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631章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4)
  一吐為快的洪海躺在原地,帶著一身酒意和透徹心扉的寒意閉上眼睛罵了一句:“末將還以為王爺不信命呢,去他娘的命!”

  楊宸聽出了洪海的弦外之音,不愿再罰他,也不愿再多說一句,默默轉過身背對著李平安說道:“洪海今日醉了,醉的話,當不得真,也不許一人傳出去,找間屋子,先讓他暖暖身子,明日等他醒了,告訴他,本王不愿見他,自己在王府領二十軍棍,給本王滾回大營,上元節后,養好屁股,隨本王巡邊去吧”

  “諾”

  說完,楊宸清楚地聽到洪海嘴里喃喃說道:“是啊,醉了,喝醉咯,掉不了腦袋啦!”腳步遲緩了片刻,一步剛剛跨出殿外就見到了眼角淚水還未擦干的宇文雪,隨即摟在了自己的袍子里,還為宇文雪擦著眼淚:“怎么哭了?”

  “臣妾為王爺,為我們楚藩有洪海這樣的將軍高興”楊宸摟著宇文雪往后院走了回去,夫妻二人一道走在王府的廊道之中,身后伺候的奴婢和掌燈的內宦也識趣的隔遠了一些。

  “本王知道他們委屈,可本王只能如此了”楊宸默默地感慨一聲,左手搭在宇文雪的肩膀上摟緊了一些:“這夜里風大,你剛剛出月子,斷不可像瞻兒一樣染了寒氣,否則吃苦的可是兩個人”

  宇文雪破涕為笑:“王爺是擔心誰多些?”

  “都一樣擔心”面露難色的楊宸又低頭補了一句:“不要委屈啦,皇兄登基,不會薄待我的,帶不了兵,做個閑散的富貴王爺,有什么不好”

  宇文雪并不想和楊宸說這些事,突然定在了原處,轉過身對楊宸說道:“王爺不必陪臣妾回去了,臣妾前來,一是怕王爺殺了洪海日后追悔莫及,二是想問問王爺,今日是什么日子?”

  “除夕啊?”楊宸一頭霧水,不知宇文雪究竟是何用意。宇文雪從楊宸的袍子里鉆了出來,又為楊宸將披風系緊了一些:“這個日子,王爺今日請了林家,請了幾位將軍,連城外的安安和海州的木姑娘都想到了,可王爺忘了,這陽明城里還有一個王爺的親人”

  楊宸當然知道宇文雪說的是誰,可他,還沒想好怎么去見自己的師父,一次北征,自己只憑著那份盡孝盡忠的心意行事,幾次讓自己身陷囹圄,還想過自污其名讓朝廷不至于封無可封賞無可賞,這般為別人著想卻使自己險些喪命的事是徐知余斷然不喜的,而楊宸有心南征為大寧除去外患的心思也一定瞞不過他,所以楊宸才不愿,也不敢去巡守衙門。

  “王爺在淞山遭難,是徐師傅上的折子,徐師傅說,只要父皇能看到他的折子,便一定會讓王爺回來過年的”

  “什么?”楊宸有些震驚,原來先皇遺詔讓他回到封地不得入長安根源竟然在陽明城里。宇文雪為楊宸拍去了錦服上的雜物,向前抱著楊宸說道:“徐師傅無兒無女,臣妾知道,徐師傅和王爺的情義絕非尋常師徒那般,所以萬般無奈,只能找徐師傅為臣妾出出主意,徐師傅很擔心王爺的安危,和臣妾說,父皇若是熬不過這個冬天,王爺又在長安城里身陷險地,必會有性命之憂,臣妾雖不知徐師傅是如何讓父皇將王爺送回臣妾身邊,可王爺萬不可因為此事與徐師傅有嫌隙,徐師傅待王爺,一片赤誠,絕不輸臣妾”

  楊宸任由宇文雪這么抱著,隨后說道:“可是這個時辰,本王能怎么去?”

