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第一狂妃 > 第2601章 一縷陰郁殺
    帝師府!

    閻獄說完,赤炎府內的諸人,瞠目結舌,尤為的驚詫。

    帝師程鳯背景神秘,來歷神秘,自從程鳯進入帝師府后,神月都的其他精靈再無人進入帝師府過。

    一連數年,皆是如此。

    而且,帝師程鳯是精靈族唯一的人類。

    在千族之中,人類算是最渺小且不出眾的一個種族。

    尤其在相貌方面,參差不齊,不如精靈族的百花齊放。

    閻獄把話說完,坐上轎輦離開了赤炎府。

    南熏回頭看著帝師轎輦漸行漸遠,一雙柳月彎眉輕輕蹙起。

    “神女大人真是好大的本事。”南熏斜睨神女,陰陽怪氣說:“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真是不擇手段。”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神女冷然。

    自從她被赤炎大人定為神女之外,南熏氣不順,便隔三差五的來找她麻煩。

    南熏到底是精靈族的公主,在她面前的確有幾分底氣。

    神女沿著長廊離去,暗暗思索適才所發生的一切,皆讓她措不及防。

    夜輕歌,給了她太多的驚喜。

    像是夜里覆著輕紗的影,美艷之下,是解不開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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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辭滿腔的憤怒和委屈無人訴說,離時速度很快,似是想到了什么,九辭又放慢了些速度,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和高姿態,偶爾漫不經心卻又小心謹慎的回頭看去。

    見走過的長道上唯有落花輕飄,再無別的身影,九辭抿了抿削薄的唇,沒由來又是一陣憤怒。

    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九辭越想越氣,險些把自己氣死。

    能多一個人疼妹妹,他很高興。

    但他不情愿,這種不情愿,像是一萬只蟲蟻啃噬臟腑,最后攪動心內最為陰暗幽深的地方。

    九辭越走越快,走了一會兒,又停下來,悄然回頭看,見無人跟上,九辭越想越氣,就越走越快。

    走到了一處湖邊,九辭躺在了樹上,枝椏交錯,遮住了他的身影。

    他隔著那斑駁交錯的影,看向天穹越來越紅的陽。

    九辭慵懶的瞇起眼,努力消去那莫名的煩躁之氣。

    可任憑他怎么努力,卻是愈發的煩躁,還有一股子委屈。

    九辭氣得折下一根樹枝,開始摘樹葉,一面摘一面說:“殺了他,不能殺,殺了他,不能殺……”

    最后一片葉子,是‘殺了他’。

    九辭咬咬牙,把樹枝丟了出去,靠在樹上,低聲嘟囔:“歌兒會難過的。”

    他已經不做殺手很多年了。

    不能殺人。

    殺人會上癮的。

    而且……妹妹會不高興的。

    九辭垂下眼眸,掩去一縷妖冶的光。

    搖曳的風,掀飛他的衣擺,廣袖輕揚,微顫的睫翼之下,透著黯然無盡的落寞。

    九辭深深吐出一口氣。

    他在搞什么……

    九辭再看了眼長道的方向,始終沒有人。

    斑駁的光灑在他身上,垂下的影,愈發落寞。

    嘭,一個小石子砸在了九辭的身上,九辭愈發之怒。

      沒見小爺心情不好嗎?

    哪個不長眼的在找死?

    九辭一轉頭,便見小山坡上,一襲淺色裙的女子,朝他挑了挑眉,“還鬧情緒呢?回家吃晚飯了。”

    “誰鬧情緒了。”九辭迅速否決鬧情緒這個說法,男子漢大丈夫,怎能有小情緒這種東西?

    “回不回去?”輕歌問。

    “不回。”九辭的臉上就差沒寫著鬧情緒三個字了。

    “那我去叫帝師哥哥來。”輕歌轉身就走。

    她一直跟在九辭身旁,只是九辭鬧著情緒,而她又刻意隱蔽,故而沒有被九辭發現。

    她一直有注意到,九辭身上偶爾出現的陰郁之氣。

    輕歌沿著小山坡離開,九辭立即追上去,“帝師哥哥?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你記住你就只有一個親哥,你九辭哥哥。”

    輕歌額上落下一排黑線,有些無語,這么大個人了,還玩吃醋?“你看你名字,輕歌,親哥,都在提醒你做人不能忘本,飲水思源,不能喜新厭舊……”九辭一張嘴噼里啪啦個沒完,越說越沒邊,輕歌臉頰明顯黑了,看來,從此往后不能

    直視自己的名字了。

    輕歌走在前邊,顯然不想繼續搭理九辭了。

    九辭說的起勁兒,“來,叫個九辭哥哥聽聽。

    比起方才賭氣的離開,現在九辭明顯心情愉悅了。

    回到赤炎府,輕歌修煉了會兒,想到閻獄在帝師府設下的夜宴,便停下修煉,開了房門走上長廊。

    站在長廊,路過九辭房間時,輕歌停下腳步,望著緊閉的門若有所思,她似是聽見了什么較為奇怪的聲音。

    輕歌果斷地打開了房門,一抬眸,入眼便是九辭坐在狀態磨著黑鴉的畫面。

    是了,類似于磨刀的那種磨法。

    黑鴉在九辭手中被磨的奄奄一息,輕歌一度懷疑,黑鴉會就此嗝屁了。

    不過事實證明,黑鴉的生命力之旺盛,遠遠超出她的想象,被這么摧殘都還活著。

    輕歌肅然起敬,連一只小小的鴉都能堅強的活著,她一定要更加的堅持不懈才行。

    若有人知曉輕歌此刻的心理活動,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輕歌走至窗臺旁,看了看口吐白沫的黑鴉,心里為其默哀三秒,問:“你這是在做什么?”

    “磨鴉,磨銳了,殺了那個狗屁帝師。奪妹之仇,搶妹之恨,不共戴天?!能忍嗎?”絕對不能忍,是個男人就忍不了。

    九辭義憤填膺,怒氣沖沖,殺意滔滔,拿出了幾十年來最駭然的一次氣勢。

    輸人不輸陣!

    “二位閣下,該走了,古鹿馬車已經停在了外面。”屋外,響起了赤炎府侍女的聲音。

    九辭沒有要走的打算,還在磨鴉,輕歌都不忍繼續看下去了。

    這世間,怎會有她哥哥這么幼稚的人?

    “走不走?”輕歌沉聲問。

    “走,怎么不走。走!殺到帝師府去!”九辭收起已經半生不死的黑鴉,將磨石放至一旁,瀟灑地躍下窗臺,撩了撂額前碎發。

    出門前,九辭還在鏡前稍作打扮。

    輕歌的臉,已經不能再黑了。

    真墨跡……

    “鏡子鏡子,九辭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哥哥,還是帝師?”

    “當然是九辭,那破帝師給你提鞋都不配。”

    九辭自問自答。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