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藍咬了咬唇，低下頭，“我，我就是好奇！”
霍霆煜微微勾唇，“我記得小姑姑從前并不喜歡初初！”
楚藍急忙否認，“沒有！我沒有不喜歡慕小姐，當然，那時候我也沒有喜歡她！”
霍霆煜點點頭，“剛剛小姑姑提到我托你修復的項鏈，那項鏈后來給初初了嗎？”
楚藍頭更低了，“嗯，給了！”
霍霆煜看出來楚藍這神情不對，他知道楚藍有事瞞著他。
“小姑姑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對楚家留一絲情面？”靜默中，霍霆煜再次開口，他的語氣始終是平靜的，沒有起伏，仿佛沒有什么事能影響到他的情緒。
楚藍猶豫了下，應道：“對！”
霍霆煜也不多問，“既然小姑姑事情說完了，我下午還有會要開，先走了！”
楚藍見霍霆煜真的站起來要走，臉色不由猛然一變，“阿御，等等！”
霍霆煜剛邁出去腳步，聞聲頓住，他側眸問：“還有事嗎？”
楚藍能感覺到霍霆煜的變化，從前他性子就冷，如今更是冷若冰山。
楚藍也站了起來，她叫住霍霆煜，卻沒有說話，只一張臉越來越白，她眼神中布滿了糾結和掙扎。
霍霆煜垂眸望著楚藍，在等著她開口。
“阿御，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慕小姐！”楚藍忽然捂住臉，崩潰地哭了起來。
霍霆煜原以為楚藍要說的還是楚家的事，不曾想她忽然哭著說對不起他，對不起慕初夏，這讓他皺起了眉心。
“小姑姑這話是什么意思？”霍霆煜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楚藍跌坐在椅子上，哭著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慕小姐懷孕了，我就是太生氣了，氣她對你那么冷漠，你死了，她都不去看一眼！我給她項鏈的時候，就故意說了一些話刺激她，我沒想到她會流產......”
霍霆煜高大的身體猛地僵住，他冷若冰山的眼神也在此時露出了不可置信，“你說什么？她，她懷孕了？”
雖然楚藍說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后語，但霍霆煜還是捕捉到了關鍵，他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真的對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慕小姐有身孕，我不會那么刺激她的！”楚藍太愧疚了，她哭的全身都在發抖，“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那次流產，她大出血，昏迷了許多天！差點就死了......”
“孩子沒了，是我的錯，如果慕小姐——我寧愿我自己去死！”
“我不敢祈求慕小姐的原諒，但是阿御，我求你不要，就算你不愛慕小姐了，也不要傷害她！”
楚藍想起那天看到慕初夏渾身是血的畫面，她和管家將慕初夏送到醫院，她都被血染透了，當她看到那個已經成形的孩子，她幾乎全身癱軟，渾身僵冷。
到現在兩年了，她還夜夜都在做噩夢。
霍霆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此刻他瞳孔緊縮，心臟像是被什么撅住了，他竟不知道還發生過那樣的事！
他和慕初夏竟然還有過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