,云家的女子都很厲害,那有沒有不厲害的先烈啊?”
“不厲害的先列?”
云老島主不由摸摸胡子,嘆息一聲,“自是有的,那都是出于外家,比如我們云家的女子嫁人之后,如果她們生下的孩子中,有女兒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是廢物。”
季友之:“……”
皇帝張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
“什么是廢物?”
小歲歲脆生生的問道,充滿好奇的大眼睛朝著云老島主眨啊眨,水靈靈的,求知欲十分強烈。
“經脈不通,丹田猶如四海,無法聚氣,無法吸靈。”
“丹田猶如四海,無法聚靈,吸靈,難道云州島上的云家是修行的玄術不成?”
小歲歲的雙眼又睜大了幾分,大眼睛興奮的又眨了眨,直直的看著云老島主,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玄……玄術……”
一群修行玄術的海盜……
這特么的哪個國家的軍隊敢剿?
皇帝的眨眨眼,喃喃自語的說,“修行玄術者,可溝通天地萬物,若是修行有成,可長生不老。”
皇帝心中大駭,他這哪里是出海找消失的居民啊!
他這分明是出門尋訪仙山來了。
“長生不老那也只是傳說,我們的這方天地,是出不了長生不老的人的。”
“我們這方天地?”
季友之眨眨眼,“難道還有別的天地?”
是這樣嗎?
傳言是真的嗎?
父親是不是真的沒有死?
會不會真的在那個傳說中的地方?
“咦……七舅舅!你的父親去了哪里?”
小歲歲猛地扭頭去看季友之,下意識的就問出了她聽見的季友之的心聲。
季友之猛地扭頭去看她,臉色也跟著變化多端起來。
“你說說你,練他心通,不練閉口禪,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友之氣急敗壞的伸手指著她的鼻子,故意不答正題。
小歲歲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兒,大眼睛眨啊眨,一臉的委屈樣。
“我……我錯了!”
她諾諾的道歉。
季友之無奈的看她一眼,輕聲嘆了一口氣,最后什么都沒說。
皇帝卻默默低頭珉酒。
有些事,他知道的并不比季友之少。
他不能想,不然小丫頭那不修行閉口禪的他心通會把他給賣了。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老夫都說了,現在我們該來說說你們的事了。”
坐在主位上的云老島主忽然就目光犀利的看向皇帝。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幾個人之中,他們皆以此人為首,卻都十分嬌寵自己下首的這個小奶娃。
“老島主有何疑慮?龍某愿意為其解惑。”
皇帝放下酒杯,拿起手里的折扇扇了扇,很是故作輕松的模樣。
“你們是如何來到這云州島的?據我所知,皓月閣的船雖然能來這云州島,但他們也只能在一年之內來一次,而他們的船,在半年之前才離開,根本不可能在半年之內再來一次!”
一年只能來一次?
皇帝和季友之都懵了,他們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大事不妙的信息。
“這位龍公子氣度不凡,就算你穿著最普通的衣裳,老夫也能看出來,你并非普的大韓小捕快那么簡單吧?”
云老島主的話,再次讓皇帝和季友之相視了一眼,二人還沒有開口說話,主位上的云老島主又說話了。
“罷了,你們不想說,老夫也不想問了,老夫本想著,你們遠道而來,又是來自中原,想必能給老夫帶來一些老夫想要的消息,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你們是不會有我想知道的消息了。”
“云爺爺想要的消息,可是和您的女兒云婉有關?”
季友之默默的在心里嘆口氣,追問了云老島主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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