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第一狂妃 > 第2684章 我希望是死在你手里
    這一日,白石鋪磚,清風過湖,輕歌與妖蓮并肩而站,暢談自古以來的諸多趣事。

    在許多事情上,妖蓮與輕歌的見解幾乎如同一轍。

    對于這個較為陌生的兒媳,妖蓮是愈發的喜歡,甚至恨不得當成自家女兒來疼。

    妖蓮輕嘆:“這些年,苦了月兒。”妖蓮自空間寶物中取出一把劍,遞給了輕歌:“此乃青云畫天劍,我在此劍上留了一點長生之力,若到危險之時,祭出此劍,可助你一臂之力。并且,你使用此劍之時,我

    會有所感應,前來相助。”

    “謝過妖神大人。”輕歌握住青云畫天劍,微頷首,雙拳抱,聲音氣勢如虹,宛如雷霆震耳。

    妖蓮點點頭,“我期待你來長生的那一日,到時,我希望你喊的不是妖神,而是娘親。”“唯有經歷重重苦難坎坷,你們才能長相廝守,月兒的性子你懂,他既愛你一人,便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且不說此,他便是有膽子敢去看旁的女子,我亦會為你做主打

    斷他的雙腿。”妖蓮笑道。

    輕歌微微一笑,收下青云畫天劍。雖然輕歌不知,為何眼睛看人,打斷得卻是腿,但妖蓮的維護之情,顯然不假。“如今你的身軀過于脆弱,連本源玄力都抵抗不住,更別談長生之力。我贈你的鳳翎手鐲里有本源玄力,還有長生界的長生之氣,鑲了長生暖玉珠,常年佩戴的話,里面的

    玄力和長生之氣,會溫養你的筋脈,鍛造你的軀體。”妖蓮目光落在輕歌的手腕。

    輕歌白皙柔嫩的手腕上,正戴著一個鳳翎手鐲。

    “奶奶,娘親……”那側,姬月抱著小包子緩步而來,小包子一看見輕歌倆人,便掙扎著跳下來,蹬蹬蹬往這邊沖。

    小包子仰起頭,伸出手:“奶奶,孫兒要抱。”

    “好嘞。”妖蓮淺笑一聲,蹲下來把小包子抱起。

    小包子朝著輕歌眨眨眼,眸光狡黠,臉上的神情甚是機靈,好似是在說:娘親,有曄兒在,保證搞定奶奶。

    輕歌哭笑不得,這孩子,真的是神了……

    姬月走至輕歌身旁,伸出手輕握住輕歌柔軟白嫩的手,低頭在輕歌額上輕吻。

    “嗷,羞羞……要有妹妹了……”小包子連忙伸出雙手捂住眼,奈何手指縫過大,一雙黑滴滴的眼眸透著指縫看來,大大的眸子里充滿了好奇和欣喜。

    小包子太喜歡此刻的感覺了,有爹爹,有娘親,還有個慈和的奶奶。

    比起冰冷無情的魔族,小包子更喜歡這個稱之為家的地方。

    “曄兒好開心呀。”小包子興奮地道:“娘親在,奶奶也在,要是有個妹妹就更好了。”

    妹妹……

    輕歌眼神黯淡,頗為失落。

    要如何說呢……

    不會有妹妹了。

    她的腹部有一根遏制不住生長的妖魔異骨,妖魔異骨橫在小腹,素日不痛不癢,可一旦懷孕,當胎兒成形,勢必會被妖魔異骨貫穿,更別說懷胎十月肚子變大了。

    小包子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是因為被血魔種子汲取。

    血魔種子的存在弊端很大,靠汲取輕歌的生命而成長,往高了說,血魔種子,是血魔醞釀出來的殺人機器,只是有待孕育罷了。

  &    而小包子之所以能脫離血魔花和輕歌這個母體,是因為魔君的誕生,總而言之,陰差陽錯之后,才有了可愛的小包子。

    輕歌不敢再次冒險。

    姬月緊握住輕歌的手,似是在安慰她。

    輕歌看著姬月的側臉,咧開嘴,盈盈而笑。“月兒,我與輕歌討論過了,她無法去長生,你也無法長時間離開長生,更別談已經得罪了云水水那個老不死的。往后,輕歌會修煉至長生,而你便要在長生努力,備好聘

    禮,等來日她為長生神時,迎娶輕歌。曄兒如今還小,雖為魔君,實力尚且不夠,亦不能去往長生。”

    妖蓮說至此,姬月的面色微微一變,星眸里盛滿了痛苦之色。

    輕歌依偎在姬月的身旁,眼神湛清晶亮,倒映出青蓮的江山如畫,似是跳動著雀躍的小火光。

    青山如黛,白云似雪,湖水微漾。

    袖衫下的玉手暗暗攥緊,心里的野心之火悄然燃燒。

    窮其一生,修煉長生。

    天地大道,皆于吾心。

    這一顆修煉之心,永不撼動,為長生而踏步,為真諦而跳動。

    妖蓮見自家兒子極不情愿的模樣,嘆聲道:“你且放心,為娘會悄悄助你,你若思念,我便瞞著那群老狐貍,把你送至你媳婦兒身邊。”

    聞言,姬月宛如死結的眉這才舒展開來,妖冶的眼眸,望向了輕歌,眉角眼梢皆是春風化雪般的柔情笑意。

    他將輕歌抱起,腳掌踏地,飛掠至高山之巔,置身于云海內,俯瞰著延綿萬里的莽莽大地,看那滾滾江河,氣勢磅礴。

    姬月緊擁著她,似是用盡了所有的力道,恨不得將懷中的可人兒揉進骨子里去。

    姬月抬頭望向刺眼的陽光,妖孽俊美的臉龐只有著幸福的笑容,若仔細看去,那眼眸深處,是歇斯底里的掙扎之意。

    每一次的靠近,都要遭受相思之苦。

    他能維持正常,已用盡了所有力氣。

    擁抱、說話、站立,他都要花去數千倍的努力,其中的艱難痛苦難以言喻,超乎想象。

    他從未在乎過相思之苦,更別提無情之痛。

    若是走近她,唯有艱難苦痛,那么,他情愿親自碎了一身的骨頭也要走向她,只為看她嘴角噙著的那一抹笑,為她頂起一片天來。

    輕歌發覺姬月的懷抱格外用力,讓她有些許疼了。

    輕歌無奈輕笑,伸出雙手,擁抱姬月,把臉埋在男人的胸膛。

    她聽見,一顆心臟,跳動的飛快。

    不……

    還有別的聲音。

    那是什么聲音?

    殺了她?

    殺了誰?

    那聲音說是尖銳刺耳又沙啞低沉,像是地獄深處的厲鬼,滿心哀怨,日夜不休發出凄然悲鳴。

    忽而,姬月湊在她耳邊,聲音比以往還要溫柔,卻多了一抹邪惡之意:“歌兒,若我終有一死,我希望是死在你的手里。”

    那一刻,輕歌并未看見,姬月的雙眸充斥著無望。像是無光的黑夜,像是干涸的大漠,更像是……臨死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