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277章 克復東臺(1)
  望北城頭,在中州已有三十年不曾再見到的奉字王旗還在烈烈作響,守城的士卒們此刻正伴著海風昏昏欲睡。全然不知危險已經悄然而至,那位被大寧早已許下高官厚祿的大奉威海侯領著東臺島上最精銳的一萬水軍頗為應時的離開了望北城。

  留下這座由大奉吳王司馬經以“北望中原”而得名的望北城,還有十三萬軍民睡在這尋常夜色下的危險當中。

  頗為有些好笑,因為怕惱了那位因為“大奉龍脈未盡,司馬氏對大寧天家有恩,留其一世,待龍脈悉歸大寧,再行一統山河”,還有頭次出海大軍未有一卒登上東臺,悉數亡于海上鬼風當中而暫緩渡海的先帝。

  司馬經并未敢稱帝,仍然尊那位一說請降以后被廣武帝毒死,一說被廣武帝派去為大奉太宗皇帝守陵的崇明帝為君。

  故而此時的東臺島上的年號依舊是:大奉崇明三十七年,想來也是可笑,這一島之人竟然無人想過,萬一那崇明帝早已身死,這年號還改否,又或是讓大寧來拆了這些悉從漢制的太廟宗社,永絕奉祚。

  望北城里奉室的“行在”又名思晉宮,所思的自然是當初司馬家自晉陽起兵,在太宗皇帝少年英姿下席卷天下,無一人可敵的氣魄。國有興衰勝敗,大廈將傾,氣數已盡是斷然非人力所能更改。

  帶著自己妻兒老小倉皇東渡的司馬經,實則成了東臺島上各家妥協之后勉為共主的吳王殿下。撇開那支大奉吳藩水師,也就是如今的望北城禁軍外,無一支兵馬可供其號令調動。本欲待中州內亂,趁勢北渡,中興大奉。

  奈何楊家并不像他司馬氏,父子相害,手足相殘,沒有給他半分的機會。七年前思晉宮里那份從大寧長安發來的大奉晉王世子落筆,讓這位當初如喪家之犬的奉室吳王何等的躊躇滿志,如今又是何等的望洋興嘆。

  “阿南,世子呢?”

  司馬經對身后這位和自己從小便在吳王府里一道長大的貼身奴婢情義早已超過了主仆。

  “回主子,主子莫是忘了,世子殿下在太廟思過呢”

  “這逆子,實屬不孝,只盼著能早些可承宗社,也不枉孤的這一份心啊”

  司馬經對自己這位獨子,可謂是自小便寄予了厚望,當初倉皇南渡途中在一艘行船之上,因為忽聞寧騎距自己不到十里,正在追殺過來,受了驚嚇便再無可以延續血脈的那番本事。

  剛到東臺,被迫娶了大奉東臺巡檢司蔡介的女兒,王妃又因為奔波受驚而亡,他司馬經就將畢生之期望寄托在了和亡妻唯一的兒子司馬故身上。可天下大多一樣,越是期望愈盛,越是失望愈盛。

  十幾日前因為世子私通自己的乳母,司馬經方才盛怒之下第一次叫人打了自己兒子板子,可后者呢,就他一個世子,任你如何處置,如今都動彈他不得。

  “大王莫要氣壞了身子,世子殿下不過才而立之年,正是春秋鼎盛的日子,一時難以自禁,也是常事,大王若是氣壞了身子,那對岸李復個老匹夫可對咱們虎視眈眈呢”

  阿南的話,勉強讓暴怒過后氣壞了身子的司馬經寬復了半分,可憂心的事并不曾少了去:“你說,上天何苦如此刻薄于我,少年父王早亡,孤十三歲襲承王位,剛剛安穩便寧賊作亂,東渡至此,為權奸所挾”

  司馬經這一輩子,著實苦了些,幼時雙親雙亡,少年亡了結發之妻,亡了可以依靠的大奉朝廷,春秋鼎盛卻在這一隅之地上為權臣所挾持,毫無辦法。這如今到了晚年,又攤上了一個已過而立還不成器的兒子。

  “阿南,這些日子孤總是憂心,你說,從福閩道傳回來的音信皆是太平無事之言,為何孤這幾日卻老是覺得心緒不寧?”

