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第一紅人于欣然鐘德興 > 第1194章 沒有路

虎立祥想了想,說:“我也覺得,鐘德興肯定也聽到傳言的了!至于,他為什么沒反應,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這雕塑是唐書記您確定的,你是縣委書記,他不敢跟您抗衡,所以,選擇忍氣吞聲!”
唐東浩聽了,心里非常受用,卻仍然有點擔心,他吸了口煙,皺了皺眉頭,說:“事實上,鐘德興如果因為這件事大鬧,我才不怕!他沒反應,我倒是有點擔心了!我總覺得,他有點高深莫測,誰知道,他會不會暗中對我使用什么手段?!”
“那也是,唐書記,您多加小心!”虎立祥說。
唐東浩卻靠著椅背,嘴角掛上一絲冷笑:“我諒他不敢對我怎么樣!”
又一個月過去!
駿馬奔騰雕塑項目,差不多已經完工。
奔騰的駿馬雕塑下的那塊大石頭,已經雕刻成鐘表形狀,甚至連時鐘分鐘秒鐘都已經刻出來。
接下來,只要噴上油漆,雕塑就全部完工。
這天早上,鐘德興剛到辦公室,孫云光便敲門進來了。
孫云光進來之后反手把門關上,一臉著急和不解的說。“鐘縣長,你不是說,駿馬奔騰項目完工之后,你會讓唐浩東后悔的嗎?眼下,這項目馬上就要完工了。你知不知道,咱們達宏縣政壇都已經傳瘋了?人人都在說,你被唐東浩騎到頭上,而且一句話都不敢說。再這樣下去,你的形象就會毀了,你在咱們達宏縣縣政府會沒有威信的!”
“云光,你別著急!”鐘德興摸出一根煙遞給孫云光,他自己也拿了一根叼在嘴上。
孫云光接過煙,趕緊摸出打火機,替鐘德興把煙點上,再點他自己的。
“那雕塑真的快要完工了嗎?”鐘德興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
“沒錯!”孫云光點了點頭。“昨天,我還特意去看了,駿馬腳下踩著的石頭已經都刻成鐘表,就只差噴上油漆了!縣委縣政府的人都在傳,人們都說,你膽小如鼠,被唐東浩這么欺負,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呵呵!”鐘德興冷冷的笑了笑。“是該我出手的時候了!”彈了彈煙灰說。“今天晚上,你沒什么事吧?”
“我沒什么事兒,怎么了?”孫云光不解的看著鐘德興。
“沒什么事的話,你今天晚上跟我到那里走一趟,我想親自看一看那尊雕塑!”鐘德興說。
“那你想到對付唐東浩的辦法了嗎?以前你可是非常自信的!”孫云光說。
“我現在也很自信,我早就有對付他的辦法了!”鐘德興說。
晚上8點多,鐘德興和孫云光驅車來到達宏縣廣場,停在那尊雕塑前。
以前沒有完工的時候,雕塑公司的員工晚上也加班。
現在,整個雕塑只剩下噴漆的環節,工人就沒有加班。
在廣場邊那幾盞昏黃的路燈照耀下,那尊駿馬奔騰的雕塑,看上去非常宏偉。
那匹十分高大的馬前蹄高高抬起,做出快要奔跑的樣子,非常形象生動,栩栩如生。
而駿馬腳下踩著的大石頭,果然已經被雕刻成鐘表。
鐘表的時針指向的時間是8點多。
“鐘縣長,我沒騙你吧?看到沒,雕塑快要完工了!”孫云光將車子停在雕塑旁說。
鐘德興卻不吭聲,他透過車窗往外看了看,見附近沒有熟人,便打開車門下來,站在雕塑面前仔細的觀看著。
鐘德興注意到,鐘表邊緣有一行字,他湊過去,借著昏黃的路燈燈光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駿馬向東,浩然正氣!”
看到這行字,鐘德興禁不住一陣冷笑。
就這行字,哪怕小學生都知道,唐東浩這是自吹自擂。
“鐘縣長,你都看到了吧?唐東浩差不多等于把他的名字寫在上面了。達宏縣人人都知道,駿馬代表的是唐東浩。而駿馬下面踩著的鐘表代表你,意思就是,他唐東浩將你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孫云光憤憤不平的說。
“兄弟莫著急!”鐘德興卻是一點都不生氣。“我說過,我會讓唐東浩后悔都來不及!”
“你有什么辦法?”孫云光問道。
“云光,你先看看這雕塑四周的環境!”鐘德興說。
聽鐘德興這么說,孫云光便環顧四周,仔細將四周的環境看了又看,卻沒有一點頭緒。“怎么了?干嘛讓我看四周的環境?四周的環境沒什么呀!”
見孫云光一頭霧水的樣子,鐘德興用手指頭點了點孫云光說。“你呀,平時腦子不是挺好使的嗎,今天怎么犯糊涂了?你看看……”
鐘德興指了指駿馬雕塑后方和左右兩邊說。“這尊雕塑的三個方向,是不是都有路?”
“沒錯,怎么了?”孫云光還是不解。
“那你再看看雕塑的前面有沒有路!”鐘德興說。
雕塑的前面就是東邊,也就是駿馬馬首面對的方向。
聽鐘德興這么說,孫云光便仔細的看了看。
這一看,他才注意到,駿馬雕塑的前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高樓,根本沒有路。
“前面是沒有路,可那又怎么了?這跟這尊雕塑有什么關系?”孫云光仍然不解。
“怎么沒有關系?”鐘德興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根煙,香煙明明滅滅中,他吐出了一團煙霧。“駿馬的三面都有路,唯獨前面沒有路,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批駿馬無路可走。既然唐東浩將駿馬代表他自己,難道不是意味著他唐東浩無路可走?至于駿馬腳下踩著的鐘……”
鐘德興又吸了一口煙才繼續說。“你應該知道,鐘表的鐘和終點的終發音是一樣的。他唐東浩以為,他是駿馬,將我這個鐘表踩在腳下。我卻以為,他唐東浩這批駿馬到此是終點,已經無路可走!”
孫云光聽了,不由得雙眼一亮,驚呼道。“對呀,我怎么沒想到?”
鐘德興咧嘴,無聲的笑了笑。“對封建迷信之事,你在乎它,計較它,它就是個事兒。你不在乎它,不計較它,它就不是個事兒。唐東浩用這種手法來對付我,我不在乎他這種手法,自然什么事兒都沒有。反倒是他唐東浩這么迷信,我要是把這個雕塑的寓意告訴他,他豈不氣死?豈不后悔死?一旦他得知這尊雕塑的這個寓意,我相信,他肯定會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