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第一狂妃 > 第2538章 家在何方,家中可有妻兒?
    嵇華撲在九辭身上,本就一臉呆滯,聽見九辭清冽的嗓音和話中意思,嵇華面頰微微紅,隨即往后退去,“是在下失禮了,敢問這位是?”

    “我的哥哥,夜九辭。”輕歌淡聲介紹道。

    嵇華一愣,他只知道輕歌的兄長是夜府家主夜無痕,這位……?

    輕歌似是知道嵇華心中疑惑,解釋說:“我們原是雙生子,出生那日哥哥被奸人所害,好在被恩人撿走,我去了諸神天域才找到他。”

    “原來如此……”嵇華感嘆其中的曲折離奇,不由朝九辭多看了幾眼。

    怎知九辭輕甩搖晃著那面寫著吾妹最美的折扇,惡狠狠瞪向嵇華:“看什么看你個登徒浪子,沒見過美男?”

    輕歌捂面,無奈苦笑,她不認識這廝,誰認識誰帶走吧。

    嵇華干笑了幾聲,氛圍頗為尷尬。

    “哎喲,我的老腰啊……”金蟬子忽然捂著腰部大喊大叫,輕歌緊張地扶住金蟬子,“師父這是怎么了?”

    金蟬子眨了眨灰濁的眼,腦子里靈光一閃,痛的再次喊叫,“前幾日在山下,被野豬拱著傷到了腰子,疼……可疼了……”

    輕歌扶著金蟬子神情卻是恍惚,想到數年前在煉丹府修習煉藥之道時,金蟬子想要把她騙到煉器工會,竟是說他快死掉了。

    輕歌再看金蟬子,臉上是故作出來的疼痛模樣,五官都堆到了一起去,唯獨一雙眼正期待的看著她。

    而嵇華這是一臉呆滯,師父何時下山被野豬拱了?

    前幾日吃過野豬肉倒是不假。

    “要回煉器工會休養休養?”輕歌問。

    金蟬子瘋狂點頭,“回,趕緊回……”

    “慢著——”九辭搖著扇子走來,狐疑地盯著金蟬子看。金蟬子以為自己的小九九被發現,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額上冷汗直流,甚至不敢與九辭,生怕九辭有什么不對勁。九辭一本正經時,那雙狹長的眼眸凜冽如冰,陰郁似

    魔,周身散發出氣息還真是叫人鬼俱顫。

    金蟬子吞咽了幾下口水,以為被九辭看透,閉上眼睛。

    啪啦一聲,九辭動作瀟灑地合上扇子,怒氣沖沖道:“哪個地盤的野豬,叫小爺去見識見識,看小爺不弄死他。”

    睜開眼睛一臉懵的金蟬子:“……”

    嘴角抽搐額上冷汗的輕歌:“……”

    手握煉器書眨眨眼的嵇華:“……”

    整半天,這廝尋思著是去找野豬單挑?

    什么仇什么恨,竟連野豬都不放過。

    金蟬子無語地望著氣焰囂張的九辭,這貨到底是從哪里跳出來蹦跶的,路子這么野?

    “哎喲,老夫腰疼。”金蟬子顯然不愿輕歌繼續留在煉丹府,故而山人自有妙計,支出一招,哄騙輕歌回煉器工會。

    許霜風站在煉丹府的門口,額上落下一排黑線,臉皮猛地扯了扯。

    “幼稚——”許霜風輕嗤。

    “不是我說,老頭,你這身體還挺健朗的啊,野豬都沒把你拱死。”九辭拍了拍金蟬子的肩膀,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金蟬子,由衷的感嘆道。

    輕歌閉上眼,扶額,再度無奈。

    熙子言所說不錯,九界那條街上,論起罵人的毒,何人都要在九辭面前甘拜下風。

    “老夫福大命大,那區區野豬區區一拱,自是不痛不癢。”金蟬子怒而回道。“老頭子身體不錯哈。”九辭再次感嘆,突然,九辭說:“話說回來,你這腰疼不一定與野豬有關,雖然野豬是個畜生,但也是有尊嚴的,咱不能什么鍋都往野豬上蓋是不是

    ?我掐指一算,覺得你這腰疼,是腰不行的原因,這個就很好辦了,滋陰補陽,你只需要補陽就行了。老頭,一大把年紀了,可要節制啊……”

    金蟬子氣得面紅耳赤,“臭小子,你羞不羞恥。”

    九辭聳聳肩,看向了嵇華,“這位兄臺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妻兒?”

    嵇華愣著,不解的看向九辭,老老實實地搖搖頭,“家在圣羅城,家中無妻。”

    “瞧瞧你,一大把年紀都不娶妻,小心打一輩子的光棍。”九辭嫌棄地說。

    金蟬子聽著點點頭,這點倒是英雄所見略同。

    “閣下可有娶妻?”嵇華怔了怔,反問。

    九辭翻翻白眼,搖搖扇子,不以為然的說:“廢話,像小爺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美男子,怎能為了一棵樹丟失整片森林呢。”

    嵇華:“……”

    他那白璧無瑕如花似玉的小師妹,怎么有個這么虎的哥哥?

    “啊,老夫腿疼……”金蟬子大叫。

    “師父腿怎么了?”輕歌連忙問。

    “前幾日從小閣樓摔下來了。”金蟬子淚眼汪汪的望著輕歌。

    嵇華:?。

    前幾日,師父不是正打算與隔壁長老干架嗎?

