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之后，他問過孩子，問過孟言，甚至問過楚言和。
這還是第一回開口，問自己過的好不好……
這是半夜emo，終于撿回來點良心了？
楚慈挑了挑眉，沒接話。
卻沒想到對面反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奶奶今天在宴會上那么維護你？你開心么？”
“其實她從你嫁進來的第一天就跟我說過，要好好待你，只不過……”
可能是剛抽完煙的原因，夜池淵的聲音變的有些喑啞。
楚慈默默的聽著他說，思緒也被拉回了五年前。
如果說在夜家的回憶只有痛苦，那也明顯是不可能的。
夜老太太對她很好，她也很想她，還有童媽，還有老宅里的其他人，還有……
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抬起，視線剛好落在了男人的臉上，卻發現，對方竟然也在看自己。
楚慈先是一愣，心底又是微微嘆了口氣。
然后順著夜池淵的話頭，偶爾附和幾句。
他們中間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誰都沒有先進一步。
說著說著，夜池淵忽然瞥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說道，“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楚慈點了點頭。
道，“你也是。”
兩人互相轉過身，背對著離開。
只不過夜池淵剛走幾步，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樣，悄然回頭。
楚慈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化作一個小小的黑點，再也看不見。
唇角無力的勾了勾，發出一聲冷嗤。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對面沒良心，還是在嘲笑自己想太多。
**
第二天一早。
因為楚朝朝留宿，夜老太太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
飯桌上人祖孫二人鬧的歡，楚朝朝見夜池淵過來，頓時抬眼問道，“夜叔叔，我媽媽呢？”
太奶奶在這里，他沒有再叫夜池淵壞男人。
不然太奶奶會不喜歡自己的。
楚朝朝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夜池淵微微一頓。
“可能還在睡覺，沒起來吧。”
畢竟昨天晚上睡的那么晚……
“小慈沒起來你就不會去叫啊？”夜老夫人冷嗤，“去，把人給我叫過來，不然你也別想上桌吃飯！”
夜池淵拗不過這一老一小，最終捏了捏鼻子，起身朝著楚慈的房間走去。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楚慈的臉上，給她渾身都鍍了層金邊。
夜池淵敲了兩下門都沒人應，最終找來鑰匙，輕聲進了房間。
將手里的早餐放到桌子上，夜池淵往里走去，瞬間就看見了床上的女人。
她的皮膚很白，如今被陽光一照，更是能看見上面的微小絨毛。
楚慈安靜的閉著眼睛，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小小的、軟軟的，很想讓人觸摸……
夜池淵剛剛伸出手，她就睜開了眼睛。
“夜池淵，你怎么會在這里？！”
空中的手瞬間一僵。
夜池淵當做什么都么發生似的，將手收回，然后說道，“看你沒起來，所以來給你送早餐。”
楚慈眉毛一挑，有些詫異。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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