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逼近陳源,陳源突然伸出兩指。
右手食指和無名指如同鐵鉗牢牢將雷敬刺過來的匕首夾住,任由雷敬如何發力,都動彈不得分毫。
一聲金屬崩斷的聲音隨之響起,雷敬手里的匕首斷為兩截。
后半截在雷敬手上,前半截在陳源手上。
叮當當……
陳源雙指分開,半截匕首落地砸在地板上叮當作響。
“宗師!”
雷敬臉色發白,他確實是一位武道高手,還真是他捅了暴龍。
這件事陳源知道,暴龍已經打過電話,不過是偷襲得手,暴龍說要自己解決,陳源也就沒再過問這件事。
空手接白刃,并且能夠將他的匕首以雙指掰斷,非宗師不可為。
宗師,那是武道步入常人不及的境界才能獲得的美譽。
證明在這一條路上,足以開宗立派,教化一方。
雷敬不過是筋骨齊鳴而已,距離煉髓如霜都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更不要說血如汞漿。
對雷敬而言,血如汞漿已經遙不可及,但對陳源而言,這不過只是剛剛入門,是大道之始。
宗師高手,氣血搬運自如,能夠爆發的力量,恐怖非常。
陳源是他目前見過的最強之人,在匕首落地的叮當聲中,雷敬恭敬抱拳,“家師是雷音門的大長老雷云豹。”
打不過,就搬出老的來。
陳源撇了雷敬一眼,“你打電話讓你師父來,我看他敢救你嗎?”
雷敬沒想到搬出雷音門都嚇不到陳源,心中更慌了,他不斷思考著該怎么離開。
陳源這樣的實力,要說手上沒有人命,雷敬是不信的,就算是他,也背著一些人命。
敢給這樣的強者戴綠帽子,他確信萬志良活不了,可他想活。
“陳先生,我想要個機會,我處理今天的事情,保證干干凈凈。”
陳源伸手一探,一把抓住雷敬衣領,將他拽到身前,“你是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幫我做事?”
雷敬臉上冷汗直冒,萬志良幾人也早已六神無主。
閨蜜急忙開口,“陳源,你冷靜一點,其實今天這是我們故意安排的節目。”
“對,是想給你個驚喜。”唐凌雨也急忙開口。
“你們認為我像是在一個地方栽兩個跟頭的傻子嗎?”陳源一把甩開雷敬,他站起來,“跪好,唱首歌我聽聽。”
幾人神色慌張,不知道陳源具體要做什么,但卻不敢違背他的意思,一個個跪好。
“唱什么?”萬志良小聲問道。
“征服。”陳源負手而立,來到陽臺看向外面的世界。
他想到了在蒼瀾大陸第一戰的勝利,當時他讓那些被擊敗的敵人跪在地上唱征服的畫面,記憶猶新。
那一戰,也讓他明白,想活著,就要成為野獸。
什么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計謀都顯得無足輕重。
有刀子的時候用拳頭,那是傻。
有槍的時候用刀,同樣是傻。
他是受二十八年觀念的影響,又因為剛剛重生歸來,記憶梳理的不順,這才和剛到蒼瀾大陸時一樣,想著通過謀略去做事。
可他,根本不必如此。
認知維度不同,辦事方式自然也會不同。
他不屑于和凡俗人起爭執,但也不介意教訓招惹他的宵小。
在蒼瀾大陸,見十八帝而不跪,都是死罪。
更何況是九圣當中的屠圣。
陳源,可不是什么好脾氣。
房間內,響起歌聲,有氣無力。
陳源負手而立,萬志良等人根本不知道迎接他們的命運是什么。
不多時,響起敲門聲。
“去開門。”陳源淡淡開口,萬志良幾人爭先恐后。
作為武道中人,自然沒有人能夠快過雷敬的速度,他是想要跑的。
可當開門的瞬間,看到來人他心思電轉,計上心頭。
“小師叔,有人要殺我,把東西搶了。”雷敬指著陳源,他眼中神色再無慌亂。
馬上就要有一場好戲看了。
小師叔的實力如何,他不清楚,但傳聞中,小師叔的天賦超絕,并且掌握著禁忌的力量,一旦爆發,絕對讓天地失色。
陳源回頭,神色稍變,小師叔?
項菲兒是雷敬的小師叔?
陳源并不知道什么雷音門,但既然雷敬會武功,項菲兒也有武學,那應該是一個練武的宗門。
在他回頭去看的瞬間,就聽一聲慘叫響起,隨之是落地的沉悶聲音。
雷敬被一腳踹飛出去,項菲兒拎著兩桶汽油進來了。
她看向陳源,“這個人交給我吧,他背叛師門,還偷了東西。”
項菲兒為什么來云海,就是有消息說雷敬在附近出現過,但雷敬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加上有當地的朋友,也就是萬志良幫忙,雷敬一直藏的很好。
陳源點了點頭,向外走去,“把火勢控制好,不要傷及無辜,適當的給予周圍鄰居一些補償。”
“好。”項菲兒應了一聲,擰開了一通汽油。
看陳源要走,又看到項菲兒的動作,萬志良慌了,“爺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了,饒了我。”
“陳源,你不能這樣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唐凌雨哭喊著。
“陳源,我是無辜的,我只是被叫過來參加唐凌雨這個賤人的生日。”閨蜜急喊。
“你不死,我意難平。”陳源回頭看了唐凌雨一眼,隨后轉身離開。
修行,要的是念頭通達,念頭不通氣不順,氣不順又如何修行?
陳源并不想沾染俗世是非,因為修行講因果,但已經沾染的因果,那就必須面對,一劍斬之即可。
一個多小時后,項菲兒的車停在了44棟別墅外,陳源出來上車,隨同項菲兒離開。
跑車開進6棟別墅的車庫,機械的聲音隨之傳來。
陳源不知道項菲兒從雷敬那要回東西來沒有,但看來項菲兒已經決定做一些事情,似乎是重要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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