  “哎,王爺去就成了”宇文雪松開了懷抱,將楊宸推開,而小嬋似乎早有準備的也上前搭話:“啟稟王爺,奴婢已經將娘娘準備的點心夜食交給了去疾,他在府外等著王爺”

  “這個時辰,徐家的門只怕是早關了,莫非還得讓本王翻著墻進去?要是摔了”

  “要是摔著王爺,臣妾親自打著燈去接王爺,王爺再不去,這夜可就真的深了”宇文雪說完,楊宸也回過神來,所有一切,自己的枕邊人早已準備好。無奈之下,他只能應下:“那你得等我,我今晚住春熙院里”

  “好”

  宇文雪早早地布置好了一切,楊宸盡管心里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還是老老實實地遵了王妃號令,從王府里走了出來。去疾早已等候多時,盒子中準備的不過是些王府的點心,宇文雪早知道徐知余雖是大寧的封疆大吏,可日子過得終究是有些清苦。

  烏騅馬上,楊宸白袍黑發,衣袖在涼風之中隨風緩緩擺動,襯得懸在半空的身影猶若仙人降世。楊宸雙眼銳利,凜然之中帶著幾分森寒的看著王府門前的石道,纖細修長的手握緊了韁繩,輕聲對去疾和幾個侍衛喊道:“走吧”

  靜悄悄的陽明城里一陣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除夕夜不該有的寧靜,懸著巡守衙門牌匾的府邸大門緊閉,只要徐知余在這座衙門幾乎每一日都會被敲響的陳冤鼓躲在兩尊姿態威嚴的石獅后面。

  當楚王和幾個隨從出現在巡守衙門的正門時,空空如也,無人相迎,楊宸記得宇文雪的提醒,今夜探視,只是師徒而非君臣,繞道打算從偏門而入,身為千金之軀,楚王殿下素來不忌諱這些尊卑規矩。

  “敲門”

  楊宸一聲吩咐,去疾向前輕輕敲響了徐家偏院的門房,看門的徐家仆人似乎有些不慍地在院里喊道:“誰啊?這大半夜的”

  “是王爺要見徐大人”

  去疾話音沒落,徐家的偏遠房門被匆匆打開,一個年過花甲而楊宸未曾見過的仆役跪在了院里,今日除夕,按著大寧十日一休沐的規矩,徐知余給巡守衙門還有徐家本就不多的仆役都放歸了各家讓他們自己熱熱鬧鬧的過個團圓年,而他自己只是和白夢這個收養的義女一道,幾碟小菜,兩杯濁酒,冷冷清清地過了一個年。

  在外人眼里,楚王殿下“剛剛”率軍班師,徐大人卻未曾往王府問安,而楚王殿下今日家宴,宴請了軍中諸位部將,也未曾請自己這位曾經在長安城里的師父,師徒兩人之間的嫌隙隔膜,仿佛已經浮到了臺面上。無論是徐知余看清了情形,不愿與這位被先皇遺詔趕回封地,在朝中又有通敵之嫌的楚王殿下走得太近免得牽累仕途,還是楚王對這位定南第一大員隱有不滿,對定南的百姓而言,都算不上是一樁好事。

  去疾腰間的一袋碎銀被楊宸賞給了這位白發蒼蒼的仆役,還讓他取來燈火打亮,等楊宸和去疾走進了徐府,身后的王府侍衛立刻站在院內將門合上,開始四處張望把守。

  “徐大人可曾睡下了?”

  去疾手拿一把快刀在楊宸身后跟著,這些時日小桃也和他說了許多陽明城里的事,他知道這位巡守徐大人乃是王爺曾經在長安的教諭。走在楊宸前頭的徐家仆役因為年老,走得稍稍有些慢,才不過打了一會兒的燈,就已經氣喘吁吁,連應話也有些吃力:“這個時辰,老爺常在讀書,未曾睡下的”

  “罷了,這燈我自己來,你不必帶路了”楊宸自己一人接過了燈,打算撇寫徐家仆役憑著記憶走去徐知余的院里時,白夢卻突然出現在了楊宸眼前,眸光如碎影,黛眉輕挑,一襲月白色的紗裙影影綽綽照著幾許燈籠的光影,孑然一身立在夜幕里。

  “臣女白夢,見過王爺”

  白夢對曾經幫助過自己的楊宸心懷感激,甚至有些連徐知余都心照不宣的那份隱秘情意,當白夢給楊宸行禮時,自己打著燈籠的楊宸將目光聚在了白夢的身上,愧疚地說道:“今夜造訪,驚擾白姑娘了”

  “不,不,王妃娘娘一個時辰前已經派人來告訴過臣女說王爺今夜要過來看望徐伯父,臣女在等王爺,還以為王爺不來,就正打算睡下的”

  楊宸和去疾走前去,白夢的侍女連忙讓開了一條路,白夢恭敬地在楊宸身前說道:“請王爺恕罪,是娘娘說今夜王爺夜訪不必興師動眾讓外人知曉,臣女方才,方才沒有在前院大門恭候著王爺”

