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不見月光。
星光同樣黯淡,利刃和皮肉骨骼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
白袍老者的一身白袍變成了血色。
這位天星宗的宗主,也并非戰無不勝,也并非堅不可摧。
他受傷了。
傷口正在增加,傷勢正在加重。
好在,希望就在眼前。
他看到了出口,再有千米左右,就可以離開仙泣谷。
雖然現在受傷了,可他仍舊有自信,只要離開仙泣谷就可以活命。
但……對方讓他活嗎?
出口方向,出現了一道身影。
手持一把造型夸張的大刀,此人只有一米六左右的高度,但那把大刀的刀刃已經超過一米六。
暗紅色的大刀,散發著若隱若現的紅光。
持刀者!
白袍老者面色凝重。
持刀者,東周大地上用刀出神入化之人,一身橫練功夫,無人可及。
此人,不開宗立派。
也沒有加入任何勢力,只喜歡到各處挑戰。
是真正的戰斗瘋子。
但必須承認,持刀者的實力,在東洲大地上都排的上名號。
就算單挑,天星宗的宗主都不敢說穩贏。
現在他手上,氣力消耗過半。
面對堵在出口處的持刀者,白袍老者暗道一聲完了。
“今天我命休矣。”他心中嘆息一聲,本來是來此地尋求機緣,哪里料到竟要把性命丟在這個地方。
“持刀者,我愿意給更多的好處,還請行個方便,讓我離開。”
白袍老者郎朗開口。
“天星宗,這次獲得的所有星蘊石,你給的話,我就走。”
什么!
星蘊石,是類似天星宗這些宗門,能夠在東洲屹立的關鍵。
是支撐強者更強的重要資源。
如果都給了持刀者,那天星宗還怎么發展。
可不給……
能活嗎?
天星宗宗主沉著臉,他死了,天星宗肯定也會遭受重創。
到那時,這座屹立數千年的強大宗門,很可能被其余宗門吞并。
可給了的話,天星宗就能撐過又一個三千年嗎?
給了以后,他又如何面前天星宗以前的那些老祖呢?
天星宗,也要亡在我的手里了嗎?
這一刻,白袍老者內心唏噓。
他已經有三千多的高齡,在他執掌天星宗期間,雖然沒有讓天星宗凌駕在其余宗門之上。
但他守住了天星宗。
他這次冒險來仙泣谷,想要變的更強,也是想要天星宗更上一層樓。
結果……
卻落入了生死險地。
回望一生,是如何輝煌。
可接下來,也要化作飛灰,消散于這天地間嗎?
星蘊石,斷然不能給。
可若答應下來,到時候不給,持刀者必然會尋天星宗的麻煩。
持刀者,可不是什么善類。
未必給上天星宗的大本營,可天星宗的弟子們就休想再出門了。
出門一個,被殺一個。
這樣的責任,白袍老者也擔不起。
“但愿,后輩人中有人可以挑起天星宗的擔子吧。”
“這條命,暫且拼在這里了。”
心念及此,這位天星宗的最強,眼中迸發出一抹狂怒。
他不甘,要殺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殺!”
他怒吼一聲,踏足狂奔,掠向持刀者。
半個小時后,一道白影向著天邊遠遁,地上又多了許多尸體。
一名帶著自毀面具的人來到持刀者面前怒道:“你收了錢,不辦事。”
持刀者看著男子,然后揮刀。
對方的頭顱落地。
持刀者冷冷開口,“我確實收了錢,也盡力阻攔,他拼命難道還要讓我把命拼在這不成?”
持刀者聲音非常冷。
他確實想要攔下白袍老者,可對方是困獸,為了求得一線生機,已經舍棄了防守。
也就是說,如果剛才持刀者硬攔,很大的概率是他和白袍老者同歸于盡。
他悍然出手,斬殺一人,其余人臉色雖然難看,但也不敢再說什么。
“回稟上面吧,對方身受重傷,短時間內無力再戰。”
天星宗宗主,一路狂奔。
在逃亡途中,還不忘易容幾次,就是怕有堵他。
在花費了幾個小時后,終于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宗門內。
為了避免引起宗門內的恐慌,他進宗門時早已處理了傷口,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異常。
只是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就立馬將幾名親信召集到身邊。
“通知宗門內那些強者,悄悄趕回來。”
當那些親信,得知宗主險些死在仙泣谷的時候,一個個也大為震驚。
急忙按照宗主的吩咐去做。
“宗主,霍新春和郭海宏現在在祈福城,這件事引起的影響不小,是否召集他們兩個回來?”
白袍老者想了想,“暫時不用,讓他們回來,定然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宗主。”就在這時,有人急慌慌的前來。
謝宗主的臉色一沉,他有傷在身,難道是有人已經過來尋麻煩了。
如果真的是那些在東洲大地上和天星宗分庭抗禮的大宗前來尋麻煩,他暫時很難應對。
“怎么了?”
來人喜道:“胡老祖回來了。”
什么?
謝宗主慌忙起身,“當真?”
“當真,已經到了宗門內,奔后山去了。”
“天佑我天星宗。”謝宗主心中頓時再無擔憂。
胡老祖,三千年前就已經名動東洲,在整個古域戰場也有一席之地。
不過當年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胡老祖把宗門交給了謝宗主。
至此離開,一別已有三千多年。
其實謝宗主等人懷疑胡老祖已經死在外面,誰能想到,在天星宗遇到危機的這一天,胡老祖竟然回來。
謝宗主不顧身上傷勢,急忙朝后山而去。
后山,有一個幽靜的小院。
這里,一直空置著,天天有人來打掃,不過并沒有人過來居住。
現在,這里多了一位老人。
老人目睹著熟悉的一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師父。”謝宗主來到小院,恭敬的跪在老人身前,“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么盼著我死?”
“不……是今天我差點死了。”
老者當即轉身,因為謝宗主趕來的急,身上一些傷口崩開,鮮血把衣服染紅。
“我想找個地方,過幾天安穩日子,回來了怎么還有危險,我這是奔著死來了?”老者心里想著,心里雖然有點慌亂。
可并未表現在臉上,現在他根本沒什么實力了。
但不能讓弟子知道,也不能讓宗門的人知道,更不能讓傷謝宗主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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