  司馬經也在納悶,從永文四年大寧那位天子派自己兒子在平海衛就藩以衛海疆之后,那些本來總會憂心李復出兵的諜子傳回的音信都慢慢變成千篇一律的變成了太平之言。直到最近方才說李復或許會出擊澎湖試試大寧朝廷的念頭。

  畢竟沒有人會怪罪打仗贏了的將軍,也因此司馬經將本來守衛在望北城的水師調去了澎湖,想著水軍以天險作守,那對岸消了這份心思。

  “大王,您怎么忘了,如今這位寧賊并非是領軍打仗的那個獨孤伽所生,哪里管得動征戰沙場的那幾位,四年北伐被人家蠻子死死圍住,無奈求和修好,不止是咱們這邊,先前就說了,匹馬不可出關。比起他老子,可當真算不得出息”

  “你莫胡說,能從那老賊手下坐上龍椅,把自己那占盡好處還領著十萬大軍的弟弟關起來,能是個簡單貨色?唉,只是恨天不佑我大奉,讓孤只有這么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走吧,去看看這個逆子思過如何了?”

  “諾”

  當初坐擁九州四海的司馬家十五世帝王的牌位,如今被立在了東海之上的蠻荒之地,若是地下有知,或真的會掀開棺材板來抽死丟了江山這些不肖子孫。

  太廟之外,今夜多了些奴婢,一樁思晉宮里人盡皆知獨瞞了司馬經一人的丑聞又一次上演著,只不過這次換在了當著司馬家祖宗的面。

  司馬經東臺立業,先娶蔡介的二女蔡若,后來蔡若亡故,又娶了蔡介幼女蔡芷,分別稱大小蔡后。這小蔡后從前在府里時便是聲名不佳,如今正是二十余歲的妙齡,怎生耐得住寂寞。

  所有人都知道思晉宮里這位吳王三十余年未有生子的真相,所有人都不提罷了,所有人都知道就這一位世子,就算犯了天規天誡也還是世子,也還會是這思晉宮和望北城的主人,自然無人敢得罪。何況蔡家之勢,遍及東臺南北,挾王而令各家。

  自然而然的就讓這位一生坎坷的吳王殿下做了冤大頭。

  隨司馬經走到太廟外,阿南便發覺了不同,心中一樣是怒火中燒,恨不得進去撕爛那些不要臉面的人嘴臉,怎么狂妄無禮到此等地步。

  “大王,咱們回去吧,此刻世子殿下必然已經睡下了”

  “孤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不成,若是尋常,這個時候還在斗雞走狗”

  “可!”

  “你是不是想替他瞞什么?孤可跟你說,故兒如今這般的不成體統,就是從前你們都替他瞞過的錯處”

  “奴婢知罪,還請大王責罰!”

  雖號為大王,卻穿了玄色龍袍的司馬經此時竟然當著眾人親手拉起這位內侍,也無怪眾人會因為想到大王是有那個喜好,方才不與王后同寢的念頭,身為男子的那份自尊,自然是寧愿受些委屈之名,也不愿承認半點。

  步入太廟里院,從奴婢分明要比平日里多了一些,那些世子的近隨一見到司馬經立時魂飛魄散,一陣匆忙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里面正在顛鸞倒鳳興致頭上的司馬故如何能忍:“你們外頭號喪呢?”

  小蔡后此時將司馬故騎在身下,快樂似神仙,哪里還顧得上禮義廉恥這些字眼,青春年華,嫁給那樣一個同榻而臥卻不理半分的老男人,她著實受夠了。

  自小性子跳脫的她自然是不愿像自己姐姐那樣清白無辜在深宮的消磨年華,她甚至都懷疑自己的姐姐是否故去之時,都還是清白之身,就像自己未曾在司馬故這里得過的快活一般。

  “世子,你快些!”

  “嗯?”

  司馬經聽到了女子的聲音,驟然暴怒,疾步沖上前去,又忽而被阿南大聲哭嚷著拖出腳步:

  “大王,祖宗之地,進去不得,進去不得啊!”

  那些世子親隨也在此時紛紛過來攔住,一個個痛哭流涕:“大王!”

  “不好!是父王!”

  “管他作甚,有我爹在,這王位還能跑得了你的?”

  太廟中央,大奉太宗神武皇帝的牌位在穿堂風中微微作響,這大奉太宗的子孫,怎么才時隔百年,已成了如今這般不堪的模樣。

  “滾開!”

  司馬經的暴怒已經無濟于事,望北城外的沙灘上,寧軍夜襲,一直到廝殺聲開始之際,方才被發覺。

  “何謂亡國之象?嚴刑,濫殺,失禮,亡道,喪盡人心!”

  此刻,再也不會有三十年前護著他吳藩東渡的水師,此刻,奉室殘留的這份血脈,已經是燈前之燭。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寒江一柏舟的定南衛:楚王府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