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夜玄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越過了鎮天古帝，一路向上。
這個紀·元，與帝隕紀·元何其相似。
只不過是從烈天帝換成了鎮天古帝。
鎮天古帝便是這個紀·元的主宰！
可這件事情雖然讓夜玄倍感喜悅，但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沒有看到帝關長城是誰建造的。
更沒看到葬帝舊土和天淵墳地這些禁地。
連道初古地都沒看到。
夜玄嘆了口氣。
繼續往上走。
當他再次來到紀·元的上游，與帝隕紀·元的上游一模一樣，依舊是斷流的。
需要飛過去。
夜玄進入到上一個紀·元，他還是沒看到自己想要看到了。
而在紀·元上游盡頭，依舊是一樣的情況，斷流了。
夜玄瞇了瞇眼，繼續邁步。
就這樣。
夜玄跨過了數十個紀·元。
也沒能找到源頭所在。
他停了下來。
躺在了歲月長河中。
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需要停下來想一想問題。
躺在歲月長河中，聽河水潺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夜玄重新站了起來。
這一次他目光掃去，發現他所在的這片歲月長河，有著三千條支流。
他看似一直在向上走，實際卻是一直在橫渡，根本沒有向上走。
夜玄目光平靜。
他早該想到的。
找到了問題所在，可以繼續前進了。
三千支流匯聚處，便是帝隕紀·元等所有平行紀·元的源頭。
那里，應該有夜玄所要的真相。
這時。
夜玄卻是猛然回頭，看向歲月長河的下游。
在盡頭處，隱約間竟然有黑暗侵襲而來的征兆。
“天外的黑暗來了？”
夜玄皺眉不已。
按理來說，天外還有九域，這么快就淪陷了？
還是說他逆流歲月，下游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夜玄更相信后者。
他收回目光，看向三千支流的上游。
必須要去的。
夜玄邁開腳步，這一次他沒有走，而是在歲月長河之中奔跑起來。
直奔三千支流最上面的源頭而去。
每一腳落下，都濺起一朵浪花。
當夜玄來到源頭處，卻是瞳孔猛然一縮。
他看到了。
看到了之前腦海中的畫面。
那是尸山血海。
數不盡的尸骨堆積。
還有著無數仙帝頭顱堆積如山。
他佝僂著身子站在那里，手中提著一柄詭異斷刀，似乎陷入到某種詭異的狀態。
夜玄看著那道身影，眸中閃爍著一道道精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那道身影似乎也察覺到了夜玄所在，緩緩抬起頭來。
露出了一張沾滿鮮血的冷峻臉龐。
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如淵。
當兩人視線交錯的瞬間，歲月長河仿佛停止了流動。
世間一切，似乎都在此刻凝滯。
夜玄忽然咧嘴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而那道身影，更是直接仰天狂笑。
“我想起來了！”
“我是夜玄啊！”
那道身影仿佛癲狂一般。
夜玄腦海中也是閃現無數畫面，最終與那道身影融為一體。
那道身影……
就是前世的他！
一個沒有名字的瘋子！
一個始終活在迷茫當中，但實力卻橫掃一切的恐怖存在。
寂滅了一整個大·紀·元！
所有仙帝。
全部死于他一人之手。
人們稱他為仙帝屠夫。
也有人稱他為行者。
沒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自己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
“這就是我的前世！”
夜玄大笑不已。
可笑著笑著，他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繼而青筋暴跳，眸中時不時閃爍著紅光。
“他倒是記起來自己是夜玄了，那老子是誰？”
“老子記起來自己前世是個屠夫？”
夜玄咬牙切齒，語氣中透著猛烈的殺機。
轟！
下一刻。
夜玄直接一步邁出，瞬間駕臨到了自己前世所處的這個紀·元。
他目光飛速搜尋，要找到葬帝舊土和天淵墳地的存在。
更想找到九色人影的存在。
而在夜玄走后。
夜玄的前世，這個仙帝屠夫卻仿佛徹底瘋了一樣，在那里狂笑不已：“老子是夜玄！”
“誰敢殺我！？”
瘋了。
此刻真正的夜玄，似乎也受到了前世記憶覺醒的影響，整個人行事非常暴躁。
在歲月中亂闖。
“找不到！”
“根本找不到！”
夜玄滿臉戾氣，一路上殺了不少早就死在歷史中的人。
夜玄好似瘋了一樣，到處亂跑。
不知何時，竟然跑到了道初古地？
夜玄佇立在道初古地外，總算恢復了一點神志。
他直接一頭扎進道初古地。
直奔道初崖而去。
他心中只有道初崖下的玄洞。
很快。
他便闖入到道初崖。
此時的道初崖可沒有北瑤神武的存在。
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夜玄直接奔著玄洞去。
這是他當初拿到‘玄’字的地方。
“哈哈哈哈~！”
“果然在這里！”
夜玄進入玄洞，看到三個蒲團上方的那個古老‘玄’字，再次狂笑起來。
夜玄三兩步上前，伸手便要將‘玄’字摘下。
“不在這里……”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緩緩響起，莫名有些熟悉。
轟————
下一刻。
一股恐怖的力量驟然爆發。
正中夜玄胸口。
咚————
夜玄雙目凸起，只覺得一口氣都被打散，歲月光陰在身邊猛然倒退。
連帶著道初古地也都消失不見。
仿佛是一瞬間。
又仿佛跨越永恒。
當夜玄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夜帝……”
“夜帝！”
“夜帝，快醒醒！”
耳邊傳來蒼老的聲音，帶著焦急。
夜玄目光逐漸開始聚焦，身上的玄光緩緩散去。
只見前面不遠處，七八歲道童模樣的光陰帝尊，正一臉焦急地呼喚著他。
夜玄沒有理會光陰帝尊，而是低頭看著自己，呢喃道：“我怎么回來了？我不是已經想起前世了嗎？”
“我的前世……”
夜玄雙手抱住腦袋，眉頭緊皺：“……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隱約記得，殺了好多人。
比他歷經萬古的時候殺的人還要多上一百倍不止！
仙帝屠夫。
行者。
瘋帝。
……
各種離譜的稱呼，都是形容他的前世。
夜玄慢慢放下雙手，眼神冷漠，呢喃道：“玄洞……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
“夜帝，大事不好了！”
光陰帝尊見夜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急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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