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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3章 好大的一幅畫

    圣女告訴姬月輕歌被玷污時,更多的是想看到姬月跟別的男人一樣,疏離,嫌棄。

    這樣,她就能跟自己說,這男人也沒什么好的,放手吧。

    可,沒有。

    姬月不在乎。

    他只在乎夜輕歌疼不疼,有沒有受傷。

    哪怕姬月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在圣女的臉上,但她心里清楚,她更加嫉妒這樣的感情了。

    圣女把頭低下,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像是螞蟻在心頭啃噬,抓心饒肺。

    黑暗,覆蓋著妖域。

    一輪紅月掛在墨藍的天際,幾乎沒有星辰之光。

    放逐之地,西山,有那么一群老妖魔,喜愛折磨細皮嫩肉的年輕人。

    沒有性別之分,只有恐懼和深夜。

    當尋無淚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洗干凈,一絲不掛的綁在鐵架上,四周皆是容貌丑陋的老妖魔,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看著尋無淚。

    尋無淚的傷口尚未被處理,妖脈拔出之后他完全就是一個廢人了,現在的他,怕是連人類的三歲孩童都打不過,面對一群可怕的老妖魔,又怎會有反抗之力?

    老妖魔們靠近尋無淚,尋無淚毛骨悚然,恨不得就此死去,但他的嗓子被毒啞,他的膝蓋骨碎了,雙手又被鐵絲綁著,就算是他一心求死,也沒人能滿足他。

    鳳火蓮的毒素開始發作,尋無淚的身體無比的滾燙,他挪動著身子靠近人堆。

    尋無淚還有幾分清醒,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當那枯老的手撫摸著他的鎖骨,尋無淚眼角竟是流出一行淚。

    他折磨過許多人,甚至用過比這還可怕的手段,但,當這一切落到了他的身上,哪怕是他,也扛不住,吃不消。

    惡心的感覺油然而起,尋無淚嘔了一聲。

    老妖魔見此,各種兵器砸向尋無淚。

    尋無淚恨的發抖。

    眼前一張張枯老的臉,在意識朦朧時,似是變成了夜輕歌的臉。

    婉轉秋波,迷離多情,朦朦朧朧間火焰燒了一把又一把。

    尋無淚在痛苦和快樂之間掙扎,像一個幻境,他深陷其中。

    他的身體特別依賴著幻境。

    哀嚎的聲音響徹在西山。

    他深陷絕望,再也無法站起。

    在放逐之地的另一頭,有一座新建好的宮殿,輕歌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即便在睡夢中,眉頭也緊緊皺著。

    帝九君站在門口,姬月起身走至門外。

    “姬王,你覺得夜姑娘有沒有被他們……”

    “重要嗎?”姬月問。

    帝九君啞口無言,許久,帝九君笑了笑,道:“你還記得芙蓉散嗎?”

    姬月愣住,猛然想起當初輕歌被梅卿塵抓去冰谷時,梅卿塵給夜輕歌下了芙蓉散。

    芙蓉散,中毒者與第一個人歡愉過后,一生就只能是一人。

    也就是說,由于姬月的及時出現,輕歌并非與其他人親密接觸過。

    帝九君詫異的望著姬月,他以為,姬月得知此事會欣喜若狂。

    姬月面無表情,眸色薄涼。

    他只知他心愛的姑娘,遭受了不該有的折磨。

    他的心好似都在滴血。

  &    帝九君無奈,道:“尋無淚已死的消失宣布出去了,就連分裂的尸體都制造出來了,九界守護者們應該以為尋無淚死了。”帝九君皺了皺眉,“不過,現在是關鍵時候,你馬上就要進妖王宮了,你在此時殺了尋無淚,那些老狐貍怕是要大做文章。”

    “何必理會一群將死之人,若是不能,直接攻打。”姬月冷冷的道:“各大部落的動靜好好留意,九界守護者應該會再次尋找尋無淚的下落,此事交給你,別讓尋無淚死了,當然,也別讓他活著。”

    帝九君點了點頭。

    屋內,輕歌緩緩睜開雙眼,她掀開被子打著赤足走在地上,冰冷的寒意從腳底彌漫開來。

    她迷茫的看向四周,墻上有一幅美人圖,畫上的美人正是她。

    她不由走至美人圖面前,伸出手,指腹輕撫紋路。

    嘎吱——

    面前的墻壁深陷地里,眼前是一個密室,輕歌緩步走進密室之中,密室內的景象驚住了她。

    密室的墻上掛著無數幅畫,每一幅都是她。

    密室內有五個畫師,腳踝處都戴著鐵鏈,他們馬不停蹄的畫著。

    他們沒見過夜輕歌,但畫起她時候,這些畫師都熟能生巧。

    畫上的人兒栩栩如生。

    是各種各樣的她,靈動,清寒,飄渺。

    畫師們有些疲倦。

    密室門打開時,他們甚至都不抬一下頭。

    “已經畫好了七十二張,剩下的九張還要點時間,每一張都是不同的狀態。”其中一名畫師如是道。

    話落,畫師小心翼翼無比謹慎的整理美人圖,他一抬頭看到輕歌時,卻是驚訝,眉頭一皺,道:“這幅畫誰畫的,太大了,不過還挺逼真,鞋啊,怎么能不畫鞋,要是姬王得知,你們有九條命都不夠活的,是想凍壞她嗎?竟然不畫鞋。還有那臉上的花,誰擅自做主畫了朵花?就算要花也要花紅色的啊,紅色的喜慶點,黑色的像話嗎?”

    其他畫師全都抬頭,而后搖頭。

    輕歌:“……”

    這群畫師日日夜夜畫她,怕是已經瘋魔了。

    輕歌往前走了幾步,畫師們擦擦眼睛,只覺得畫中人成精了。

    “鞋,鞋!”那畫師還在執著于鞋。

    要知道,有一回他畫冬日美人時,美人穿著夏日的裙子,他自認為是一幅很好的畫,但就是因為這幅畫,姬月勃然大怒,他被關了整整一個月。

    姬月當時質問他,為什么要冷到輕歌?

    這問題,畫師也不好回答。

    他怎么知道畫中人還會怕冷?

    畫師心里頭的那個冤。

    天天畫同一個人,他們早就膩了,但不敢有所怨言啊。

    他們很好奇,為何姬王看不膩。

    輕歌走進密室內,仔細看著畫上的人。

    她苦笑著。

    在她思念姬月的時候,姬月也在想著她。

    他們為了彼此,在不同的地方努力拼搏,只為等她穿上九鳳朝凰的那一天。

    姬月走進屋內時,看見空蕩蕩的床,心也空了。

    他斜眸一掃,發現密室的門打開了,連忙跨步走進密室內。

    他遠遠的看著輕歌,輕歌身材纖細,又消瘦了許多。

    抱在懷里,輕飄飄的,風一吹似乎就要倒。

    姬月擰著眉頭,心揪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