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汽油尾氣瞬間嗆得她咳嗽起來。
緊接著她的身體猛地被拋起,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身體摩擦地面的疼痛,密密匝匝,火燒火灼。
她正要呼救時卻發現自己被扎在了黑漆漆的蛇皮袋里,手腳被綁著,嘴巴也被封著。
巨大的恐懼與密密匝匝的疼痛瞬間侵襲全身。
她的身體像是在油鍋里滾來滾去,痛不欲生。
幾圈下來,賽道上瞬間拖拽出一道道血紅。
大抵是見蛇皮袋里沒了聲響,季云深這才從賽車上跳下來,坐在裴承州身邊,露出吊兒郎當的笑意。
“老裴,這么精彩的節目,不讓弟妹來看看真是可惜了。”
周硯池笑道:“你懂什么,老裴這是擔心嚇到喬妹妹,聽顧鉞說,兩人剛剛成為交心的好朋友。”
他特意將‘好朋友’咬的很重。
裴承州皺了皺眉。
季云深咋舌:“從交腎的關系轉變為交心,你倆玩的挺高端啊。”
周硯池煞有介事的分析道:“這叫先交心再交腎,循序善誘。”
季云深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樣:“談戀愛神他么的復雜,還好我向來交腎不交心。”
裴承州起身道:“你倆慢慢交流,我去看看她死了沒有。”
他從看臺上走下來,踱步到喬心言的面前。
隨即有保鏢往喬心言身上澆了一桶冷水。
喬心言頓時一激靈,全身所有的疼痛被無限放大,身體顫抖的蜷縮起來。
蛇皮袋子被打開,她嘴上的膠布連著她的血肉一起被撕開,瞬間鮮血淋漓。
裴承州冷冷的睥睨著她:“知道為什么請你來做客?”
聽到他的聲音,喬心言先是一愣,而后透過滿是血霧的眼眸看向他:“知......知道。”
她不是沒腦子的人,如果再在這個時候裝糊涂,只有一條死路。
“膽子不小,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
喬心言忍著全身的疼痛,艱難的爬到他的面前:“裴先生,是我......糊涂了,一夜夫妻......百日恩,還請您......念在這份......情分上......饒......饒我一命......”
裴承州猛然用皮鞋踩住她的手指:“你倒是提醒了我。”
“啊!”
喬心言疼得劇烈痙攣。
裴承州微微俯身:“你想活,可以,告訴我,當晚在我房間里的女人到底是誰。”
喬心言的身體劇烈一顫,她咬緊了牙關:“裴先生,那晚的女人......就......就是我啊!”
裴承州冷嗤道:“那你還記得,對我做了什么?”
“記......記得啊,我......我把第一次給......給了您......”
裴承州越發的篤定,那晚的女人根本不是她,腳上的力道加重:“臨走前砸傷了我,喬心言,你有這個膽?”
喬心言疼得幾乎昏死過去。
不過比起疼痛,身體里的驚懼占據了上風,整個腦子嗡嗡直響。
喬心笙那個賤人跑就跑了,為什么臨走還砸了他?!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在裴承州面前徹底漏了陷。
在強烈求生欲的驅使下,喬心言瘋狂的磕頭:“裴先生,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