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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6章 他們是……龍的傳人

    “她還好嗎?”花豹獸擔心的看了眼輕歌,而后望向無憂,問道。

    這十來天,輕歌的付出她和一群高等魔獸都看在眼里,最后的一絲戒備防范,也在真誠之下,化為虛無。

    “不礙事。”

    無憂道:“她現在掌控的雪靈珠能力并不多,也不夠強,擅自用雪靈珠之力來為你們清掃臟東西,心臟便會枯竭,讓她好好睡一覺就可以了。”

    “現在竟然還有人類,愿意為卑微的魔獸著想。”花豹獸苦笑一聲,譏誚的道。

    無憂垂眸,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他復雜的看著病床上休眠的輕歌,心思微動,似是想起了那日輕歌保護著低級魔獸的姿態。

    “她很善良。”

    旁側,不知哪頭魔獸這般說了句。

    聞言,夜傾城苦笑。

    一路走來,她聽說過許多關于夜輕歌的傳言,心狠手辣,殘忍弒姐,無情殺害未婚夫北月冥……

    然,這些貌似與善良搭不上邊。

    興許,連輕歌自己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有那么一群人,誓死追從她,是因為她的善良。

    善良么?

    她殺過的人,可多呢。

    一連許多天,輕歌在冰床上休眠,魔獸們和林崇等人心甘情愿的守護在旁邊,高等魔獸基本上不會感受餓,至于林崇這些人,習慣性的從空間袋里把干糧拿出來吃。

    這一等,便是一個月。

    然,昏死過去的輕歌,思緒搖搖晃晃,不知去了哪個時空。

    她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見了遠古戰場。

    金戈鐵馬,生死無常。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冷色調的鏡頭畫面里,她望見勇猛的將軍率領著圣獸,與敵人一戰。

    可,無論輕歌怎么睜大眼去看,都看不清楚敵軍究竟是誰。

    千軍萬馬之中,她看見了身著墨袍的鳳棲尊后,她站在馬背上,身姿綽約,絕代風華,操控著擁有治愈、攻擊兩種屬性并存的玉石,一念動,我方人馬身上的傷口竟是全部愈合,恢復如初。

    輕歌心癢如麻,她想要看清楚鳳棲的臉。

    喊殺聲響起,鳳棲尊后回眸一笑,朝輕歌看去,輕歌極力的想要看清楚那絕倫的音容笑貌,可鳳棲尊后精致的臉龐,仿佛罩上了一層紗,輕歌只是隱約看見了一個美艷幽然的輪廓罷。

    輕歌伸出手,顫然的撫摸那張臉,她的身體卻是驟然下降,兩方人馬,朝她碾壓而去。

    剎那間,地底世界里,冰床上,某一天,某一剎,輕歌猛地將雙眼打開,對上一張張英俊妖孽,美麗嫵媚的臉,險些窒息。

    “你醒了?”無憂問。

    花豹獸坐在床沿,握起粉拳,為輕歌捶腿,“想吃什么嗎?人肉還是獸肉?”

    “姐姐。”扶希瞇起眼睛笑,喜逐顏開。

    “老大……”

    林崇等人淚眼汪汪的看著輕歌,天知道這一個月,與這一群高等魔獸待在一起,是何等的折磨?

    何況還有一頭虎視眈眈的中級圣獸,若不是他們打著十二 著十二分的精神來守護自家老大,只怕無憂早就撲上去生小孩了。

    不過,他們可是龍的傳人,就算是與魔共舞,也不能自亂陣腳。

    遠處,夜傾城盤腿而坐,懷里抱著伏羲琴,看見被人和魔獸簇擁的輕歌,欣慰一笑,眼底卻是劃過一道落寞之色。

    輕歌自冰床上站了起來,冷淡的問,“我睡多久了?”

    “一個月。”無憂道。

    糟了!

    輕歌驀地自冰床上一躍而起。

    她在鬼淵山脈足足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只怕北凰那群人,以為她有什么危險,何況,她躲在這鳳棲宮里,在地底,他們也找不到。

    輕歌連忙督促高等魔獸們和刑天戰隊的成員契約,一道道銀色光柱拔地而起,古老符文出現,所有成員,全都契約了一頭高等魔獸,只要他們自身實力提高,即便人數不多,也能踏出萬馬奔騰磅礴浩蕩的氣勢。

    未來,看似很美好。

    *

    輕歌去往鬼淵山脈的第二十天,北凰等四大帝國的王都匯聚在清涼殿里,嚴肅的討論此事。

    “東陵王,已經這么久了,侯爺沒有任何消息,就連派出去的士兵,也都杳無音訊。”北凰緊皺著眉,道,據他所知,夜傾城也跟著輕歌一同進了鬼淵山脈。

    “我親自去看看。”東陵鱈驀地站了起來,焦急的就要往外走。

    就在此時,清涼殿的殿門,被人一腳踹開,夜青天怒紅了眼,站在殿門口,道:“已經二十天了,輕歌還是沒有音訊嗎?”

    “大長老,朕會和東陵國王一同深入鬼淵山脈。”北凰道。

    夜青天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就走,“不必了,無痕已經集合了夜家精英,現在就趕往鬼淵山脈。”

    “大長老,鬼淵山脈太危險了。”

    北凰話尚未說完,便戛然而止,迎接著他的便是重重的關門聲。

    “侯爺生死未卜……”頓了頓,東陵鱈道:“不論是死是活,你立即把消息傳下去,說是安國侯為了百姓子民的安全,深入鬼淵山脈與高級魔獸搏斗,奄奄一息,甚至可能死了,這樣的話,不論侯爺最后是死是活,至少百姓們的心里,都有她這么個侯爺。”

    北凰點頭,見東陵鱈起身,袖手離開,便問,“東陵王這是要……”

    東陵鱈站定,回眸一看,道:“她身陷危難,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北凰怔愣,而后一笑,一躍而起,站在東陵鱈身邊,“一同去吧,畢竟是朕的安國侯。”

    東陵鱈詫異。

    “慢著。”沐七驀地站了起來,“兩位,安國侯與孤王也有些交情,這種事,可不能把孤王落下。”

    見此,辛陰司黑著臉站了起來,三大帝國的王都去了,他當然不能坐著吃白飯。

    只是,出動再多的力量,輕歌一行人就好似憑空蒸發了一般,無影無蹤。

    而北月帝都城里的子民,都對輕歌改觀了,再也沒人說這是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反而敬重她。

    甚至到了夜晚,還會有年邁的老人,背著熟睡的嬰兒,在樹墩下燒紙錢,祭奠安國侯英勇的亡魂……

    不知有多少人,盼望她一路走好。

    若是輕歌看到這些百姓悲痛的模樣,只怕都不好意思出來說自己還活著打斷他們傷痛欲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