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第一狂妃 > 第2648章 死無對證
    宮殿,寂靜無聲。

    四下里,所有的人都一臉呆滯。

    唯有東方破擦著鼻涕眼淚,仿若即將死掉得是自己的孩子。

    隋靈歸怔住半晌,突然狠狠攥起東方破的衣襟將其一把提起,“你說什么?!”

    殺氣駭然。

    東方破怔住了,不曾想來一趟青蓮還有性命危險,吞吞口水,疑惑萬分,磕磕巴巴的說:“……什么什么?”

    該不會青蓮族長見他玉樹臨風器宇軒昂,要捉到青蓮當丈夫吧。太可怕了,他還是個孩子啊……

    “你方才說,滿月之孕?這難道不是三月之孕嗎?”隋靈歸咬牙。

    適才的醫師、三族老,全都悄然顫了一下。輕歌則是好整以暇,戲謔地望著昏死過去的夜歌。

    “三月之孕?什么三月之孕,這胎兒是滿月之胎,準確來說,尚未滿月,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證,在下所說,字字句句,全無假話。”雖然他的人格也不值錢。

    隋靈歸松開了東方破,踉蹌后退了數步,她究竟做了一件什么樣的蠢事啊。

    她給青蓮的列祖列宗蒙羞了啊!

    “今日之事,誰敢胡說,休怪本族長殺伐無情。東方破與姬姑娘留下,其余,全部退下!”

    隋靈歸說完,這些人,全都一一退下。

    那醫師悄然離開,回去收拾包袱打算逃跑。

    東窗事發,再無活路,唯有逃!

    宮殿里,隋靈歸示意輕歌再為夜歌診斷一遍,輕歌看了看,皺眉,“東方醫師,你胡說,這分明是三月之孕。”

    “我胡說?我可是藥王之徒,怎會胡說?”東方破不耐煩了,“姬姑娘,你這樣我可就不高興了。”

    “東方醫師,你可肯定?”隋靈歸問。

    東方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若是有假,我就出家當和尚。”

    隋靈歸:“……”

    輕歌:“……”這什么鬼?

    輕歌故作狐疑之相,再度診斷夜歌,隨后驚呼:“我知道了,我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有一種丹藥,可以強行提升孕期,只不過,一旦提升,胎兒最后無法存活下來。而且,尋常醫師,煉制不了這種丹藥,這種丹藥的煉制方法早已失傳……”輕歌皺眉,望向

    隋靈歸:“族長,只怕……”

    隋靈歸再度閉上了眼睛,掩去眼底深處的痛苦。

    她是青蓮的罪人。

    “今日之事,晚輩不知。”輕歌急忙頷首。

    東方破一愣,倒也明白了過來;家丑不可外揚,這是青蓮丑事,傳了出去,要青蓮如何在千族之中立下威信?

    “在下東方破,一概不知。”東方破雙手作揖。

    “二位辛苦了,退下吧。”隋靈歸有氣無力。

    輕歌與東方破對視一眼,二人同道退出了宮殿。

    走出宮殿東方破深深吐出一口氣,“好壓抑哦。”

    輕歌白了東方破一眼,走向了神女,神女急問:“怎么樣?”

    輕歌故作神秘,一言不發,卻是挑起眉梢一笑。

    見此,神女一直鼓搗的心終于回到了原位。

    “你真是個變態。”神女嘆道。

     ; 輕歌聳聳肩,權當神女是在夸獎自己了。

    宮殿內,隋靈歸從窗戶掠了出去,不多時,隋靈歸再度回來,只不過身旁還多了一個身穿黑衣披著斗篷的人。

    “大人,若非事關重大,我也不會請你出來,請你看看準王后的胎兒,是否是滿月之孕。”隋靈歸道。

    顯然,隋靈歸還是穩重的,就算東方破與輕歌一唱一和,隋靈歸依舊保持著戒備之心。

    這件事足以讓青蓮蒙羞,隋靈歸不得不慎重。

    斗篷人診斷一番,起身,冷漠道:“滿月。”

    “此女,禍害。族長,你有罪。”

    此人說話很慢,是老人的聲音,說完這一句話,斗篷人消失在原地。

    隋靈歸癱倒在地,“我是青蓮的罪人啊……”在隋靈歸痛心疾首時,夜歌終于堪堪醒了,她的小腹尤其疼痛,夜歌無力起身,轉頭看向隋靈歸,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朝隋靈歸伸出手,“族長,小王子呢……

    他怎么樣?”

    啪!

    一巴掌摔在夜歌臉上,打的夜歌牙都掉了兩顆,血液從嘴角溢出。

    夜歌捂著紅腫留痕的臉,錯愕地望向隋靈歸,“族長?”“三月之孕?好一個三月之孕?李翠花,看來本族長真的是低估了你,你為了順理成章成為王后,真是連臉都不要了。說吧,與你茍且之人是誰,本族長要扒了他的皮。”

    隋靈歸怒道。

    “族長,你在說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夜歌慌了神。

    “聽不懂?”隋靈歸傾身,扣住夜歌的下頜,“本族長期許的小王子,竟是個野種,李翠花,你惡不惡心?本族長把你從那鄉野之地救出來,你卻拿一個野種來打本族長的臉?怪不得你

    能圈養死骨傀,原來是勾搭上了旁人啊,好,好啊,你敢在本族長面前耍心眼。”

    啪!

    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打完,隋靈歸伸出手,手握一根青蓮軟鞭。

    一鞭子鞭撻下去,疼的夜歌尖叫,四處躲避。

    方才夜歌是服了安胎藥的,這個胎兒,至多三日生存。

    如今,胎兒還沒流掉,倒是被隋靈歸給打沒了。

    夜歌捂著小腹,疼的面色發白,狼狽的在床榻上東躲西藏,哭的嗓音沙啞。

    雙腿間的血跡越來越多,孩子,已經算是沒了。

    “族長,族長,我錯了,我錯了……”

    隋靈歸不理會夜歌的哭喊,一鞭鞭下去,毫不留情,皮開肉綻,血液飛濺。

    “說,奸夫是誰!”隋靈歸沉聲問。

    起初夜歌還能堅持,咬牙不認,到了最后開始攤牌:“竹醫師的,是竹醫師的……”那個已經死去了的竹醫師。

    隋靈歸冷笑:“你當本族長是個傻子?竹醫師可有資格給你死骨傀?”

    關鍵時刻,夜歌腦子倒是轉的很快,“是枯木,是枯木將軍給我的死骨傀。”

    一鞭下去:“笑話,枯木為何會給你死骨傀?”“我與他……啊……與他有過肌膚之親,是他強迫我的,族長,是他不好,事后給我死骨傀,讓我留著保命,不讓我去揭發他。我害怕……害怕王上嫌棄我,才做出這般下作

    之事。”

    死骨傀之事夜歌是賴不掉了,眼下之際,唯有承認。而且枯木將軍與竹醫師全部死亡,便是個死無對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