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193章 一些舊事(2)
  “你是說,那老二沒想過爭那張位置?”楊吉反問道。

  “殿下以為呢?但凡那楚王有爭儲的心思,就那潑天的軍功,何必還在外面領軍?奴婢從前以為,是想抓住兵權,可是后來發現,楚王殿下打得勝仗越多,那幾家國公就離楚王一黨越遠,早已貌合神離,連獨孤信,楚王的舅父,都在楚王府里受辱,哪里是爭儲的心思。楚王在外領軍,連先帝都詔不回來,這是對長安城有半分留戀?”

  宗愛心里已經暗笑楊吉草包一個不知多少回,時至今日都還沒他看得透,還整日里想著回到長安,做那奉天殿大匾遺詔里面所寫的儲君。

  “若是沒有那份心思,哪里來的楚王黨?父皇駕崩,他又為什么要領兵北上!”楊吉是不信的,齊楚相爭,兩敗俱傷,就是他從始至終最大的機會。

  “我的晉王殿下,你還不明白么?從來就沒有過楚王黨!殿下難道沒見著,朝廷里是誰整日嚷著楚王的功績,可齊王登基時出力最多?殿下難道沒見著,是誰在楚王被禁足王府,后來被廢之時,最想要他的性命?不就是那楚王黨么!那周德,幾家國公里最親近楚王,可是領兵南下到橫嶺關帶著楚王一人北上的人是誰?”

  聽宗愛這么一說,楊吉原本還堅挺的背瞬時就垮了下去,嘴里還陣陣念叨:“不可能,不可能的”

  “殿下,就楚王的手下的十萬大軍,就算橫嶺關周德占盡了地利,可那周家的兵,能打得贏百戰百勝的驃騎營?那楚王若是真想爭,為什么不把橫嶺關打下來,直接殺進長安?”

  說到這里,宗愛已經覺著自己冒著風險來這里是個錯誤,可為了能給楊家和大寧再添一點亂,就算是對牛彈琴,他也得把話說完。

  “奴婢有一事要稟明殿下,還請殿下知曉之后,把話咽進肚子里,不要和旁人談起”

  “何事?”楊吉問道。

  “先帝駕崩之前,殿下從晉陽送來的那戶人家里面,有一個小姑娘叫曉曉,被奴婢放到了宇文府,原本想著是做一步暗棋,可沒有想到,被宇文杰送到了齊王府,做宇文云的婢女,后來奴婢想的是,讓她挑動楊智和楊宸兩兄弟相爭,有朝一日或可為殿下所用。可這丫頭,奴婢聽在宮里的干孫子說,已經隨楊宸去了定南衛,不知殿下能否用點心思,得這丫頭的音信,最好是能讓她回到長安城,讓楊宸同楊智兄弟倆生些嫌隙”

  “為何?”楊吉問道

  “奴婢請殿下再信奴婢一次,有此女,楊宸和楊智兄弟反目,有朝一日,等楊智坐上那位置,自然有人找他的不快”

  .......

  這又是一個陰謀的夜晚,可有的事,辭別了重新被鼓噪燃起希望的楊吉,宗愛立在了濁水岸邊,心思復雜。心想或許有朝一日,只有這天下口中最渾濁的濁水,可埋葬自己這骯臟的身子,和無情無義的心。

  被派到陽陵給廣武帝守陵的他,已經失去了繼續攪亂朝局的能力,如今他唯一能借上的力,只有自己眼前這個看著好忽悠的楊吉,還有青曉,他入宮之前,留在晉陽那唯一的血脈。

  為了心里頭那個不可能實現的瘋狂念頭,他已經窮盡了此生之力,放棄了作為一個男人最后的尊嚴,成了司馬皇族里,第一個做太監的人。成了祖宗的恥辱,既然做到了這種地步,那就沒有退路。

  不奢求能下去見祖宗,可只要能讓這他眼里竊國之賊的子孫代代自相殘殺,他就愿意舍棄一切。

  宗愛這個名字,他從六歲開始就用起,可那份原本模糊的記憶,在晉陽之時不斷被身邊的人提起,又逐漸清明。

  “小主子,您姓司馬,是大奉太宗皇帝的血脈,思宗皇帝是您的堂兄啊”

  那些“老臣”,有的人扮了自己半輩子的“爹”,明明才華卓絕,卻當了半輩子的教書匠。有的人明明武藝超群,卻只是做了自己兒時對街的“鐵匠叔叔”

