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強行咽下口中的腥甜,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季云深還是一如既往的眼瞎。”
自從他決定回到京都的那一刻,就已經跟以往割舍的干干凈凈。
坐上世熙這把椅子,不僅意味著高處不勝寒,更意味著所有的決斷都要權衡利弊,甚至婚姻都也是如此。
再也無關情愛與風月。
喬心笙睡到半夜的時候,忽覺一個身影逼近,可她偏生無法掙扎。
那人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頸,令她呼吸困難,幾近窒息。
等她醒來的時候,房間內并沒有任何人。
難道昨晚又做了噩夢?
可是她已經許久不做噩夢了。
細細嗅了嗅,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煙味和疑似須后水的味道。
她穿好衣服跟江河一起去餐廳用早餐時,忍不住問了一嘴:“你抽什么牌子的煙?”
“啊,師傅,我不抽煙啊?”
“不抽煙?那用的什么牌子的須后水?”
“嘿嘿,我這人沒那么精致,就刷完牙,就著牙膏泡沫一起把胡子刮了。”
“......”
不是他,難道是客房清掃人員?
江河無意間瞥見喬心笙勃頸處的青印,忍不住驚呼道:“師傅,你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感覺脖子像是被人死死掐住,沒法喘氣了?”
“沒想到你還是個神算子?”
“師傅,我是看到你脖子上有印記,用我們老家的話來說,是鬼手印,我小時候就有過,這意味著你最近被小鬼纏上了。”
喬心笙出門的時候有些匆忙,沒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被江河這么一說,她立刻拿起手機照看了一下,果然看到脖頸的兩側有類似于掐痕的淤青。
返回酒店時她特意找工作人員調出了所在樓層的監控,上面顯示并沒有其他人來過她的房間,并且負責為她打掃衛生的人是一個阿姨,并不會抽煙。
“真是見鬼了。”
兩人走出酒店時,江河忽然大聲道:“師傅,看我!”
只見他用盡力氣朝著地上吐出一口吐沫,而后用腳使勁剁了剁。
只見江河一臉得意道:“這是我們老家破小鬼的法子,師傅你照做就是了。”
望著路人鄙夷的目光,喬心笙深吸一口氣,急忙離開,恨不得對他避之三尺。
“師傅,實在不行我幫你吐,呵......退!”
“......”
江河還想跟喬心笙一輛車,她早就搭乘出租車揚長而去。
“師傅,等等我啊!”
見江河一邊在后面追一邊給她打電話。
喬心笙接通電話后,深吸一口氣:“江河,我先去工作室摸個底,你拿著我給你的那張卡去銀行取三千萬過來。”
“啊,師傅,你該不會想用三千萬堵住那對夫妻的嘴吧,可他們要的是三個億啊!”
喬心笙勾了勾唇:“不,我打算用這三千萬來賺三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