    突然,嵇華靈光一閃。

    當時師父與旁人吵架時,金蟬子叉著腰怒道:“你再欺負老夫,小心老夫的徒兒回來打斷你這狗腿……”

    感情師父是想帶著小師妹去嘚瑟炫耀。

    嵇華突然覺得自己很聰明。

    他平時只是不愿意開竅罷 開竅罷了,一開竅哦,那個聰明,是旁人望塵莫及的。

    只怕若有旁人得知嵇華此時的心中想法會哭笑不得。

    金蟬子軟磨硬磨,生生把輕歌給磨到了煉器工會。

    金蟬子挺直了腰,走過路過氣勢那叫個囂張,比煉器工會會長風頭還要過分。

    金蟬子那架勢恨不得寫個小紙條貼在輕歌后背,內容是——夜輕歌之師乃金蟬子是也。

    這一日,輕歌便在煉器工會住下了,與師父金蟬子、師娘在長夜漫漫聊著過往的事兒。

    師娘是個很溫柔的人,但每每面對金蟬子,暴躁的很,偏生金蟬子就愛她那小暴脾氣。

    金蟬子喝的半醉,拍著桌說:“你說老夫風流一生,怎么就栽在你這女人手里?”

    師娘冷冷一看他,隨后望向輕歌,替輕歌續上一碗熱酒:“你師父今兒個高興壞了,莫要介懷。”

    “師父師娘很恩愛,徒兒非常羨慕。”輕歌笑著說。

    師娘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師父當年啊,就是個吊兒郎當的,現在老了也是個老不正經的。一喝高了,就要所有人陪著他聽他說他徒兒有多厲害……”

    輕歌幾乎能夠想象到那樣的畫面,眉眼是溫柔如水的畫面。

    隔壁屋子,嵇華深夜苦讀,鉆研煉器之道。

    突地,九辭從窗外翻身進來,故作姿態地搖著那把扇子。

    九辭走至嵇華桌前,眼睛一亮發現了一個東西。

    嵇華正要攔住,九辭眼疾手快把那東西搶走。

    是把粉色的扇子,扇子打開,用黑色的墨水寫著:師妹最美。

    九辭把扇子丟了出去,“抄襲小爺?而且你這用色太惡俗了,不好看,顯然你就是個沒有什么審美的人。”

    嵇華看了看九辭白紙黑字的扇面,開始疑惑,這就是有審美嗎?原諒他不能茍同!

    “兄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嵇華把扇子撿起,寶貝似得輕拂掉扇面的灰。

    “聽說十里外有一醉紅樓,去湊個熱鬧?”九辭挑挑眉。

    “不去。”他乃正人君子,怎能去煙花之地?

    “不去?”

    九辭一把搶過嵇華的扇子,“不去小爺就撕了你的扇子。”

    他就不信,世上當真有嵇華這樣的正人君子。

    嵇華皺皺眉,“這位兄臺,在下家中雖然無妻,但也是性別男,愛好女。”“愛好女怎不去醉紅樓?怎么的,瞧瞧你這道貌岸然的嘴臉,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你是瞧不起那些風塵女子的吧?人家是靠實力賺錢吃飯,你憑什么瞧不起!?”九

    辭仿若化身正義,嫉惡如仇,憤怒地道。

    嵇華腦子有些混亂,“我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去……”

    “在下不是好色之徒。”

    “你仔細想想,醉紅樓的姑娘們是不是要吃飯?你不去,不給她們錢賺,她們怎么吃飯?你這人也太殘忍了。”

    嵇華:“……”好像……是這么個理兒?

    就這樣,嵇華稀里糊涂被九辭帶去了煉器工會十里外的醉紅樓。

    醉紅樓里掛著碩大的夜明珠,將樓照得亮如白晝,樓里是鶯鶯燕燕的姑娘。

    九辭一擲千金,要了十個姑娘,全都一股腦和嵇華鎖在一個屋子。

    九辭小手指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睜大眼睛看去。

    只見那些姑娘們輕車熟路的將嵇華撲倒,嵇華以氣力震開她們。

    “諸位姑娘,在下并非有心冒犯,還請原諒。”九辭說。

    一身著紅衣的女子輕笑:“我們皆風塵人,怎叫冒犯?”

    “風塵人也是人,不能隨意冒犯。”嵇華說。

    諸女子笑的愈發夸張了。嵇華道:“我知你們都有各自的不容易,這個世道,本就對女子有太多的不公平。若是可以錦衣玉食,沒人愿意在風塵里賣笑。諸位姑娘,我這里有幾本煉器的基本功法,

    你們若是愿意,我可以教你們煉器,讓你們成為煉器工會的一份子。”

    紅衣女子怔住之后,眼神漸冷:“不要開玩笑了,煉器工會是那高雅的殿堂,我們是風塵中的小丑,怎配?”“在下說你們配,你們便配,你們可以試試,如若你們不適合煉器,我可以為你們尋找其他出路,前提是,你們愿意。若給了你們機會,你們還要留在這里,就當在下這一

    番話沒有說過。”嵇華說道。

    紅衣女子搶過嵇華手中的《煉器基本功法》:“你當真會教我煉器?”

    “我會。”

    “你能帶我們離開醉紅樓,去煉器工會?”

    “我能。”

    “如若煉器工會不接受我們。”

    “我會說服他們。”

    “如若說服不了?”

    “那我就娶了你們,我是金蟬子之徒,四星王的師兄,身為我的妻妾,便能名正言順。”

    “……”

    九辭驚呆了。

    他該說這貨單純呢還是單蠢呢?

    竟有能一根筋到如此地步?九辭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