  “白姑娘不必請罪了,帶路吧,本王去看看師傅”

  “諾”

  白夢起身后向站在幾人身后的仆役揮手說道:“王伯,這兒有我給王爺帶路,你且退下吧,廚房里有熱茶,端去給院外的幾位軍爺暖暖身子”

  “是,小姐”

  交代清楚,白夢方才轉身為楊宸引路,也許是心中太過慌亂,竟然忘了給楊宸掌燈反倒是讓楊宸自己拿著燈,白夢的侍女則與去疾在兩人身后并肩而行。一時間,只有四人的腳步聲在徐家的后院里響動,并無其他言語。

  “你如今已經認了師傅為義父,怎么還是喊徐伯伯?”楊宸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白夢有些意外,卻還是強掩著心里的七上八下故作鎮定的說道:“殿下恕罪,臣女稱呼慣了,一時唐突”

  “這到沒什么”楊宸的眼睛不停地在這處自己久違的巡守衙門里張望,就藩的第一個夜晚,同樣是在這處巡守衙門,富貴堂皇的熱鬧比起王府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才換了一個主人,就成了這般蕭條破敗的模樣。

  “你既是徐師傅的女兒,那便算是本王的師妹,日后若有什么難處,遣人去王府說一聲便是,這巡守衙門,可是冷清蕭瑟了些”

  白夢猶如被什么重擊了一下,有些愣住,可腳步沒敢停住:“徐伯伯說,富貴不過是身外浮云之物,可望而不可即,巡守衙門的氣派不該是有幾只燈,幾處景,幾座石獸,幾處熱鬧,在百姓心頭的分量幾何,才是巡守衙門的氣派如何”

  “這像是徐師傅能說來的話”楊宸淡淡一笑,抽身走在了白夢前頭,未再走多少步,四人已經走到了徐知余的敬園之中,楊宸攔住了想要繼續向前的白夢,將手中的燈籠和去疾手里的食盒換了過來,連連道謝:“今夜有勞白姑娘了,便送到此處,本王自己進去吧”

  “諾”

  楊宸一人走進了園子里,徐知余的書房當中燈火通明,盡管有一盆炭火那屋里仍是有些清冷,若是沒有和珅留下的這一組青白玉色瓷面茶幾,還有一色的黃花梨木桌椅,這難讓人尋出這處在巡守衙門正中的地方的富貴二字。

  “進來吧”

  楊宸不過是剛剛站在門邊,屋里徐知余便輕聲喚到,楊宸將臉色一改,變作歡喜的模樣,推門而入笑道:“師父怎么知道是我?”徐知余沒有答應,反倒是起身給楊宸行禮:“臣徐知余,見過楚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急得楊宸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徐知余,面色慌亂的問道:“師父這是在怪我?”

  “臣不敢”

  “今夜是過年,宸兒心里也堵得慌,師父便不要這樣趕宸兒,讓宸兒和師父說會兒話可好?”

  “王爺想說什么?”

  楊宸攙扶起了這位已過天命之年的當朝封疆大吏,有些心疼這才短短的半年多不見,徐知余的頭上已經多了這么些銀發。楊宸耍起了賴,將食盒放到了茶幾上,親自打開取出了幾碟余溫尚存的點心和小菜,討好地問道:“還能說什么?來找師父認錯”

  “我大寧還能有讓王爺認錯的人?”徐知余合上了書本,走了回來:“先帝駕崩,新帝繼位,山雨欲來,王爺可有對策了?”

  “有”

  楊宸不過是剛剛點頭,先他一步坐下的徐知余又改口說道:“王爺的對策,臣不贊同,罷了,今夜不聊國事,只聽王爺說說此次入京的見聞”被拆穿心事的楊宸差點定在了原處,剛剛收好盒子想要坐下又聽到徐知余有些失望的問道:“沒有酒?”

  “這?”

  “罷了罷了”徐知余抬頭向自己的書架一望,故作神秘的悄聲說道:“那第二層柜子里《觀止集》七卷后面有一壺酒,勞煩王爺為臣取來”

  一番舉動把楊宸也惹笑了:“師父怎么還藏酒呢?”

  “唉,這不是有個女兒了么?如今也是有人管著的人咯,王爺一會兒出去,可不許和夢兒說,她也是怕我飲酒太多,這風寒未退,壞了身子”

  楊宸取酒時微微停住了問道:“師父是把白姑娘作女兒了,那日后可得為她選一樁好姻緣,本王也算半個娘家人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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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