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第一狂兵 > 第273章 虎毒食子
  霖水市區里,某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中,張南刀被雙手向后綁在椅子上,渾身赤條條的沒有任何衣服遮擋,身上滿是鮮血和污泥,看起來極為狼狽。

  在他的面前,同樣坐著一個人,不過人家的狀態就好的多,黑色的衣衫十分整潔,漂亮的銀色面具給他帶來一種神秘感。

  “張南刀,還不說么?”面具男聲音粗重,帶著金屬般的嗡嗡聲,應該加了變音器在面具里。

  “我...讓我說什么?”張南刀有氣無力虛弱不堪。

  他被關在陰暗的地牢整整三天,沒有飯吃,沒有水喝,沒有光線也沒有聲音,這樣的折磨簡直讓人發狂。

  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人,卻又被對方扔到滿是糞水的池子里洗了一個澡,還被狠揍一頓,弄的全身都是傷。

  現在,糞水浸入傷口,那種刺激讓他痛不欲生。

  而對方只問了一句話,他的背后指使者是誰。

  呼!

  面具人點了一根煙,露出了厚重的嘴唇,悠閑地吸了一口。

  “三十六龍頭蠢蠢欲動,到底是誰在背后支持你?我很想知道,張南刀!我的耐心很有限。”

  張南刀低著頭,身體輕輕顫抖著,苦笑道:“朋友,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啪!

  面具人忽然打開手機,然后扔到了張南刀面前。

  “爸爸!爸爸!”

  手機里出現一個稚嫩的童音,讓張南刀大吃一驚。

  他趕緊凝目看去,只見手機視頻里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雙眼驚恐地坐在椅子上,周圍都是黑衣大漢。

  他的女兒,今年五歲,張南刀老來得女,非常疼愛她,本來早就被轉移到國外。

  “你想干什么?”張南刀拼命掙扎,眼中露出憤怒的火焰。

  “我本不想用這種方法,但看來你很不配合,想想你的女兒,想想你的家人,告訴我背后主使者,我相信你敢布這么大的局,一定有人指使。”

  張南刀咬著嘴唇不說話,他害怕女兒發生不測,那是他的心頭肉,絕不能有任何損失。

  “你夠狠!禍不及妻兒,難道你連這點江湖規矩都不懂嗎?”張南刀陰森森地說道。

  “規矩!?”面具人騰一下子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張南刀面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一雙湛亮的眼睛直勾勾瞪著他。

  “對你這種人,還要什么規矩?”

  “哼!”張南刀拼命將頭轉到一側,冷哼一聲。

  面具人從地上拿起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女兒的命只有五分鐘,自己考慮吧。”

  看著女兒痛哭的臉和哭紅的眼,張南刀的心被狠狠揪緊,他狠狠咬著牙,足足沉默了幾分鐘,才突然獰笑一聲:“你不要白費心機了,我不會說的。”

  “你說什么?”面具人仿佛沒聽到他說的話,神情意外地怔了一下。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張南刀竟然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了嗎?

  “我說了,你不要白費心機,我不會說的!”張南刀沖著面具男吼道。

  很明顯,面具南并非真正的狠辣無情,他能看出張南刀的決絕,為了身后的人,寧可犧牲自己最疼愛的孩子也不會說出真正的主使者。

  “你們這些人全都要死,哈哈哈...”張南刀似乎瘋了,歇斯底里地吼道。

  面具人默默地將手機收了起來,靜靜地看著張南刀,目光幽幽暗暗也不知在想什么。

  張南刀被看的心里發毛,色厲內荏地叫道:“你看我干什么?我是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面具男冷笑一聲,走過去拎著他的脖子,拖在地上,朝門口走去。

  出了門是一條陰暗的通道,地面有著斑駁的血跡,還隱隱有些血腥味。

  張南刀被拖著,就像一條死狗,他雖然表現的很強硬,但心情卻非常緊張,不知對方到底要干什么。

  “你要帶我去哪?”張南刀忍著痛。

  怎么說張南刀也曾是霖水的大佬,身份顯赫,地位尊崇,卻沒想到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啪!

  面具男踢開一道門,張南刀艱難地抬起頭,面前豁然開朗,一排桌子擺在房間里,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緩緩站了起來。

  女人面無表情,長相很普通,不施任何粉黛,樸素的很。

  “他沒說?”中年女人戴上了口罩,沉聲問道。

  “嗯!你來試試,嘴硬的狠!”面具男將張南刀扔了過去。

  中年女人在桌子上鼓搗了幾下,拿出幾根針管,外加一些針灸用的銀針,一一擺放在臺上。

  看到這一副畫面,見多識廣的張南刀嚇了一大跳,在地上不斷蠕動著,叫道:“你...你們想干什么?”

  面具男朝女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點頭,然后抽出幾根針,緩緩朝張南刀走去。

  “既然你不識好歹,我就只能讓你嘗嘗金針渡穴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了。”面具男冷酷地笑笑,找了把椅子坐下,晃動著小腿,一瞬不瞬地盯著張南刀。

  金針渡穴,聽起來十分玄幻,卻是各國特工部門經常使用的一種逼供方式,通過針刺人體最具有痛感的幾處穴位來放大人的感官,讓人承受無法想象的痛苦。

  這種方法太過殘忍,后來被國際禁用,不過還是有一部分組織暗中使用。

  張南刀早就有所耳聞,這一刻聽到,嚇的魂不附體,連心都快跳出心臟了。

  “你...你敢!”張南刀嘶吼著。

  他的意志力還沒強大到無視任何威脅和體罰的程度,心理防線已經丟了一半。

  等到女人走到身邊的時候,張南刀幾乎已經是滿身大汗,快脫力了。

  當第一根針扎進他胸口的時候,張南刀渾身俱顫,口吐白沫,連痛哼都做不到,只能緊緊咬著牙關。

  “我...我說!”

  沒用二分鐘,這個可以放棄女兒的‘硬漢’就屈服了。

  “哼!”面具男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幕:“自私自利的狗東西,連自已女兒都能放棄,現在卻抗不過第一道簡單的手法,廢物。”

  蜷縮在地的張南刀哪有力氣反駁他的話,只能在心中拼命思索,到底該如何回答接下來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誰讓你整合霖水的門派的?”面具男俯下身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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