  后來的他知道了自己身上那份高貴的血脈,知道了那樁從年舊事,一個明明知道竊國之賊從北地起兵一路勢如破竹,可守著司馬家龍興之地,祖宗陵寢的晉王不愿束手就擒。希望用自己的赴死,讓長安城里那幫奸臣醒悟,趕緊帶著崇明帝南下江南借長河天險避禍。哪怕偏安一隅,都無不可,來日北伐就是。

  自己赴死,又不忍自己唯一的血脈陪葬,就交給了這親近的兩人,帶著從那一夜后就不再姓司馬叫宗愛的他,出了晉陽城。

  后來的他,知道了那年發生的事:那一年,大奉亡了國。可從北寧到長安城的路上,大奉的晉王殿下,在用太宗皇帝的那曲《秦王破陣樂》鼓舞三軍之后,給了竊國之賊唯一的一場大敗,還差點殺了那個數典忘祖的竊國之賊。

  他知道了:“晉陽一戰,殺敵數萬,國賊險死與陣中,可天不佑大奉,讓國延殘喘,晉陽彈盡糧絕,城池九陷,百姓互殺而食,東門數易于手,奈何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晉王殿下自戕殉國,王妃在府中自焚殉國,那假扮世子的孩童,一并死在了大火當中,可恨那國賊,得城池,盡屠我城中百姓,只恨那朝無忠臣,竟然因此恐懼,甘愿俯首于國賊馬下,長安不戰而降。可憐我大奉思宗皇帝,已經舉國而降,還是被那國賊沉于灞水之中”

  他知道了自己周圍的老臣口中的思宗皇帝,就是自己的堂兄,大奉末代君王崇明帝,一個有“蹴鞠定三川”墮名的荒唐之君。一個讓國賊為此,讓楊家子孫人人不可近蹴鞠的帝王。他知道了,那口中的晉王殿下,是自己的父王,大奉晉王司馬柏。

  他知道了自己就是提前逃出那座注定成為會死城的晉王世子司馬炯。他娶了自己鐵匠叔叔的女兒,生了自己女兒,取名叫曉曉。可是當聽說晉王府要選面相清凈之人,入宮侍奉國賊的時候,還是沒能忍住心頭復仇的那份心思。

  為了那個原本高貴卻在長安被屠盡的司馬皇族,那個在寧軍的鐵騎下,每破一城,司馬皇族就是人人必死的亡國之相,在司馬炯的腦海里久久揮散不去。

  他選擇了忍辱負重,受了腐刑,自己為成了數百年司馬皇族的恥辱,要用自己所學,去傾覆這山河。

  當楊泰又一次領兵南下,而那國賊身子日漸撐不住的時候,他想了一條毒計,若是楊雄突然暴斃,而那楊景又確有兵圍長樂宮的舉動。那就可以坐一個弒君的名,那楊泰就會帶兵回來,殺進長安。

  自己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就可以逃回晉陽,說楊泰也不是那國賊屬意的儲君,人人可誅之。他很清楚,楊吉、楊焱定然趁亂立時就帶著衰落門閥的支持提兵而來。若天下大亂,那孤懸海外的大奉吳王一脈卷土重來最好。就算不能,看著這國賊的子孫相殺,也是極好,自己也不至于無顏見列祖列宗。

  可到頭算計了一世,才發覺自己被楊家的人都耍了,奉天殿的遺詔里面,不知為何,竟然真的寫的是楊景的名字。那楊泰明明手握重兵,竟然也甘愿孤身赴京,成為旁人的墊腳石,做板上肉,階下囚。

  唯一能讓他感到半分慶幸竟然也不是楊家的子孫相殺,而是那楊家廟堂里也有奸臣,國賊眼里的楚王一黨,忽而之間都換了城頭。

  濁水之上的宗愛,或者該叫司馬炯,早已經沒了心,只剩下滿心的仇恨了。

  “別后悠悠君莫問,無限事,不言中”總有些人為了一個固執的念頭,苦苦廢了一世的光陰,若是司馬柏知道了自己一句“何苦生在帝王家”留作最后一語的血脈,是如今這番鬼模樣,如今又該如何作想。

  “后會不知何處是,煙浪遠,暮云重。”

  在黑夜里匆匆而來,在天明之前,又趁夜匆匆而去。宗愛明白,自己早已經見不得光了。

  可對與自己有那同一份尊貴血脈的女子,于真正做過一日父親的他而言,倒真真切切的更像是一件工具。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寒江一柏舟的定南衛:楚王府

  御獸師?