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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5章 要么生,要么死

    夜光酒杯,杯口如碗。

    秦家主見夜輕歌如此灑脫鎮定,底氣十足的姿態,倒是疑惑了。

    他的確能喝水滴子,然而,十壇水滴子,見鬼吧,真把十壇水滴子喝了,明日太陽他也見不到了。

    秦家主不過是想借水滴子,來消消夜輕歌的銳氣,他自認為,夜輕歌一杯就倒,然而,當夜輕歌仰起頭,一滴不剩的將一整杯水滴子喝完,秦家主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

    夜輕歌不如他想象的脆弱。

    輕歌把夜光杯輕放在桌上,抬眸,看向秦家主。

    一眾視線,全都匯聚在秦家主身上,秦家主雙眸一瞇,閃過陰狠。

    他偏不信,夜輕歌有如此本事,能把水滴子當水喝。

    他酒量驚人,多年淬煉,時常享用水滴子,久而久之,才能做到一次飲一壇而已。

    秦家主捧起酒杯,一口飲盡,兩人的動作,都果斷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水滴子性寒,酒烈,秦家主平日小口而飲,不敢這么大口喝,喝完之后,秦家主不由輕咳幾聲,面色泛紅。

    他朝輕歌看去,希望看到痛苦的表情。

    然而,他失望了。

    輕歌玉手一揮,神色冷漠,“滿上。”

    李總管狐疑的看著夜輕歌,上下打量,試圖觀望出破綻與漏洞,除秦家主外,夜輕歌還是他看到第一個喝了水滴子后面不改色之人。

    “且慢。”秦家主面色罩著陰霾。

    李總管倒酒的動作止住。

    輕歌望著秦家主,似笑非笑,秦家老狐貍惱羞成怒了。

    老狐貍與李總管以為水滴子能毀了她,卻不知,愛酒之人,愈烈愈好,酒國當中,她獨愛梅子酒,對水滴子一酒,有所耳聞,心微微動,卻沒有渠道能夠得到水滴子,夜青天、夜無痕等人認為水滴子性寒,不適合女子,酒窖里也沒有儲存此酒。

    飲完一杯水滴子后,五臟六腑,似火燒,似冰淬,靈魂骨髓,四肢百骸,在兩重天里來回徘徊。

    普通修煉者,根本忍受不了這種刺激,稍微脆弱的筋脈,在水滴子的刺激之下,甚至會裂開,五臟六腑,也如驚雷,炸碎。

    而這,才是水滴子的厲害之處。

    但正因為冰火兩種元素,融合于酒,故此,煉丹師們,倒是喜歡在煉制丹藥之時,加入水滴子,以毒攻毒,能將丹藥的效果,達到最大化。

    輕歌垂著雙眸,眉目如寒,上一刻,她在巖漿里游泳,在深海下燃燒,靈魂一個激靈,輕歌陡然睜大眸子,眼瞳緊縮。

    冰火兩種元素,一同融入她的赤紅筋脈當中,血魔花徐徐怒放,在精神世界里凝結成冰,以第二十五條筋脈為中心,冰,還在蔓延,最終,與輕歌的五行天賦之一,冰封水融合。

    她體內,只剩下冰,像是剛下了一場大雪。

    輕歌面色沒有任何改變,只是眸光微閃。

    下一刻,火焰燃燒,化冰成水,所有的水,全被赤紅筋脈里的血魔花吞噬。

    與其他筋脈不同的是,赤紅筋脈,外面全都燒著火焰,內里卻是寒冰,血魔花便盛放在兩種極端之中。

    呯。

    靈魂,一道清脆之聲響起。

    輕歌欣喜,一直堵塞的赤紅筋脈,打通了些許。

    不僅如此,她參悟的虛無境空間,又擴大了。

    輕歌斂起喜色。

    秦家主一直在觀察夜輕歌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輕歌瞳孔的變化,他看在眼里。

   ;   他以為,夜輕歌終究承受不住水滴子的刺激,如今只不過強裝鎮定罷了。

    秦家主臉上露出一抹笑。

    “夜姑娘是爽快人,拼酒講究的是痛快,一杯一杯,哪里暢快?不如,我們直接抱壇而飲?”秦家主肆虐的道。

    一壇酒下去,夜輕歌,你能承受?

    七竅流血,走火入魔,臟腑碎裂,骨骸凍結,血液成灰。

    水滴子的恐怖,夜輕歌還沒見識到。

    逞強的結果,終是滅亡。

    輕歌將神識從身體中抽回來,異常冷漠。

    她疏離淡然的望著秦家主,一言不發,那深邃墨黑的眼眸,竟是讓秦家主產生了怯意。

    下一刻,秦家主怒火燒起。

    笑話,他堂堂秦家之主,還會怕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輕歌依舊默不作聲。

    她想,為何這些人,總是喜歡把別人往絕境上逼。

    沾染鮮血的雙手,吃起饅頭來,難道沒有血腥味嗎?

    哦。

    這些貴族,大世家,哪里窮酸過?

    他們吃的是山珍海味,滿漢全席,怎會去啃那粗糙饅頭呢。

    輕歌把眼睛閉上,她給了秦家主機會,秦家主把話收回去,她會給秦家主一條后路。

    秦家主以為她受不了水滴子的刺激,才提出一壇一壇喝。

    秦家主的目的,如此明顯。

    他要弄死她。

    秦家主見夜輕歌不說話,心里竊喜,他以為,夜輕歌怕了,夜輕歌當真承受不住水滴子里冰火二重天的滋味。

    “夜姑娘酒量驚人,該不會是怕了吧?”秦家主再次逼著輕歌。

    輕歌驀地睜眼,寶劍出竅,血刀現世,似有兩道雷霆,竄進秦家主眼中。

    秦家主惶惶。

    扶希咬緊下嘴唇。

    燕小七抱著輕歌脖頸,眼圈微紅,“娘親,燕家有許多好喝的酒,我們不喝這個,好不好?”

    “秦家主……”墨邪想要為輕歌說話。

    輕歌抱著燕小七,遞給墨邪,打斷了墨邪接下來的話,“老邪,幫我照顧一下小七。”

    “娘親!我要娘親抱。”墨邪接過燕小七,朝輕歌伸出雙手。

    輕歌捏了捏燕小七的臉,與墨邪對視。

    墨邪欲言又止,最終,沒開口。

    輕歌云淡風輕的笑一聲,回到酒桌前,面朝秦家主,直接端起一壇水滴子,掀掉封口,冷冷望著秦家主,“秦家主,既然十壇水滴子都取來了,那就別浪費了,稍后青陽大師會帶著長虹劍前來,我們也不該浪費諸位的時間,十壇,一人五壇,先喝干者,勝!”

    她說過,她給過秦家主機會。

    想害她的人,她百倍回之。

    她也不曾給自己留后路,那是懦弱的象征。

    于強者來說,要么生,要么死,后路,是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秦家主錯愕,表情維持不住。

    在場眾人,全都震驚,嘩然。

    夜輕歌瘋了不成?

    五壇水滴子,要她命!

    李嫣然嗤:夜輕歌,張狂的代價,是死亡。

    秦家主陰狠,他沒有臺階下,夜輕歌把他逼至懸崖之巔。

    夜輕歌,既然你不要命,那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