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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9章 拿起劍,扛起刀

    黑色的馬車,駛進了帝都城。

    夜無痕中途路過夜府時下去了,輕歌則是與東陵鱈一同去皇宮見北凰,商議玄月關一戰的事。

    黑魔衛的強大,無虞的不死不休,甚至是冥千絕的計謀,未知的變化,都迫使她加快了前進的步伐,不敢怠慢松懈。

    恢弘皇宮,大寶殿。

    沐七、北凰、輕歌以及東陵鱈,分別坐在四方,輕歌居于主位。

    “后日動身去玄月關吧。”北凰細想一番,隨后道:“糧草、兵器,都打著虛幌子送去了玄月關,不知情的人,定會以為北月國庫已然空了一半。”

    “加重稅收吧。”輕歌道:“既然做戲,就得做全套。”

    北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鄭重其事,“王上,雖說玄月關一戰,會關系到北月,甚至是四大帝國的存亡,但你只要盡力就好,即便是輸了,只能說帝國氣數已盡,別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我會的。”

    輕歌微笑著,心里流淌過溫暖之意,“如今,局勢看似危急,實則已然明朗,諸位君王,都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度去。”

    “我想去玄月關。”東陵鱈忽然道。

    “胡鬧。”輕歌柳眉一蹙,冷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已經在北月待太久了,若跟著我去玄月關,置東陵百姓于何地?”

    東陵鱈默不作聲,也知自己是唐突了。

    他雖擔心夜輕歌,但玄月關,終究是北月的國土。

    如今,大敵當前,國之危難,他不守護自己國家的子民,卻為北月百姓浴血奮戰,著實會讓人寒心。

    北凰看了眼東陵鱈,道:“梁浮在邊境待了一年,有備戰經驗,且突破了靈師,身邊還有得力干將北鷹,北鷹雖是女子,可一旦上了戰場,就是展翅的大鵬,此次去玄月關,他們會鼎力相助。”

    “可以。”輕歌頷首。

    “王上,朝陽也要參戰。”

    金色的大門打開,晚風灌了進來,英姿颯爽身著玫紅輕裝亦正亦邪的少女,如勝利旗幟的一角,神采飛揚的走了進來,意氣風發,端的是輕狂年少。

    她手握蜷縮起的烈火鞭,快步鏗鏘的走至大殿中央,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抱拳,眼神凜然,戰意濃烈,“請王上批準。”

    輕歌淡漠的望著殷涼剎。

    參戰之人,還有梁浮……

    “朝陽,軍事不是兒戲。”北凰皺眉,語氣加重。

    殷涼剎不言不語,似是沒有聽見北凰的話,挺直嬌軀單膝跪地,雙眼決然,堅定不移,直直的凝視著輕歌。

    大寶殿內,萬籟俱靜,落針可聞。

    輕歌坐在椅上,白嫩纖細的手垂放在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出有節奏的音來,她不動聲色,似笑非笑,眸光怪異。

    殷涼剎低頭,紅唇輕動,“難道有梁浮在的地方,就不能有我殷涼剎嗎?天下之大,難道我遇見他梁浮,就得繞道而走嗎?為什么?”

    “朝陽……”北凰眉頭好似打了死結一般。

    殷涼剎驀地抬起頭來,眼圈微紅,死死望著輕歌 著輕歌,“輕歌,我的父親死于戰場,我的公主尊號,是他身經百戰九死一生給我帶來的殊榮,身為一國的公主,我也應該拿起劍,扛著刀,甩著鞭,灑上熱血,去保家衛國,去視死如歸。”

    北凰不再說話,眼神復雜了幾分。

    對于殷涼剎,他是有些寵溺的,自然不希望一個女兒家打打殺殺,須知,上戰場,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掉了。

    并不是每個人都叫夜輕歌,有她那樣的膽識和氣魄。

    大寶殿內,又沉寂了許久。

    終于,輕歌嘴角溢出一縷輕笑。

    這笑聲,逐漸擴大,許久,她斂起笑,目光慵懶,道:“好,很好,這才是我北月國公主該有的風范,朝陽,準備后,后日凌晨出發,前往玄月關。”

    殷涼剎笑了。

    輕歌起身,走上前,站在殷涼剎面前,伸出雙手,動作輕柔地把殷涼剎給托了起來。

    “心愿達成,朝陽這就告退,不給諸位造成困擾。”殷涼剎行了個禮,歡天喜地的走了出去。

    出門后,在長長的宮道上,遇見了迎面走來的梁浮、北鷹二人。

    北鷹依舊頂著一張丑陋不堪的臉,但那冰冷鐵血的氣勢,好似讓人靈魂猛然顫抖。

    她與梁浮并肩而走,相敬如賓。

    看見殷涼剎時,兩人都有些訝異。

    “朝陽公主——”二人行了個禮。

    “二位是北月的大功臣,不必客氣。”殷涼剎道:“夜深露重,梁將軍和鷹姑娘不要著涼了才好。”

    “謝公主關心。”梁浮道。

    殷涼剎面不改色,黑夜里,眸光挑動了下,“府中還有事,本宮先行一步。”

    說著,殷涼剎快步朝宮門的方向走去。

    她虛瞇起雙眼,抬起手,捂著胸口,至少,不那么痛了,只是有些悶罷了。

    不過是個手都沒牽過的愛情,隨風飄逝也好。

    殷涼剎走后,梁浮回頭看去,輕輕嘆了口氣。

    北鷹道:“朝陽公主是個不錯的人。”

    “的確,她雖然性子急了些,脾氣也火爆,但到底,心思純良,不壞。”梁浮說。

    北鷹笑了笑,“希望這件事對她影響不大,否則你我寢食難安。”

    梁浮復雜的看著北鷹慘不忍睹的臉,他伸出手,撫摸著臉上蝤蠐溝壑般的痕跡,異常心疼,輕聲道:“我曾是游手好閑的紈绔公子,流連于各種花月場所,后來因說四國王的壞話,被隔壁雅房的朝陽聽見,也被她打了一頓,三個月都下不了床呢。

    起初,我厭惡她,認為女子應當蕙質蘭心,大家閨秀,她粗魯的言行舉止,有辱公主的身份。”

    太息一聲,梁浮喃喃著,“然而,我迷戀上了這樣不堪的她,她罵人時挑起的眉,揍人時兇狠的眼神,甚至威脅別人時握起的拳頭,那樣鮮活,讓人挪不開眼,之后,我認真看書,習武,修煉,我想去成就一番大事業,再以十里紅妝去娶她。”

    “臨走前,我翻了夜府的墻,想去抱她,被她打了一鞭,就是這道鞭痕。”

    梁浮淺笑,抬起手,指著臉上的一道深切痕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