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走的?”
“難道不是嗎?你為了救你的情郎,不肯要他了,那晚他失魂落魄的從醫院回到家后就宣布了退出裴氏的決定,第二天就失蹤了,就算我們裴家翻遍了整個江城也沒找到一根人毛,我二哥他一定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自尋了短見!”
喬心笙心里一陣窒息,篤定道:“不會的,像他這樣驕傲的人寧愿斬斷一切,也會好好的活下去!”
“呵,你也知道我二哥驕傲,那你為什么要折辱他啊,我從沒見過二哥對一個女人這樣的掏心掏肺,就算是尤喜也未曾這樣的喜歡,可你是怎么對我二哥的?!”
一想到裴承州當晚的心碎與決絕,喬心笙的心臟像是被什么尖利的東西刺穿,牽動的五臟六腑都跟著絞痛。
“對,尤喜,尤喜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呵,我二哥前腳消失,尤喜后腳就不見了,我當初真該勸二哥跟尤喜復合,至少她對他是真心的,你只會在他心口扎冷刀子!”
尤喜也不見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尋那人的唯一線索也被斬斷了?
“只要他活著,我一定會找到他!”
丟下這句話,喬心笙轉身離開。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她緊繃的背部瞬間松懈,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后座。
當時溫執情況危急,除了她恐怕沒有人敢做那臺手術,更何況溫執對她有兩世的情誼,她怎么可能見死不救?
本以為等做完了手術,她會找機會跟他解釋清楚,誰知道她竟然昏了過去,治療、分娩外加康復足足耽擱了三年的時間。
等她回到江城已是物是人非。
自此之前,她甚至幻想過無數個跟裴承州重逢的畫面,唯獨沒有想到他會消失不見,甚至連自己的軌跡都抹的干干凈凈。
可見他下了狠心不肯見她。
喬心笙撫摸著手腕上的那串琉璃手串,喃喃道:“裴承州,無論你原不原諒我,我都要找到你。”
至少她要告訴他,他們的裴一甜已經平安出生。
他們的裴一甜跟他所期盼的那樣好看,那樣的乖巧可愛。
此時她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裴承州將手放在她的腹部,跟裴一甜說話時的情形,瞬間紅了眼眶。
從裴宅回來后,喬心笙動用手頭上所有的人脈來尋找裴承州的下落。
轉眼間就到了盛夏。
蟬鳴聲令人有些煩躁。
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喬小姐,有人知道裴總的下落,他約您在朝鳳皇庭見一面。”
喬心笙無法判定對方這句話的真偽,但只要跟裴承州有關的事情,她都會冒險一試。
“好,麻煩把包間號發給我。”
她換好衣服便匆匆從醫院離開。
剛停好車正好邁進去時,卻聽到一聲稚嫩的聲音:“媽媽......”
喬心笙扭頭便看到裴一甜正窩在溫執的懷里,溫執一手抱著她,一手費力的朝著她劃著輪椅。
她立刻疾步走了過去:“你們怎么在這里?”
“過幾天就是乖乖三歲的生日了,我本打算帶她出來挑份禮物,沒想到正好碰到你,不過你來這里做什么?”
喬心笙抿了抿唇:“來見個朋友。”
此時一聲譏誚聲傳來:“喬小姐,幾年不見,你跟情郎連孩子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